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忙成團,林晚照又是常來常往的人,並沒有人阻攔他,路暢通無阻到後院的間屋子裡,他推門走進去。
仇八鬼鬼祟祟跟路,在門前守會兒,既聽不見話,也不見人影。
實在按捺不住,從紙窗上扎個小眼望進去,見慣大世面的他也不禁大吃驚。
屋裡冷冷清清的別是人,就連個鬼影子都找不到。
仇八腦子裡剎時片空白,心想上林晚照的當,轉身縱上屋頂,撒開腿就往李憲所在的地方跑,路途近,所以沒會兒工夫就找到李憲。
“們上那個姓林的當!”
“怎麼?”李憲並不急,要他先把事情交代清楚。
仇八就把自己所見到的情形遍。
到看林晚照進屋子的時候,李憲心頭靈光閃,就已經明白為什麼些日子直苦尋蓮子的蹤跡而不得。
他站起身來,衝還摸不著頭腦的仇八道:“立刻調兵,出城!”
林晚照雖然心狠手辣,卻並不是個出爾反爾的人,他拿李憲的信物去見蓮子。到的時候色還早,他從三郎的屋裡出來,跟正院子裡玩耍的小羽碰個對頭。
小羽呆呆地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來。
“沐姑娘呢?”
小羽搖搖頭,忽然拔腿就跑。
林晚照拿他沒辦法。
而蓮子個時候正站在那棵大槐樹下面發呆。
時間種東西呢,永遠都是人算,如果有萬個人認為今是三月十七,那麼就是三月十七,至於花開,草綠,那不過是因為它們比往年來得更早。
蓮子輕輕撫摸著樹皮:“大槐樹啊大槐樹,要是會話,應該是世上最明白的人,告訴,今到底是什麼時日?”
“是四月二十,道大吉。”
蓮子被那聲音嚇跳,回過頭去看到林晚照,卻更嚇得眼睛幾乎掉出來。
“鬼啊……”
“早就知道,些伎倆也未必能瞞得過,是聰明人,也該知道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蓮子搖搖頭。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好,告訴。”
“不要告訴,不想聽。”蓮子捂住耳朵。
“三郎的屋裡有條地道,直通他在長安城的府宅,所以他每次來找,都是先從屋裡出來,再繞到大門前。”
林晚照聲音並不高,但不管蓮子怎麼樣地把耳朵捂得嚴實,卻仍然能夠聽到他的言半語。
“騙,胡,三郎沒必要跟玩弄些花樣,他從外面來又怎麼樣,他從屋裡來又怎麼樣?”
“當然不樣,因為長安城張燈結綵,到處在慶賀新帝登基,只要在長安城中,就定能聽到些訊息,聽不到的原因,只不過是因為三郎他不想讓聽到!”
蓮子捂著耳朵的手慢慢放下來:“什麼?剛剛什麼,再遍!”不相信,以為是自己聽錯,卻聽到林晚照再次清清楚楚地。
“郡王他,要當皇帝!” 蓮子退幾步,耳邊轟的聲響,像是什麼東西炸開。 可是他明明…… 明明…… 蓮子仔細想過去,才發現三郎從來都沒有向保證過,他不會走進大明宮,不會去當那個皇帝。
皇帝從來就只有個,他要當,李重茂那個笨蛋怎麼辦?蓮子下意識地望向林晚照,似乎想從他那裡尋到否定的答案。的f7e9050c92a851b001
林晚照沒有話,他不想在個時候刺激。 蓮子玲瓏剔透的心卻自然而然地也就透徹過來,再往後退去,卻已經無處可退,不不不,不相信,不可能的,林晚照騙的……
李重茂是三郎的兄弟,他們骨肉血親,而且他那麼可愛的個人,三郎怎麼能輕易對他下得去手?
不可能。
蓮子轉頭就走,頭撞在小羽身上。
林晚照抓住:“事情既然到個地步,就必須要聽個明白!”
“放手,不要聽……”蓮子掙扎著。
小羽見林晚照抓著蓮子,而蓮子臉痛不欲生的表情,只以為他是欺負,毫不猶豫地掌向林晚照劈過去,林晚照時躲不及,竟被打得退後幾步,胸口陣發甜,差噴出口血來。
半是氣,半是無奈,指著小羽半晌才落下手指。
跟小羽怎麼計較?
只好轉過頭,把李憲交給他的那封信遞給蓮子:“是蔡王讓交給的東西,自己看吧!”
蓮子微微震,封信不能接,然而還是狐疑地拿到手,開啟漆封,把裡面的東西抽出來,只看眼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