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城哥!怎麼了這是?!”
豆子被他這火急火燎的舉動嚇了一跳,蹭地一下跟著從沙發上躥了起來。
宋野城的身影早已奔到了二樓,閃身進屋拿起正在充電的手機,拔下充電線,直接翻出個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響了幾聲,很快便被接通,話筒中傳來了一個略顯意外的中年男聲:“喂,城子?”
“哎,是我,莊叔。”宋野城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拿著電話轉身往門外走去。
電話對面正是圈內著名導演莊宴,他既是宋野城父母的多年好友,也算得上是宋野城的伯樂和引路人。
當年宋野城十二歲參演的第一部電影就是他的片子,雖然那會兒宋野城演的只是個配角,但卻因為那片子一騎絕塵奪下了國內外多項大獎,連帶著將宋野城的起點也拔到了旁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莊宴向來看好宋野城,這些年但凡手裡有合適的角色總會第一個想到他,而宋野城也著實沒讓他失望,演一部火一部,去年更是憑藉他執導的《雙生》再度拿下了影帝的桂冠。
沒等對面繼續說話,宋野城連忙問道:“莊叔,《尋燈》那個本子是你拿來的?”
“那可不?”莊宴的語氣裡帶了點長輩慣有的嗔怪,“剛敲定就讓人給你小子送去了,結果小梁跟我說什麼你要休息一段時間,我心說你丫——”
“怎麼不直接給我打電話?”宋野城趕緊截斷了他的長篇大論,一邊下樓梯一邊反問道。
不提還好,提起這個莊宴就來氣:“我怎麼沒打?我連著給你打了三天,愣是一個沒打通!我都懷疑你小子是不是把我給拉黑了!”
宋野城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忍不住樂著“嗐”了一聲回道:“哪兒能啊,前幾天跟我爸出了趟海,這幾天都在海上漂著呢,手機壓根兒沒訊號。”
“我說呢,”莊宴的語氣終於緩和了些,“我也覺得你小子再混蛋也不至於辦出這種事兒。”
“那當然,”宋野城下到一樓,重新坐回了沙發,半是玩笑半是哄地附和著道,“我天天盼星星盼月亮可把您老給盼來了,巴結還來不及呢,是吧?”
好容易給莊宴捋順了毛,宋野城的狐狸尾巴終於晃悠著露了出來——他的手指下意識地輕捏著自己耳垂上的三顆小痣,試探著問道:“那個啥,莊叔,這回白老師他……跟組嗎?”
電話那端的莊宴愣了幾秒,然後直接給氣樂了:“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人家接片兒看導演、看劇本、看投資、看班底,再不濟也看看片酬,你丫整天盯著人家編劇跟不跟組,你腦殘粉啊你?”
不怪莊宴會這麼說,去年讓宋野城再度拿下影帝的那部《雙生》的編劇也是白夜聆,前年電影拍攝期間,宋野城就總是有意無意地跟莊宴唸叨他,一會兒問白老師怎麼不跟組,一會兒問白老師怎麼都不來探個班,還旁敲側擊打聽人家住在哪兒,有沒有空出來吃飯,那架勢活像個狂熱追星少女。
要不是莊宴知道他倆連面都沒見過,甚至都要懷疑宋野城是不是暗戀人家。
宋野城並沒有理會他的擠兌,仗著自己和他關係親近且又是晚輩,乾脆開始耍無賴:“嘖,您就說跟不跟吧!”
莊宴最是受不了他這小孩兒似的撒潑勁兒,半晌才終於無奈道:“跟——跟!行了吧?服了你了真是。”
然而,宋野城卻還不買賬:“可我記得您上回也是這麼說的,到最後還不是連個人影兒都沒見著?”
“嘿?”莊宴噎了一噎,剛要反駁卻又有點心虛。
宋野城說得沒錯,前年拍攝《雙生》之前,宋野城也曾問過他一句“編劇跟不跟組”,但那會兒莊宴以為他只是隨口一問,自己便也隨口答了一句。
然而國內影視圈的現狀是,無論電視劇還是電影,拍攝期間資方和導演對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