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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地漫湧,如泉水向四方流淌。

天氣入地凝結於玉英,崑崙仙客取之修煉:將吸收的紫蘊轉化為真氣,積存深厚就可運煉法術。而妙源閣下埋藏玉英的總根,由此日夜生長,漫延整個仙境,此處其實就是玉英的出產地。子虛天師入閣閉關,琴仙臥地蓄養,皆因樓底玉英散發的紫蘊最為濃郁。但琴仙還沒吸足紫蘊,真氣尚嫌淺薄,便強行使出傳音術,定然導致損身殞命之危。此刻氣脈旺盛而體況衰竭,便是這個原由了。況且琴音傳出未必有人聽到,聽到了也未必解悟。他犧牲自家性命,棄救助首座的大任不顧,耗竭真氣施行毫無把握之事,歸根結底都只為不負“良心”二字。

桃夭夭牽念峨嵋眾徒安危,記掛冰棺是否穩妥,卻絕不能見死不救,況且是對這樣一位敦雅忠厚的長者,當下道:“我幫前輩調息,請放鬆經脈,勿要牴觸。”按住他腹部丹田,運起靈源玉鼎式,純陽真氣瞬間契合崑崙路數,綿綿柔沉的傳輸入體,同紫蘊絲毫未起衝突。琴仙驚喜道:“桃師尊不但康復如初,神通更猶勝當日,崑崙法術用的這般熟練。”他哪知桃夭夭三易在心,煉成仙法如探囊取物,忽記起一事,道:“適才師尊提到營救夜千影,那小孩粗通棋仙法理,的確十分要緊。長生天勾結子虛天師背叛正道。貴派如果征討法聖,必須攻入長生天的鑄顱峰,棋仙常年在那佈設棋局,若無夜千影帶路,你們會遇到很大的麻煩……”

說話間傳氣已畢。桃夭夭急著救應峨嵋眾徒,縱然長生天,夜千影,棋仙棋局等干係重大,此時也無暇深思。眼看琴仙臉上有了血色,活力已復原,立即說道:“前輩隨我同行麼?”一瞥趴在地上的畫仙,意謂兇頑之輩在旁,久留必生不測。琴仙道:“老夫留下照料師妹罷。唉,她一心盼著崑崙復興,全然不計手段,這才被子虛引入歧途。不過妙曇還顧念同道情誼,揹著子虛安排我到此靜養,她是不會害我的。”頓了一頓,接著道:“夜千影被封入圖畫,外力再強也難釋放。我要勸妙曇將功贖罪,講出放人的方法。”

畫仙身遭風紋切割,內丹受損**被廢,別說使壞害人,連喘口長氣的力量都使不出了。面孔朝下貼地趴著,惟有脊背微顫,表明還是個能呼吸的活物。桃夭夭觀測此狀無虛,估量琴仙足以應付,說聲:“有勞前輩!”飛身出了樓窗。

樓外風雲動盪,尤其西面鬥氣衝騰,必是激戰正酣的地點。桃夭夭飛速趕去,遙望峨嵋眾徒困坐於長橋附近,被四方劍光勁氣圍攻狂襲,登時血氣上湧,綻舌高喊:“給我讓開!”宇宙鋒蕩起青芒,穿雲破空擊向敵勢。驀然臂膀劇震,右側一劍刺到,竟而擋偏了宇宙鋒。桃夭夭一愣,脫口叫出:“破空劍!”

只見黑霧成團,儼為人形,手掌握持青色長劍,潑風落雨般迎面劈刺。昔日峨嵋山上群仙惡鬥,子虛天師曾用破空劍擊傷李鳳歧。此劍本為桃行健所有,子虛滅其魂奪其法,運用之際不如前者精純。然而此時劍路精絕,氣貫長虹,赫然便是桃行健在運使。桃夭夭一面招架,一面端詳那霧影,駭然道:“難道是……是……。”

耳畔傳來子虛天師的笑聲:“不錯,這確是桃行健的鬼魂。呵呵,你想親手幹掉自己的‘父親’麼?”桃夭夭猛一轉頭,望見凌虛殿頂部煙雲繚繞,稀散處顯露子虛天師的身影。如同武玄英的異狀,他因加持巽風劍神力而體型膨脹,足有十幾丈高,氣魄雄偉堪比神佛,卻手捧竹簡懸空而坐,好整以暇的翻閱,猶如一位儒雅謙沖的教書先生。桃夭夭道:“我……父親的鬼魂,他早被滅魂了……”自幼年懂事以來,桃行健便是他心目中的父親,每每悲嘆懷念。如今身世雖明,生父龍鼎乾情義極淡,相比之下往昔的思親之情反倒更深了。

子虛天師道:“滅掉魂魄主體,取出含藏道法的部分,運煉後專司殺生,書裡稱之為‘鬥鬼’。老夫自古煉鬼無數,得名‘鬼伯’,那可不是白叫的。”旁邊有人接言:“鬼伯,峨嵋首徒只守不攻,真武陣不戰自敗,實在教人敗興的很哪!”霧幕隨聲散開,旁邊現出個雙髻小童,一眼看去正是長生天的妙香子。

子虛天師應道:“逐次增加兵力,看他能撐幾時。”手指翻動書頁。只聽呼嘯聲起,成百上千的鬥鬼遁空飛臨,皆是古今仙道高手的殘魂,經過子虛的催煉,所帶**比生前更加強霸。圍繞峨嵋派的戰團越來越厚,各類神兵異術如風暴驟降。李鳳歧極為機警,記得桃夭夭告誡真武陣暗存隱患,不可使陣法提升過快。因此率領眾徒盤坐穩守,只用天王盾抵擋,等待師尊前來指揮。正當苦苦支撐之時,一道紅光閃現,天武神的巨靈戰氣凌空劈到額前。李鳳歧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