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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方才卸了後退之勢。

黑衣人往後踱了幾步,心中暗道:“混元玄功,果是非同一般!”

劉從義心中暗忖:“此人修為高深,憑我之力,只怕不能取勝。但如今之勢,已是騎虎難下,便是要退走,也當走過一場,方不留笑柄於他人!”思及於此,提了劍又上得前來。

黑衣人冷冷一笑,紫色環刃再次凌空而起,與劉從義鬥了起來。兩人起初兩人劍來環擋,還似尋常武士相鬥,一旁獨孤岫看得分明。後來兩人越打越快,劍環便不再是先前普通劍刃顏色。只見劉從義手中寶劍再次被赤紅光茫裹住,而黑衣人所使紫色環刃也是紫光大盛。兩件兵器每碰一次,一旁獨孤岫耳中便震痛一次,這才隱約覺得前番自己與這劉從義相鬥之時也是這般模樣。獨孤岫哪知這般景象原是使兵器之人將法力灌於其上所致,前番獨孤岫能與劉從義相鬥,全仗的是忻璜盾奇異,卻非獨孤岫有何法力。

獨孤岫見黑衣人為救自己,與劉從義鬥得厲害,自己卻無力前去相助,心中大不是滋味。卻想起身邊朱玄衝尚自沉睡未醒,向旁看去,卻見兩人打鬥的巨響,也未將朱玄衝吵醒。心中暗道不妙,莫非自己未醒之時朱玄衝便被劉從義殺了麼?

連忙上前檢視,卻見朱玄衝呼吸勻稱,確是睡得甚沉。獨孤岫心下稍安,想將朱玄衝搖醒,誰知任他如何搖晃,朱玄衝只是不醒。獨孤岫心中著急,見打鬥中黑衣人顯然要略勝一籌,想到黑衣人既能打過劉從義,定也能喚醒朱玄衝,便全心凝視兩人打鬥,只盼黑衣人能儘快將劉從義打敗。

兩人約莫鬥一了一頓飯時間,原本落於守勢的劉從義忽然向前連使幾招古怪精妙的劍招。黑衣人未料到劉從義尚留後招,連忙迴環格擋。

劉從義劍招使完,已將黑衣人逼退,也不待黑衣人回過神來,便化作一紅茫,從柴房視窗出去了。

黑衣人緩過神來時,劉從義已不見了蹤跡,紫色環刃卻要向視窗飛去。黑衣人輕喝道:“紫蝕莫追!”那環似乎通人語,停了向外飛之勢,在空中懸了片刻,“噓”地一聲沒入黑衣體內。須知凡是先天靈寶,皆極具靈性。黑衣人所使兵刃顯是先天至寶,適才與劉從義一戰,靈氣激起,是以劉從義遁走,紫蝕環還欲再戰。

獨孤岫哪知這許多,見黑衣人終於將劉從義打跑,長吁了口氣。上前謝道:“多謝仙長救命之恩,上仙可否留下名諱,也好讓在下牢記救命之恩!”黑衣人冷冷地道:“姓名本身外之物,你知之何益?”

其時正值初秋,本是氣爽宜人,獨孤岫卻突地感到一陣寒意。偷偷看了看黑衣人,只見他英俊的面孔上如同蒙了層千年不化的寒霜,獨孤岫一看之下,心中不由打了個寒戰,世間竟有如此冷默之人!不敢再看,忙低下頭去。

突然想起朱玄衝還在沉睡,道:“我兄弟沉睡不醒,還望仙長搭救!”那人道:“他中的是那人的昏眠術,明日清晨自能醒來。”獨孤岫終於放下心來,又問道:“剛才那人是什麼來路,何以要痛下殺手?”過了許久未聽到黑衣人回答,抬頭看時,黑衣人已自沒了蹤影。

獨孤岫回想剛才一幕幕,渾似噩夢一般。然而一身痠痛之感又是那般的清晰,讓獨孤岫無法相信那是夢,只是奇怪何以這柴房打鬥聲響如天雷,外面卻安靜得異常,似乎並無人被這邊響聲驚醒。

其實這也不怪,劉從義進柴房時,為免節外生枝,已在房外佈下結界,房中便是山蹦地裂,外邊的人若是修為不夠,也難以查覺。獨孤岫渾身無力,只想倒頭便睡,卻想到朱玄衝此晚是醒不來了,若是劉從義去而復返,豈不大大不妙。

柴房中月光漸漸消失,獨孤岫支起忻璜盾,雙手伏在盾上,盡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不知過了多久,劉從義沒有再來,獨孤岫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眯糊,忻璜盾“哐當”一聲倒在地上,獨孤岫兩手將盾推開,進夢鄉去了。

第二日,朱玄衝醒來,見獨孤岫仍在睡,將其叫醒笑道:“獨孤大哥莫非做著美夢,不肯起來!”獨孤岫揉了揉眼睛道:“謝天謝地,你可醒來了!”

朱玄衝奇道:“大哥越發愛說笑了,我好好的睡在這裡,又沒傷沒痛,自然會醒來。倒是大哥卻似剛剛睡下,卻是為何?”獨孤岫起得身來,將昨晚之事向朱玄衝說了。

朱玄衝只驚得合不了口,起初只當獨孤岫做了場噩夢,把夢境說出來了。待看到忻璜橫躺地面,屋內柴草零亂,確是有人打鬥過的痕跡,這才信了。

朱玄衝道:“那自稱劉從義的人只怕也是為你這盾而來,只是那黑衣人卻是古怪。”獨孤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