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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小妝…”少年的眉頭輕蹙,將她小心的護在懷裡,垂眸看了看她胸口的那把匕首。

沈爾閉了閉眼,騰出一隻手小心握住了那把匕首。西門妝看著他,她的視線已經徹底清楚了,胸口傳來的疼痛感,也瞬間傳遍她的全身,通達所有的神經末尾。她受傷了,只不過做了一個夢,醒來就受了這麼重的傷。

“會疼,你忍耐一下。”沈爾說著,殘留血跡的唇小心的湊到西門妝的唇畔,溫柔的吻她。

西門妝輕閤眼簾,就在沈爾溫柔的親吻中,胸口的純銀十字架被緩緩拔出,她疼得柳眉淺皺,痛吟聲卻被沈爾的唇盡數掩蓋,而她,嚐到了沈爾的血,那甜美的血,卻帶著少年通達全身的痛楚。

十字架被拔出,西門妝的胸口一片血紅,傷口總算開始癒合了。

兩個人重重的砸在地上,灰塵飛起,西門妝卻被沈爾完好無損的護在懷裡,一點灰塵都沒有沾到。

落地的一剎,她清楚的聽見了少年一聲悶哼。他受傷了,向來無所不能,一直很強大的沈爾竟然受傷了。可是他受傷的原因是自己,要不是他勉力捲走她的身體,拋向空中,也許西門妝現在會被西門雪捅死,亦或者是血流盡而乾枯。

現在卻又為了保護她,讓自己做肉墊。

西門妝勉強撐起身體,目光擔憂的落在沈爾的身上,“沈爾…”她的語氣有些焦急,含著擔憂。

少年被灰塵嗆得不行,輕咳了兩聲,鮮血湧出,頓時衣襟血紅一片。沙塵迷了雙眼,沈爾只能勉力的睜開眼睛,看見西門妝平安無事的趴在自己的身上,他提起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小妝沒事就好…”

西門妝微愣,目光復雜的打量著他,不由得紅了眼眶,“你總是這樣!”總是這麼說,一直護著她,不讓她受傷。

沈爾仰望著她,顫抖的手抬起,撫著她的後腦勺笑笑,沾了灰塵的俊臉有些暗淡,看起來十分的脆弱。

他只是輕輕的撫著西門妝的發,目光閃爍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好在西門妝的眼淚並沒有調出來,否則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力氣為她拂去眼淚。

真是一個傻丫頭。

沈爾笑著,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望天無邊無際的夜空。夜空中獨立的那道身影緩緩落下,就在男人打算給他致命一擊的時候,一道身影從高山躍下,迅捷如雷電,竄到了眾人之中,素白的衣袍略抖,輕彈塵埃,遺世獨立。

突然出現的男人,叫所有人驚住了。因為出現的太過突然,讓人措手不及。尤其是那些小妖,看清男人的容顏時,不由得向後退了數步,膽怯的看著他。

那個男人一襲潔白的長袍,與詭笑的長袍不一樣,男人身上的衣服很正式,很像六、七十年代的男人穿的那種長衫。背影挺拔,沈爾無力去看,可是他能猜到,那個人是誰。

“師父?”丁晨的一聲輕喚,頓時印證了沈爾的想法。

真的是古今第一捉妖師,溫離。也是這亭山的主人,看守婷花的人。

西門妝已經坐起身,將沈爾慢慢扶起,扯著袖子為他擦去了唇角的鮮血,轉而看向不遠處躲到詭笑身後去的西門雪。

美目微凜,西門妝的眼裡泛著殺意。西門雪…這個女人是真的想殺了自己,對於西門妝來說,西門雪是不能留了。

她給過她改過自新的機會,也給過她回家的機會,可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給她這樣的機會。像西門雪這樣的人,就應該痛快的殺掉,亦或者,讓她知道什麼叫蝕骨鑽心的疼。

來人正是亭山的主人,溫離。

是丁晨的師父,亦是…

“師父…”另一道男音傳來,不僅是丁晨,就連西門舞也是一愣。

因為那一聲師父,是溫月成喊的。

溫離回身瞧了他們兩人一眼,容顏映入眾人的眼底,唯獨西門舞傻了。

那個男子…長得很美,可是並不妖孽。反倒是,給人一種超塵脫俗的感覺。溫離就像是一個仙人,那雙不惹塵埃的眸子掃過了溫月成和丁晨,最終落在西門妝和沈爾的身上。確切的說,他的目光只落在了沈爾的身上。

他的眼神純淨,一絲雜質都沒有。讓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就彷彿他的心中也是一片潔白,什麼都沒有一樣。

可是,誰的心裡沒有一點雜質呢?

即便是隱居世外的第一捉妖師溫離,也有自己的心事。

“雲狂,你對他也下得去手?他可是薄煙唯一的兒子。”溫離的嗓音悠揚,像是嫋嫋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