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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扯謊,放屁”的亂罵。

方衡怒道:“五臺派布蛇鷹陣荼毒害陰靈,牽連凡人,你們怎不說他是邪魔?如今倒在這裡賊喊捉賊!”未等彼方答語,虞思夏搶著道:“他們原本是海外邪派,”虞思秋道:“和五臺派狼狽為奸,”虞思冬道:“當然要汙衊正道仙家了。”一齊總結:“邪派該當天誅地滅。”三十六島仙客不知五臺派夜間的行徑,耳聞眾人辯解,更覺是反語譏刺。千葉楓喝道:“要滅先滅你這三個多嘴的鬼丫頭!”退兩步拉開架勢,隨身龍牙叮噹輕碰。

虞氏姐妹道:“哎呀,”“誰怕你,”“中原道家應戰便是!”道宗三派傷亡甚重,一干徒眾憋著勁想報復,一見勢兇立時拔劍相向。陳元鼎素來穩重,因愛徒慘死悲憤難禁,也命弟子亮出兵器。剎那間人分涇渭,石壟兩側劍拔弩張。端木神公還和攝魂弟子爭辯:“幾句說辭何以服眾,要證明你們清白,除非姓蘭的親自演示收鬼過程。”

然而此刻激鬥正酣,蘭世海哪能分神演法?陰兵術運使漸深,千萬鬼魂形影重疊,手舉鬼氣凝化的刀槍,從四面八方向內猛攻,卻始終攻不破五臺掌旗使的陣型。

蘭世海越鬥越是駭異,就覺對方劍上反擊的勢道逐步加強,法力似乎源源不絕。本來鬼魂形如輕煙,一般法器兵刃均不能傷,但遇著掌旗使的劍鋒,不是燒成飛灰,便是散作灰塵,成百成千的減損。反觀鬼兵卻徒勞無功:何禹山肩膀中劍,激起片片沙土,應仲炎立即貼近他身側,創傷隨之彌合;陸柏楊腹部挨刀,砍出點點木屑,經塗淼舟擦肩,缺損轉瞬補好。應仲炎當頭吃一悶棍,陸銘久稍加碰觸,他腦袋上便無傷損,只濺出數十顆火星……五人移換接應,彷彿身披細軟鎧甲,以金木水火土為材質,儘可擋開各類重擊。何九宮連放橫風猛雷,意欲攪亂他們的步調,怎知五人若即若牽,相互間似有無形的膠泥粘連,雖經衝撞而不斷,手裡長劍揮動來去,反將冰火沙土成片攻來。

蘭世海暗歎“五臺派法術精微若此,著實教人意想不到。這五人借五行禦敵,站位移動合乎五行生剋正義,應是正派的上乘道法。我新收的陰兵未經調訓,要勝他們須費些工夫。只恐時候一長,五臺掌門另有兇狠殺招,過來偷襲如何防得住?”心憂於此,定睛朝那方看去,卻見何兆基揮臂吆喝,正和楚晴斗的難分難解。

楚晴一到試煉場就使隱身法,四處潛行探察敵情。若論計略應變之能,他比蘭何二人高出許多,情知敵我情勢的明暗顯隱,可決定戰場上的主次優劣。適逢惡戰驟發,立刻奔向五臺掌門,欲行擒賊先擒王之計。何兆基微感一股寒意拂來,腦中念頭猶未轉過,兩條臂膀挺直前擋,左臂水木火土金,右臂土金水木火,所發勁力蘊含幾種物性,按五行生剋之義,卻是右邊剋制左邊。

楚晴暗自納罕,思量自身以右克左,豈非自找麻煩,防禦貴在嚴密,似何兆基這般自相牴觸,恰似城牆上的強弓瞄準城內,給敵人留下好大破綻。楚晴的短刀專能尋敵弱點,霎時從左路刺入。何兆基雙臂劃圈,左臂土金水木火,右臂火土金水木,物性瞬間改換,右路助長左路,最弱處陡變為最強,與刀刃驟然相撞,驚天動地的幾聲響過,楚晴向後飄開,揚眉輕叱,手握短刀再度衝殺。

遁甲門兵器大多短小而輕巧,除黃幽的“三十六截剔天刺”以外,就數楚晴的“七十二路流波刀”最為凌厲。頃刻遞出四五千刀,何止七十之數。寒光上下飛旋,狀若落葉形成的漩渦,把何兆基罩了個密不透風,但刀尖盡被五行神力擋開,“叮叮噹噹”響如連珠。驀地楚晴倒懸飛下,只見萬千刀叢中央,一道白氣直擊何兆基頂門。

這刀法名作“江天同色”,乃流波刀制勝絕招。昔逢長江上大雨滂沱,以刀尖挑戳雨點,千萬次絕無差錯,進而倒懸直刺江面,能使波濤瞬時分斷,道術才算修煉成功。施展開來刀封四面,單從上方迎擊敵首,圈中之敵勢難逃避。可是何兆基不逃也不避,兩臂象長了眼睛,對準刀尖向上抵碰,竟將分波斷流之力全數擋了回去。楚晴手指劇顫,似被火燎冰凍,又象遭土壓針刺,更有草木毒氣順勢上竄,五行神功引發的強烈感應,混絞在一起狂湧而至。楚晴猛然翻身倒縱出數十里,倏爾移回原處,托賴遁甲法術閃避如電,擺脫了五種惡感的糾纏,心裡暗自驚呼“五臺掌門鬼神附體了麼?他這法術高的不可思議,憑道宗之學決計無法煉得成!”念及於此靈機忽動,短刀攻勢不減,眼光兩旁移轉,從場地內外人群中逐次望過去。

望向五行陣法時,只見人影倏分倏合,何九宮與掌旗使爭鬥正劇。周遭霧氣消散,陰兵退盡,蘭世海高坐雲端,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