又變得了好走了:幾千面盾牌被平放在兩個步兵方陣之間的陣地上,將泥潭重新變成了實地。戰馬脫離了泥沼地的惡夢,踩在盾牌鋪成的路上,一路小跑,輕輕鬆鬆穿過了這兩個步兵方陣。而盾牌之路兩旁的步兵方陣裡,每個士兵的半截小腿都陷在淤泥之中。等所有的騎兵都透過之後,兩個步兵方陣開始合攏,中間的道路消失。鋪路的盾牌被拾起來,以傳遞的方法快速地分配到了每個步兵的手中。這些步兵同樣也身著輕裝,沒穿盔甲,盾牌是他們唯一的護身用具。
用盾牌鋪路,這個奇妙的主意是羅賓想出來的。走過了最後一段坦途之後,這八千輕騎兵再次陷入泥沼的惡夢之中——越往凹地的中心走,道路越糟糕。又走了二百米之後,戰馬說什麼也不肯前進了。於是騎士們跳下馬背,踩在沒膝的泥漿中,拉著韁繩,勉強掉過馬頭,對準來時的方向,重新排成整齊的佇列,然後再跨上馬背。
這個時候,他們誘敵的使命已圓滿地完成了!
從遠處看來,在這片凹地裡,一個步兵團後面緊挨著一個騎兵團,步兵們士氣高昂,身後的騎兵雖然隊型亂了點,但八千匹馬緊挨在一起,看上去倒也氣勢非凡。這副架勢,也算得上是要和敵人決一死戰的派頭。
事實上,這八千輕騎全是空架子——他們現在都陷在泥土裡,除非騎兵下馬,否則根本無法移動。
虎特有點擔憂地對我說道:
“我們現在只是外強中乾!陷在這個鬼地方,戰馬幾乎都動彈不了。如果敵人不中計的話,我們就是作繭自縛了。”
我安慰虎特道:“歷史上那些經典的戰役,哪一仗不是在走鋼絲的,不冒點險怎麼可能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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