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燕馭驤道:“貝祈綾,都是我害你受苦!”
貝祈綾吃力地搖著頭,斷斷續續地道:“我……就……是……為了……你……還……活……著……”
燕馭驤心中大痛,一時間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貝祈綾又道:“我……現……在……才認識……他……可惜……已經……遲啦……”
燕馭驤道:“不,並不遲,你不會死的!”
貝祈綾吃力地搖著頭,道:“我……不……行……了……”
她身受重傷,每說一個字都用了很大的力氣,說到這裡,頓了好一會,才又道:“那……半……張……圖……在……我……的……左腿……上……你……快……取去……”
燕馭驤怔了一怔,道:“在你的左腿上?”
貝祈綾只是喘息,已不能說話,燕馭驤一問,她只能點頭表示答應。
燕馭驤訝然道:“在你左腿什麼地方?”
貝祈綾臉上神光一頓,突然冒出一句:“面板下面!”
燕馭驤大驚,可是睜目看時,只見貝祈綾頭已側了過去,他連忙用手去探,貝祈綾已經死了!
燕馭驤呆若木雞,心想她為了收藏那張地圖,竟忍受了別人所不能忍的痛苦,要是還有人罵她是淫婦嬌娃的話,那麼那人本身就不是人了。
燕馭驤思前想後,越想越覺得貝祈綾偉大,由於那張圖是藏在貝祈續左腿面板下面,他要取那張圖,勢必割開貝祈綾面板不可!
但是,貝祈綾為著天下武林已經盡了這樣大的責任,甚至付出生命,他還忍心割開貝祈綾面板去取圖嗎?
忽聽羿治神在身後說道:“老弟,她怎麼啦?”
燕馭驤悲慼地道:“她……死了!”
羿治神嘆道:“哎!又是一個受害者,那圖樣有交代嗎?”
燕馭驤點了點頭,道:“有!”
努治神慌忙問道:“在什麼地方?”
燕馭驤遲疑半晌,始道:“在……她左腿面板下面!”
羿治神急道:“那老弟為何不動手割取,反而站在這裡發呆?”
燕馭驤搖搖頭,道:“她對武林作了這麼大的犧牲,在下實是不忍割取!”
“老弟錯了?”
“在下什麼地方錯了?”
“老弟也不想一想,她遲不死,早不死,老弟剛到她便瞑目而逝,她又為了什麼?”
“在下正不知她為的是什麼?”
“老弟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她為的就是要見老弟一面,當面把圖交給你,這你還想不出來?”
“在下寧願與天帝一刀一劍相拼,也不願讓貝祈綾死後再受痛苦!”
“老弟這麼一說,那就更錯了!”
“為什麼?”
“道理很明顯,假如老弟能夠一刀一劍和天帝相拼,貝祈綾又何必冒這麼大險?她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希望她死了以後,老弟能替她報仇雪恨!”
燕馭驤不禁垂淚道:“我當然要替她報仇!”
“老弟何不瞧瞧,她的眼睛閉上沒有?”
燕馭驤又打燃火招,朝貝祈綾瞧去,只見她兩眼大瞪,那樣子好像是說,假如燕馭驤不把她腿上那張圖取去,她死也不會瞑目!
羿治神頓了一頓,又道:“她人雖死,但是精神仍是,老弟快跪在一旁禱告,待老朽把圖取出再說,遲則不及矣!”
燕馭驤這時心思已亂,聞得羿治神一說,果然跪了下去。
羿治神趁著燕馭驤跪下的當兒,立刻從身上取出一把小刀,片刻也不停留地從貝祈綾腿上割取著。
燕馭驤禱告道:“貝祈綾,安息吧!我一定替你報仇,我如不親割天帝之首,此身便遭亂箭射死!”
他一遍一遍念著,淚水已經奪眶而出!耳聞羿治神操刀“沙沙”割肉的響聲,整個心都為之碎了。
羿治神和燕馭驤兩人,一人跪在地下,一個急著要割肉取圖,誰也沒有注意到此刻外面已經起了變化!
原來就在此時,外面又出現了四名金衫使者。
不過這四名金衫使者乃是黃級。
羅雅多蘭和一凡道長兩人早已見了,只是那四名黃級金衫使者還在慢慢地走著,所以兩人都沒有發動。
只聽左邊一人道:“他媽的真奇怪,人被剝了半邊皮還沒有死!那可真是天下奇聞!”
右邊那人笑道:“貝祈綾氣長,另一方面,她可能還死心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