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司徒風鈴拎著一件外套和一件純棉高領毛衣走了過來,見到齊鼕鼕和徐少飛相聊甚歡,嘴唇抿了抿,顯然見到自己的朋友能和徐少飛合得來,挺高興的。
徐少飛能察覺到司徒風鈴的心思,笑了笑,這個傻丫頭。
把衣服遞給徐少飛,徐大少就點了點頭,然後進了試衣間,麻溜的換下了髒的一塌糊塗的衣服和外套,走出來時,倒是讓齊鼕鼕眼前一亮。
一件很襯膚色的高領純白毛衣,一件卡布其顏色的短款修身外套,足有177公分,堪稱衣服架子的身材,真的可以戳在店裡當試衣模特了。
“小司徒眼光不錯。”
齊鼕鼕笑了笑,然後說道。
徐大少點了點頭,然後就去拿錢包,齊鼕鼕輕輕搖了搖頭:“司徒給了。”
雖然是交心的朋友,但是齊鼕鼕這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女孩兒,還是有自己的原則,打折可以,免單不成。
這是個張揚性格的年代,而這種性格,也讓齊鼕鼕很獨特,或許正是這樣分明的性格,司徒才能和她交心,徐少飛也知道司徒風鈴的性格,這個女孩兒,絲毫不願意虧欠別人,哪怕是一件衣服,或者,是一頓只有十塊錢的晚餐。
齊鼕鼕看向徐少飛的目光從之前的審視,此時變得有些譏誚。
因為在她看來,剛剛司徒風鈴挑選衣服的時候,徐大少安然自若的坐在這兒,絲毫不提結賬的事情,就是一種小氣的表現。
每一個來她店裡的情侶,哪個不是男生搶著付錢,只有這個傢伙,真的好意思讓女孩兒結賬。
女人其實有時候很小心眼,她們或許不會在乎一款數千塊的化妝品,不會在乎一個數萬元的包包,可是,她們卻能在百八十塊甚至幾塊錢上面,計較。
這不在乎錢的多少,而是一種態度問題。
而徐大少恰恰就觸動了齊鼕鼕這條敏感神經,這個女孩兒中學畢業就獨自出來打拼,吃過虧,受過苦,所以對男人的要求近乎苛刻,即便感情很不錯的朋友,若是觸動她那根敏感的神經,齊鼕鼕也會瞬間從一個妖嬈女孩兒,變成一個刻薄甚於婦女的丫頭。
徐少飛輕輕聳了聳肩,面對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抱有成見的這個丫頭,無可奈何。
其實齊鼕鼕並沒有惡意,只是覺得清冷淡若的司徒和這個狼狽小氣的男生走在一起很不值。
她很喜歡很喜歡這個在人群之中鶴立雞群,有著自己獨特性格的女生,甚至她一度想過也成為這樣一個,可以不拘於任何人眼光,獨特的做著自己,高高的俯瞰眾人,但是現實卻是她在這個社會中體會到的辛酸,足夠比得上別人十幾年的經歷。
是以她潛意識的想要維護司徒這個獨特的女孩兒,當見到司徒和一個男生並肩進入店內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內心裡一直勾勒的完美女孩兒突然謫落凡間,一種信念的倒塌,讓她越發對徐少飛看不順眼。
“我們走吧。”
那雙明亮的眸子看像徐少飛,司徒輕聲道。
“別。”
齊鼕鼕搖了搖頭:“剛剛小宇打電話過來了,我說你在這裡,這傢伙就吵著要過來,中午咱們吃大戶去,尚季海鮮館。”
司徒風鈴輕輕皺了皺眉頭,顯然她也認識那個所謂的小東,微微扭頭看向徐少飛,徐大少的目光在輕輕抿著嘴唇,有種倔強的齊鼕鼕臉上一劃而過,然後才笑著點了點頭:“好啊。”
司徒風鈴就蹙著眉毛,猶豫了一下,這才點了點頭。
齊鼕鼕看了看手機,然後才抬頭看向司徒風鈴笑道:“剛剛小宇俱樂部裡玩,打了電話直接過來了,現在差不多該到了……”
話音剛落,透過玻璃推拉門,徐少飛就見到一輛銀色的跑車,在路人紛紛扭頭驚豔的目光中,輕輕滑到門外停車。
“帥死了,這是什麼車?”
“保時捷?”
“嗯,保時捷,兩百多萬……咱一輩子也買不起啊……”
店裡顧客顯然也發覺了這輛線條流暢,在陽光下彷彿熠熠放光的跑車,這樣一輛車子,在2001年的衡南出現,不亞於在抗戰時期繳獲的一臺重型機槍。
徐少飛微微眯起了眼睛,一直平靜的表情也蘊含了一點兒不足為外人道的笑容。
怨不得齊鼕鼕要給這個什麼小宇打電話,不過也確實,這樣一個在01年就開著一輛保時捷的男生,真的很奪目。
最起碼,要比現在的自己,耀眼太多。
車門開啟,一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