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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此刻流雲沒有和大部分人一起轉移到核能發電機組那裡,而是在一間已經被毀壞了的軍火庫裡和一小群倖存的swat隊員一起,制定接下來的作戰計劃。連線核電站的電梯已經進入了緊急狀態停止運作,敵人目前難以進入。但是核電站裡沒有食水,如果再這麼拖下去,退到裡面的人就危險了。但最令所有人抓狂的是九曜從三天前就神秘失蹤了。流雲記得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好像很著急,匆匆忙忙借走了他的摩托車,之後便不知去向,不知是不是已經遭遇了不測。流雲一直擔心著九曜的安危,心神不寧。

而另一件讓他心神不寧的事則是他在和檀君部隊交火的時候碰到了闊別多年的ace,他從那一頭桀驁不馴的亂髮和左臉上的傷疤一眼就認出那個一個人抱著一支衝鋒槍,將所有想要透過他的關卡的反抗軍毫不猶豫地射殺殆盡的男人是童年的好友。他端著衝鋒槍躲在牆角,時不時地探出槍口一通掃射,看來他脫離炎帝集團以後就投入了檀君的麾下。

流雲只遲疑了幾秒,便揮手示意身後的戰士不要再向前衝了。所有人正在詫異,卻聽到流雲吹起了口哨。那是一支柔和而優美的曲子,和血肉橫飛的戰場格格不入。大家都懷疑流雲是不是瘋了,但對方卻突然停下了火力,過了一會兒,口哨聲從牆角傳來,卻是同一首旋律。流雲雙手緊握著熱能槍,緩緩向ace走去,故意發出誇張的腳步聲。

“流雲……”ace從牆角探出頭來,看到他時,眼中滿是欣喜。

熱能槍的悶響。

那首曲子是流雲第一次遇到ace的時候他教給他的。卻成為了他的安魂曲。

流雲從ace的屍體旁快步走過,帶著其他戰士向前衝去。

他正陷入了當時的回憶,快要沒電的耳機裡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這裡是九曜,聽到請回答。”

他連忙回答道:“九曜,我是流雲。”

“流雲,我知道你在擔心我。我沒事。”電子裝置發出沙沙的雜音,九曜的聲音從沒有如此冰冷過。“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會努力彌補的。”

“你在說什麼?”流雲的聲音不由地提高了。九曜不象是在開玩笑,一切都是他的錯?

耳機裡的沙沙聲突然停止了,耳機耗盡了最後一點電力,歸於了寂靜。

另外三名戰士都盯著流雲陰霾的臉,大氣都不敢出。直到阿諾率先打破沉默,“頭兒,九曜說什麼?”

流雲卻一言不發地開始整理所剩不多的裝備。最後,他將兩枚閃光彈別在腰間,提起一把熱能槍和一個手電站了起來。“我去找九曜。”

“我們也去!”阿欣毫不猶豫地說。

流雲搖頭,“太危險了。”

“再拖下去都得死。”阿樂沉重地說。

“你們留下。這是命令。”流雲說完,便閃出了軍火庫已經被破壞得無法關上的門。

流雲一路上卻沒有遭到什麼阻礙。他來到電梯口的時候,手電的電池已經完全用完了。黑暗中他只看到一個模糊的黑色人影怔立在電梯口。他無聲地接近,那人的背影突然一動,槍口已經正對上了他的額頭。

四目相對。九曜頹然地垂下了手臂。他的眼中空空如也,像是靈魂被抽空了一般。

“他們收到檀君那裡的牧師發出的訊號鳥就撤退了。”他注視著地板上的血泊和碎肉,“走之前破壞了電梯控制板。”

“沒關係,也有樓梯通到下面。”流雲安慰道。

“樓梯那裡塌方了。”

流雲沉默了。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退到核電站裡面的人就全都被困在了地下,絕無生還的希望。可是指揮官不是也在核電站裡嗎?他一定有辦法保護那些人的吧。

但是他知道與其等待這種虛無縹緲的幫助,還不如靠自己。

他走到電梯前,向著合金的電梯門舉起熱能槍。他一下又一下麻木地扣著扳機,電梯門紋絲不動,只是微微有些向裡凹去。這是為了防止敵人強行突破而設立的最後一道屏障,自然沒有那麼脆弱。直到熱能槍的能量耗盡,門的表面也只是微微有些凹陷和熔化而已。

冷汗順著流雲的額角流下,他轉身走向黑暗的甬道。“二十七號裡還有幾把熱能槍,我去拿。”

“沒用的,流雲。你知道沒用的。”九曜絕望地說。

流雲一言不發地向其他倖存的swat隊員所在的二十七號軍火庫走去。

兩週後,在三個躲在角落裡僥倖逃過一劫的工程部技術員不眠不休的工作下,一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