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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匪眾在寨中喝酒賭博,忽地有匪眾來報,說是尤夕鎮上出現了兩條大魚,正往北邊趕來。馬三聞言,吆集匪眾在朱玄衝二人必經之路上設下埋伏,埋下絆馬索,只等著兩人自投羅網來。

天漸漸暗下來時,從南來的道上果然見兩個少年騎馬往這邊來。馬三大喜,讓匪眾做好準備,要好好的發一筆大財。不想,到了口中的獵物卻一眼便認出自己來,像是與自己很熟。當日相見時,朱玄衝便聽其他馬販子喊他馬三,後來馬三為搶白馬,要向閆氏行兇,朱玄衝便將其音容相貌,連同他名字都記在腦中,雖未有復仇之念,卻有提防之心。

馬三其實並非他真名,只因排行老三,是以其他馬販都稱他為馬三,他的原名倒是無人知曉了。前番相見時,馬三隻想著如何得到白馬,而未注意道玄衝獨孤岫的相貌。況且相隔了數年,朱玄衝與獨孤岫都比當年高大了許多,是以初時朱玄衝喊出他的名字時,很是詫異。待他拿出獨孤岫當日一擊碎大石的鐵棒時,方才想起當日有人就是拿著這根鐵棍,指著碎石對自己說“誰要搶這位嬸嬸和這位弟弟的東西,就讓誰如這石頭一般”。馬三見了鐵棒,想起當日粉碎的石頭,不由心中叫苦。但轉念一想自己早非當日的馬三了,莫說師父教了本事給自己,就是這數十個匪眾,也個個學了些拳腳,不信便會對付不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是以初時驚訝,直呼命不好,後來又惡聲惡氣,只盼能唬住兩個少年。

獨孤岫見朱玄衝抽出自己背上的鐵棒,再看馬三的一番表現,當下便明白了。從朱玄衝手中接過鐵棒道:“你這匪徒,當日本當將你一棒打死。只是見你見機得快,又覺販馬餬口也是不易,方才饒你性命。你卻賊性不改,在此幹這傷天害理的勾當。還不回頭,只怕今日你就沒前番幸運了。”

馬三“哼”了一聲道:“當日我是見你二人都還年幼,才心生惻隱,放了你們二人性命。快快交出你們身上的財物,興許我眾位兄弟會饒你們性命。否則,就是我想不傷兩位,兄弟們也不會答應。”

旁邊一個匪眾道:“老大,跟他們絮叨什麼,大夥一起上,也不耽誤了發財的吉時。”此言一出,一眾匪眾都手揮長刀,向圍在中間的朱玄衝、獨孤岫二人砍去。兩人未料到這般人說打便打,想逃已然來不及了。

朱玄衝慌忙間想將鐵劍拔出,誰知忙中出亂,費了老大勁也拔將不出。眼見先頭的匪眾長刀便要砍至,求生的本能喚醒沉睡的記憶,身子一閃,使出妙手神偷的獨門輕功——桃之妖妖。

自那次山脊上滾下之後,他便一直想勤加練習,以期再次遇難時能隨心所欲的施展,無奈卻找不感覺。此時,情急之下,不由自主便施展出來了。初時,朱玄衝還是五官俱全的在眾匪刀尖之下游走。漸漸越走越快,一群匪眾只見得一團黑影,眾匪驚愕,舍了朱玄衝,都向獨孤岫砍來。

獨孤岫見來得人多,也是心中大駭,閉了眼間,將一根鐵棒使得呼呼作響。只聽得叮叮噹噹響個不停,砍向獨孤岫的長刀皆被獨孤岫強勁的力道震落在地。眾匪眾終是凡夫俗子,便是拳腳功夫也連模樣都沒學全。而獨孤岫力氣大,從父親那學了棍法,使將出來,不讓敵人近身自是不在話下。

眾匪見他鐵棍舞得圓密,都不敢上前,遠遠站著,看著圍在中間的獨孤岫兀自舞著鐵棒。獨孤岫揮著鐵棒,初時聽得呼呼聲,接著聽著些叮噹之聲,再接著便又是呼呼聲起,這才睜開眼來,才見眾匪已停了手,正站在那看著自己,忙停了手,靜觀動靜。眾匪徒見獨孤岫停了手,抄起傢伙又往他打去。

獨孤岫見狀,又揮動鐵棒,眾匪再次停手,如此反覆再三。

一旁朱玄衝見了,著急道:“獨孤大哥,動手還擊!再這般下去,累也被他們累死了。我們使出些手段,給他們點顏色,也讓他們知難而退。”說罷從背上抽出鐵劍,此時氣定神閒,鐵劍順勢便抽了出來。使了招無方劍譜中的起始式開門見山,便將在一匪徒手腕上劃了條口子。見一招之內便傷了敵人,朱玄衝才知道這些只是一群烏合之眾。

獨孤岫見狀,也無了驚駭之心。當下兩人一人使劍,一人使棍,將先前所學使將出來。兩人本無害人之意,是以下手間都留些餘地。便是如此,兩人終究只剛知武功之道,把握不住分寸。只聽得叮叮噹噹一陣後,便是一陣哭爹喊孃的狼哭鬼嚎聲,一眾匪徒個個掛彩,不是鮮血直流,便是鼻青臉腫。

馬三自肆是老大,在一旁觀看,卻是傷得最重的。一條胳膊被獨孤岫一鐵棒打得實了,竟是折斷了。一眾匪徒本欲各自逃離,卻見馬三尚站在那未動,只怕落個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