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感覺!
「滾開,離我遠點!」頭痛中,我猛感到身後正站著一個人,他給我的感覺比奧拉皇帝更讓我厭惡。
憑著本能和感覺,我猛地轉身,重重地一拳轟出,啪嗒一聲,我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木柱上,木屑飛濺的同時,手指關節也宣告粉碎。
「痛!好痛!」
這些日子來,既便是使出天絕後,最終咒文守護力量最弱的那段時間裡,哪怕是在口爆如月時不慎被她將咬成重傷的那回,我也只有極輕微痛感。但此次腦部傳來的劇痛,卻有煉獄般,強烈得讓我恨不得立刻死去以逃脫這種痛苦。
最終回覆咒文對我的身體守護能力,竟在這時突然降到了最底。骨碎的手左此刻乾癟得象枯柴一般,而右則腫得象豬腳般肥大,這情景簡直就和當初使出天絕後的異變一模一樣。
我不停地用前額撞擊著面前的木柱,塵埃紛紛由房樑上落下。肉體的痛,我還可以忍受,但我不想面對的感覺,那些我一直很想逃避,不願面對的東西卻在此時,有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由心靈深處湧出的,……近一年來,我借自己對如月的刻骨仇恨,將他們統令隱藏起來,但現在,卻又被人翻了出來。
「滾開,離我遠點!」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個傢伙帶來的,他就象附骨之蛆般,一直站在我身後,粘著我。
「別靠近我,不然我殺了你!」
「別纏著我,你這混蛋!」
我發了狂般,不停地揮動著脆弱的拳頭,攻擊著給我帶來這些痛苦的元兇。
可是他就象影子般死死地粘著我,不管我的攻擊的速度有多快,拳頭總是落在空處,怎麼也無擊中他的實體。
房間裡本就不多的傢俱,在我瘋狂的攻擊中被一一破壞,粉碎,到最後,筋疲力竭的我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地喘著粗氣……
屋裡的一角,娜依秀抱著被她私自放出狗籠的如月,用驚恐的眼神看著瘋子般發狂的我,而靠在她懷裡的如月,她的身體蜷成一團顫抖著,身上三點傳來的強烈的刺痛和痠麻感,同樣也在折磨著她。
遭受了巨大的羞辱,但此刻如月的臉上卻透露著一絲出殘酷的笑意,我的醜態,她一絲不漏地全看在了眼裡。
對我信心十足的布萊克。傑克,卻「識機」地沒有選在這個時候進來,他帶著手下老實地侍在外面恭候著我。
天越來越黑了……
*** *** *** ***
整整一個晚上,我都彷彿陷進泥潭中一般,被種種拼命地想逃避的情感所束縛,一步步地拖向那絕望而黑暗的深淵。
當布萊克。傑克終於覺察到屋裡的異常,終於破門而入時,我正將身體蜷成
一團地縮在屋內的地板上,瑟瑟地發著抖。
「大人,你怎麼了?」
當這位「忠心耿耿」的部下將我從地上扶起來時,我的身體冷得象塊冰,而我在恢復了一絲神智後,首心關心的事情卻是……
「關上門,我不象讓太多的人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布萊克。傑克立刻明白了我的心意,他把跟著進來的兩個手下趕了出去,並讓他們合上了門。
「那兩個人,我會很快讓他們永遠閉嘴的!但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我需要安靜,你也出去,沒我的吩咐,不準任人進來!」
「那她們……」
布萊克所指的,自然是縮在牆角的娜依秀和如月。
「就讓她們呆在這兒好了,反正她們也殺不了我!」
按照我的吩咐,布萊克。傑克將我扶到內屋的床上躺下,然後識趣地退了出去。在外面,他發動人手,將這間屋子圍得水洩不通,同時也佈下了幾個防止有人逃走的警戒魔法。
屋內,我半躺半靠地倚在床頭,痛感已經減弱,額上的裂縫也停止了流血,但既使有最終回覆咒文的守護,傷口卻怎麼也無法癒合。我的精神又回到了終結谷地之戰後,那混沌、落寞、自責而絕望的狀態中,大腦中渾渾噩噩的,思考變得極其地困難。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整整一個晚上,直到第二天清晨時才漸漸地消失。恢復過來後,我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外面的屋裡,卻已沒有看到娜依秀和如月的蹤跡。
不過待我打屋門時,早已守候在外的布萊克。傑克告訴我,如月和娜依秀如今就在外面的馬車上——昨夜她最終還是耐不住誘惑,帶著如月想逃走,誰知道剛出門就被發現,被擒之後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