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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柴去賣。不若我削竹做笛,讓衝兒拿至鎮中去賣,不也能換些錢鈔,以度日用麼?”

念及於此,說幹便幹,閆氏讓朱玄衝到崖前多砍幾根竹子帶回家中。朱玄衝不明所以,卻又不敢違背。好在這崖前竹子甚多,且生得勻稱,也未費多大勁便拖回來一捆竹子。閆氏又讓他斫去竹子枝葉,動手做起笛子來。他這才明白母親之意,也幫著鑽孔打磨。

閆氏雖說身單體薄,嬌養慣了,卻是心靈手巧,忙乎了一天便做了幾支笛子。細細裝飾了一番,便讓朱玄衝與賣柴的獨孤岫同去鎮中將笛子賣了換些油米鹽巴。如此一來,便也無了柴米油鹽之患了。

這一日,玄衝與獨孤岫剛離寨口,便聽身後有人喊道:“阿岫哥哥,衝兒哥哥,我也要同你們一起去鎮上。”兩人回頭看時卻是村長的孫女虞溪。獨孤岫道:“我到鎮上是賣柴換米,衝兒弟弟是賣笛子,你到鎮上卻是做什麼?”虞溪道:“我想到鎮上看看,每次都是聽你們回來說的,到底像什麼樣我還沒見過呢。今日乘爺爺不注意,便跟兩位哥哥一起到鎮上瞧瞧。”

獨孤岫道:“那很好啊,我們一起去卻不又多了個說話的。”朱玄衝卻道:“那怎使得,你偷偷出來,爺爺找不著你豈不要擔心。再說你一女孩家能走過來那麼遠的道麼?”虞溪道:“你小看我,我才不讓爺爺知道呢,被他知道我便走不脫了。”

獨孤岫道:“衝兒說得對,你不該自己走了讓爺爺擔心!”虞溪道:“別說那麼多了,我們走吧,再不走便要被爺爺發現了。”獨孤岫道:“我是不會帶你去的!”於溪甩了甩獨孤岫的手,柔聲柔氣地道:“獨孤哥哥,你就帶我去吧,算我求你了!”獨孤岫平常便不顯機靈,見虞溪這般模樣,更是不知怎般是好。

朱玄衝見獨孤岫在一旁手足無措,上前拉開虞溪緊緊拽著獨孤岫的手,道:“虞溪,不是我們不想帶你去,我們實在不想讓爺爺當心。要不,你先跟爺爺說一聲,若是他同意,我們一定帶你去。”

虞溪噘了噘嘴道:“哼,不願意便是不願意嘛,何必又要找藉口呢?明知道爺爺不會讓我去。”說罷眼珠滴溜溜地轉了幾轉道:“算了,算了,不跟你們去了,我回家去了!”說完蹦蹦跳跳回寨中去了。

獨孤岫見虞溪走了,對朱玄衝道:“我們這樣做好嗎?我怕虞溪妹妹再也不會理我們了。”朱玄衝道:“我們走吧,有她一個小姑娘做跟屁蟲,我們還能做什麼呀!再說要是爺爺知道我們帶她去了鎮上,肯定要罵我們的。走吧,走吧,好容易才把她勸回去。”獨孤岫見他說的鄭重,心中顧慮去了大半,挑了柴火往寨外走去。

兩人行了一頓飯工夫,便聽身後蹄聲的的,竟有人騎馬追來!兩人放下東西,只見一匹白馬向這邊馳來。馬上的人搖搖晃晃,險些便要掉到馬下,那人死死抓住韁繩,已是嚇得小臉發青,卻未發出半點聲音來。兩人看清騎馬之人,卻正是虞溪。

原來虞溪見自己怎般死纏爛磨,獨孤岫二人都不鬆口。轉而一想,還不如以退為進,若是跟他們離寨遠了,料他們也不能把自己趕回去。是以假裝不再糾纏二人,待二人離得遠了,便吹個口哨,召來閆氏的白馬。

山居清靜,一幫孩童最是不安分,時常要找些事物玩耍一番,閆氏騎來的白馬自成了眾孩童閒極無聊時最好的玩伴。她向來與白馬玩得甚好,那馬又是難尋的靈馬,她一吹口哨便將門前吃草的白馬召至於身前。只是她雖與白馬甚熟,騎術卻遠非不佳,而是糟透了,只有緊緊抓住韁繩不放,又怕讓讓人知道,一路上竟是沒吭一聲。

虞溪的這一招果真湊效。獨孤岫二人見她這般模樣,哪能硬下心腸讓她回去,況且三人離開寨子已遠,兩個男孩也沒時間送她回去。一路上獨孤岫艾艾怨怨,朱玄衝絮絮叨叨,虞溪則牽著白馬,嘻皮笑臉地賠禮,三人吵吵嚷嚷地便進了小鎮。

朱玄沖和獨孤岫並非第一日到這鎮上。是以到了鎮上,獨孤岫便挑了柴到柴市上。三人來至鎮上已然不早,街上能擺攤的好地方都被別的商販佔了。朱玄衝背了一捆竹笛也沒地方可擺,便擺在獨孤岫柴擔旁邊。

兩人放好東西便各自吆喝,招攬買主。虞溪見兩人忙得不亦樂乎,唯獨自己牽匹馬在柴市上站立,與其間熱鬧氣氛實在無法相容,便牽了馬,獨自一人逛街去了。朱玄衝見虞溪獨自一人牽馬離開,雖說心中覺得不妥,卻無法脫身。又想小鎮終究是小,有白馬在,虞溪也丟不了,便由得她去了。

虞溪牽了白馬,在街上閒庭漫步,兩旁店鋪時不時有或是食物的香味或是賣玩具的吆喝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