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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然驚覺。兩人會心一笑,什麼也沒說,出了客棧,一同往城東去了。

二人施展輕功,藉著月光,出了城,在城東郊果然看見一片竹林。月光下,林中果然有兩個黑黝黝的影子。兩人進了竹林,才看清那兩人身形一般無二,個子甚高,瘦小,與林中竹有些相似。再細看時,兩人都吃了一驚,原來林中兩人非但身形一般,便是面目在月光下看來也如同出一轍。只是其中一個雙目無光,甚是可怖,另一個卻是雙目炯炯,彷彿要擇人而食。

朱玄衝二人剛立住腳跟,便有一人道:“你們果然來了,今日我兄弟倆的大仇便要報了!”說完仰天長笑。那笑聲如群鴉同叫,只震得兩人耳膜陣痛,噁心欲吐。

良久,那人才止住笑聲,指著朱玄衝道:“你本來可以不用死的,只可惜你交錯了朋友,是你朋友連累了你,卻怨不得我們心狠手辣了。”獨孤岫道:“前輩認識我麼,為何說報仇之日到了?”那人道:“你少給老子裝蒜,你老子沒跟你說麼?”

一直未說話的眼盲人道:“他老子自認為光明磊落,這種事情又怎麼會跟他說呢。少跟他廢話,我們一掌一個將他們葬在這竹林中。將那小子的盾牌搶來,卻不是報了當年之仇麼?”朱玄衝稍微聽出了點名堂,忙道:“且慢,前輩可否將事情說清楚,總不會讓我們做對糊塗鬼吧?”

眼明的那人哈哈大笑道:“你們兩已經是網中之魚,也不怕你們耍什麼花招。既然你老子沒把此事告訴你,我便跟你們說了也無妨。二十年前,也是一個晚上,就在這竹林之中,你父親與老子兄弟二人打鬥。結果,老子兄弟兩都被打成重傷,我哥哥更是被你父親刺傷了雙眼,久治不愈,如今是什麼也看不見了。我們當時便發誓一定要向你父親討回這筆賬。”朱玄衝道:“兩位前輩認識我大哥?”那人道:“我們一路打探,豈能有錯?他爹獨孤無方便是化成灰了我二人也認識——還有什麼要問的,老子一併告訴你們,也讓你死得明白。”

朱玄衝心忖:這兩人武功不弱,憑我們兩人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如今之計,只有拖得一刻是一刻了。問道:“晚輩朱充兒,敢問兩位前輩尊姓大名?”那人“哼”的一聲道:“我們早已查明你叫朱充兒,他叫獨孤岫,不用勞煩你小子自報家門。老子江滿月,我哥哥江滿天。這回你們當死得明白了吧!”

說完手中突地多了一根狼牙棒,便要動手。而江滿天手中拿了根長鞭,上面佈滿了剛刺,剛刺發出藍幽幽的光來,竟是塗了毒的!原來兩人早做了準備,只等得獨孤岫到了肅江城再引至此間,好下毒手。

眼見兩兄弟便要動手,獨孤岫突道:“兩位前輩,要打要殺只管衝我來,切莫傷了我兄弟。”朱玄衝道:“二十年前,獨孤大哥還沒出生,怎能與兩位前輩解上仇恨?既沒仇恨又哪來報仇之說?”江滿月沉默片刻,沒有回答,江滿天道:“有言道父債子還,他父親結下的仇怨自然得由他來償還。你若怕死,便乘早離去,我二人雖不是君子,卻也不殺人不見血的魔頭。”

原來江家兄弟那次傷愈之後便勤練武功,要報毀目之仇。待他二人功滿出關時,獨孤無方已然隱退江湖。兩人得知後,報仇之心仍然未泯,四處尋找不懈。誰知獨孤無方似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任兩人如何打聽尋找,也無任何線索。

正當二人便要洩氣之際,突有傳言忻璜盾重現江湖。兩人大喜,一路打聽之下,找到了獨孤岫二人,並一路暗中跟蹤,果見獨孤岫身上背了忻璜盾。本想選個荒郊野外將獨孤岫二人殺了,奪下忻璜盾也算是報了仇。無奈總找不著機會。後來見兩人一直往北,不久便要到肅江城。江氏兄弟本就是肅江人氏,又兼二十年前與獨孤無方一戰也是在肅江城東郊打的,便在肅江守株待兔。

朱玄衝聽江滿天之言分明便是譏諷自己貪生怕死,一股豪氣油然而生,道:“大丈夫死則死爾,何來畏懼之說。今日我大哥有難,我豈能不幫?兩位前輩如有賜教,這就動手吧!”

江氏兄弟在江湖中摸爬打滾了幾十年,當下也不猶豫,一人對一個便向獨孤岫二人撲過來。朱玄衝見江滿天長鞭向自己抽來,不敢怠慢,忙從肩頭抽出鐵劍,施展無方劍法,與江滿天鬥了開來。

朱玄衝已得獨孤無方真傳,再加有桃之妖妖這等以敏捷著稱的輕功相輔,本當罕有敵手。誰知對手似是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每每朱玄衝剛使出上式,下式的去路便被對手封死。是以兩人剛交上手,朱玄衝便招招被制,落入下風,只有憑著輕功了得,躲閃江滿天一招狠過一招打過來的長鞭。

其實本也不怪,江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