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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後院

煙了?”江闕冷不丁打斷道。

江北霎時一哽,驚悚地看了他一眼,飛快拎起衣領聞了聞:“不是吧?都這麼老半天了還能聞到?”

江闕垂眼往下一瞥:“手指。”

江北趕緊抬手一嗅,果然聞到了淡淡煙味,這才猛然想起自己剛才用這手往他嘴裡塞過糖來著,心中頓時暗道失策。

然而這還沒完,他正準備補救兩句,宋野城繼續放氣兒似的在旁煽風點火道:“你才多大?成年了沒?這麼小就抽菸你爸媽知道嗎?”

江北簡直出離憤怒了,眼刀在他倆臉上剜了個來回:“喂!你們喜歡瞪就繼續瞪好吧!幹嘛都拿我開刀啊?我好心叫你們進屋真是上了鬼子的當!”

說完,他惱羞成怒地拔腿就往前堂走去,走出幾步忽又一頓,扭頭衝著宋野城皮笑肉不笑道:“我爸媽不知道,因為我壓根就沒、有、爸、媽。”

說罷結結實實翻了個白眼,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宋野城被他最後一句砸得有點懵,再一想他先前說的那句“他又不是我親哥”,頓時有些摸不準他們的關係,忍不住求證道:“你們倆是……?”

“他是孤兒,我是他的資助人。”江闕解釋道,“剛好同姓,他就乾脆叫我哥了。”

宋野城訥訥“哦”了一聲,旋即又有些歉疚:“我那話是不是不太合適?要不我去跟他……”

“不用,”江闕打斷了他的話,邁步朝剛才掉落的搪瓷碗走去,“他根本不在意這些,剛才那是怕我說他所以想找機會開溜,正好拿你借題發揮。”

宋野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見他彎腰將搪瓷碗拾起,便也轉頭順手扶起了倒地的梯子,正準備把梯子靠回牆邊,目光卻忽然落在了牆根下的一個小包裝袋上。

看清那包裝是什麼後,宋野城扭頭看了向腳邊的地面,只見蓬鬆白雪上散落著不少剛才從搪瓷碗中潑灑出的深色顆粒,不禁稀奇道:“這是貓糧?”

他原本還以為碗裡放著的會是飯菜之類,可牆根下的包裝袋卻忽然讓他覺得有些眼熟——他以前也養過貓,雖然那隻貓已經壽終正寢,但好歹養了那麼些年,貓糧他還是認得出來的。

江闕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似乎沒懂他稀奇的緣由:“怎麼了?”

宋野城好奇道:“哪來的?”

用貓糧喂貓並不稀奇,但這偏遠山村裡顯然不會有這種東西,而距離最近的縣鎮也隔著幾十公里的車程,特意去買未免也太麻煩了些。

江闕道:“從家裡帶的。”

聽到這個答案,宋野城更納悶了——出遠門來工作隨身帶貓糧是個什麼操作?

想著,宋野城忽然靈光一閃:“剛才那隻貓是你的?”

雖然千里迢迢帶寵物出門十分麻煩,但對於很多視貓如命的鏟屎官來說也不是沒可能,如果那貓就是江闕養的,那他隨身帶貓糧便也不稀奇了。

誰知,江闕卻否定道:“不是,那是這村裡的野貓。”

“……”宋野城簡直一腦門子問號,“那你為什麼會從家裡帶貓糧?”

江闕默不作聲地盯了他片刻,道:“因為我知道它在這。”

宋野城驀地一愣,旋即很快想起了他當初關於“穿書”的那番話,如果按照那個邏輯,他是這整個世界的締造者,提前知道任何事都不奇怪。

但這顯然是個謬論。

宋野城輕輕一哂,也沒再繼續刨根問底,隨手把梯子靠回牆邊,轉身時狀似無意地換了個話題:“你今年多大?”

在他從前的想象中,白夜聆應該是個跟莊宴差不多年紀的前輩,然而江闕顯然比他設想的要年輕許多,這也是他剛才發現江闕就是白夜聆時那麼難以置信的原因之一。

江闕道:“二十四。”

得,比我還小五歲。

宋野城心想,緊接著他在心中略一盤算,頓時訝異道:“所以《塵埃》是你十六歲寫的?”

江闕拿著碗往屋裡走去,聞言略微偏頭:“有什麼問題?”

宋野城邁步跟上,欲言又止了片刻後訕訕勾了勾鼻尖:“沒什麼問題。”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可他心裡其實並沒有那麼淡定:十幾歲開始寫書的作者雖然不少,但第一本就能熱銷海內外廣為人知的卻是鳳毛麟角,說一句天賦異稟也不為過。

不過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當年宋野城第一次看《塵埃》時,書中的很多觀點和看法都讓他感受到了一種歷經世事的成熟和通透,很難想象那些都是出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