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考試,不是玩過家家遊戲。”校長楊雲看到孫科被說得啞口無言的樣子,大聲訓斥道。
假如是在前世,白文奇聽到這麼嚴厲的訓斥,肯定會低頭,可是經歷了妹妹被趕出學校事件,加上後來又陸續知道這個學校一些教師不堪的醜聞,他對這個學校的老師很難再有好感。
“楊校長,讓我跟大家一起去寧城也不是不可以,我只是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就說出一些不該說的事情,比如民康招待所的住宿和伙食情況什麼的。”說這句話的時候,白文奇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瞪著楊雲的臉。
“你……”楊雲的手臂一抬,指向了白文奇,,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他之所以敢出來訓斥白文奇,是因為白文奇雖然經常打架逃課,但是對自己的話還是能夠聽進去幾分的,卻沒想到今天白文奇絲毫不給自己面子,而且還抓到了自己的軟肋。
這家民康招待所是楊雲的老婆開的,住宿標準也就20塊錢一個晚上,在那住兩個晚上,最多40塊錢。而97年寧城的伙食標準,5塊錢一天就非常不錯了,他叫了三輛客車,每輛車給的也是50塊錢一個來回,分攤到每個同學的頭上,不到兩塊錢一個人。所以,這次每個同學消費的實際金額最多60塊錢。
突然間,楊雲覺得白文奇可怕得厲害,他怎麼知道自己會把所有的學生安排在民康招待所住宿,他又怎麼會知道民康招待所的住宿和伙食標準。
看著白文奇從容不迫的樣子,聯想到他平時在班上吊尾的學習成績和大大咧咧的性格,這小子剛才的話肯定是他的長輩教他的。
想到這裡,他再也不敢繼續跟白文奇糾纏,露出那兩顆大黃牙對白文奇尷尬地笑了笑。“小孫,你把白文奇的准考證給他,白文奇同學,預祝你中考成功!”
聽到校長的命令,孫科連忙從公文包裡面翻出白文奇的准考證,滿臉笑容地遞給了白文奇。
白文奇接過准考證,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校園,他實在看不慣校長臉上虛偽的笑容和孫科前倨後恭的樣子,或許,這是自己最後一次跟他們打交道了吧。
青山鎮有一條泥濘的馬路通往寧城市,在白文奇的記憶中,這條馬路要到98年才鋪蓋瀝青,同時對公路要進行一定的改道和加寬。
白文奇的運氣挺好,剛到馬路邊就有一輛客車途徑青山鎮,花了一塊錢的車費,他踏上了去寧城的車上。
坐在那顛簸的客車上,聽著車上輕聲細語的家鄉方言,白文奇倍感親切。
十年後,當自己奔走於大城市裡面鋼筋水泥的堆砌物之間時,總感覺自己是臺掙錢的機器,在生活的鞭策下忙得團團轉。
那時腦子裡想得最多,卻是少年時那些菊花插滿頭、花香盈滿袖的畫面,在終日惆悵的懷舊與失落中,夢想著回到兒時的田園生活而不自得。
窗外,一抹抹翠綠飛馳而過,偶爾還有星星點點的野花映入眼簾,更有幾個小孩,嘻嘻哈哈地在那玩著自己最喜歡玩的撞柺子(撞膝蓋)的遊戲。
眼前的畫面慢慢地跟記憶吻合,到了最後,完美地結合在一起。
我回來了,白文奇心底豪情萬丈地喊道,一種別樣的野心湧上了他的心頭。
第五章 再遇暗戀情人
客車搖晃了兩個小時後,終於抵達了城南車站,白文奇在售票員的催促中下了車。
白文奇的考場在寧城一中,寧城一中坐落在寧城西郊。依山傍水、鳥語花香,環境異常秀麗。
為了給自己一個安靜的思考空間,白文奇選擇了步行從城南車站到寧城一中。
中考此時對白文奇自己來說可有可無,但是在他父母的眼裡,卻是另外一回事,望子成龍是每個父母的願望。
白文奇的父親又屬於那種特愛面子的人,他就更加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出人頭地,在鄰居面前給自己長臉。
為了補償父母對自己的生育之恩,為了讓他們風風光光,自己必須參加中考。
同時,白文奇的心裡還有另外一個想法,那就是在寧城一中,有著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那兩個女人,都跟自己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讓自己的人生軌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但最後都沒有跟自己走到一塊。
假如事情的發展一切按原來的軌跡,其中一個女孩今年年底就會遭遇她人生的噩夢,自己必須趕在年底前認識她,並挽救她。
伴隨著開考鈴聲的響起,白文奇準時地踏入了考場,掃視了教室一眼,他走到唯一空著的座位坐了下來,他的到來,立即引起了其中一個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