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館內,做些配藥研磨的活。
朱玄衝大喜,謝過匡扶正和李虎,便在醫館中住下來。
第二十六章 深陷重圍
獨孤岫騎了白馬,飛奔至凌府去。
他二人此番出來,並非行商掏金,本是兩袖清風,沒什麼貴重東西,不值得再冒險回凌府。只是獨孤岫將忻璜盾放在凌府中了。忻璜盾是獨孤岫家傳寶物,臨行時父親叮囑不可讓其落入心術不之人手中。獨孤岫本是隨身攜帶的,只是那盾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此時住在別人家,而凌老爺又是本份的生意人,不便隨身帶著。忻璜盾也曾救過自己一命,是以無論如何,獨孤岫都會回凌府去將其取回。朱玄衝便是知道這一節,才讓他回去取行李的。
獨孤岫到了凌府,將馬停在府門口,進了凌府。不敢驚動府中其他人,獨自到了房中,收拾了行李,偷出凌府來。
出了凌府,鬆了一口氣,躍上馬去,策馬便走。
其時已近黃昏,殘陽如血。獨孤岫全然不知該往何處跑,遙望著夕陽,往殘陽漸落的方向跑去。城內疾跑,一路無事。
從西門出得城了,卻被人當頭攔住。勒住馬頭,看來人時,卻是凌府拳師*舉。*舉行了個禮道:“你好啊,獨孤公子!這麼晚了,你往哪去?”
原來*舉看著獨孤岫心急火燎地回到凌府,也沒向誰打招呼,收拾了行李便走了。見他安全回來,已知派出去的人並沒有得手。又見他離開凌府,已知事情敗露,哪能容他逃脫。但若在凌府動手,定驚動凌府上下,自己不好再在凌府中待著,丞相佈置的陷阱就此打破。
他雖認定獨孤岫便是朱真之子,但為了謹慎起見,不可輕易讓別人得知自己身份。只見獨孤岫出了凌府,竟騎了匹白馬往西去了。
*舉無暇做什麼佈署,徒步追了上去。他輕功雖然了得,怎奈獨孤岫白馬神駿,只有感嘆兩條腿跑不得過四條腿。眼見得越追越遠,猛的想起齊丞相交代任務時,給了自己一道神符,說是有急事時能派上用場。
剛要依法念咒,迎面跑來一人,正是自己手下。那人見了*舉,行了個禮,道:“李大人,小人辦事不力,讓那小子跑了。”*舉道:“我已經知道了,他往西邊去了。你回茶樓去,繼續盯著凌府動靜!”那人答應著走了。
待那人走後,*舉掏出神符,照著齊賢所授咒語唸了一遍。只見那神符上頓時生出一團黃光,將神符焚化,化作黃色光茫,從*舉胸口沒入體內。*舉只覺得一陣天昏地暗,耳邊風聲四起,身邊物景如被人拉扯著,變了形態,往身後飛速退去。
過了一會,天地又復清明,人卻已到了城西門外。*舉暗贊丞相神通了得,又可惜只得了一張神符,日後與丞相相見當多要幾張。那張符本是土遁符,尋常修真之士只要知道法訣,便能施法畫出紙符,並無玄妙可言。
*舉只是一個尋常武夫,行過土遁之術後,只覺一陣頭昏目眩,噁心欲吐。這本是因為他並未修行,而行土遁之術,一時未能適應的正常反應。他卻以為自己施術不當所至,不敢即刻行動,在原地站了片刻,這才恢復如常。這時聽得馬蹄嘚嘚,知道是獨孤岫來了,忙上前將其攔住。
獨孤岫得朱玄衝警示,知道這個凌府的拳師與小巷裡圍殺自己的是一夥人。只是他生性憨直,說話不喜歡繞圈子,明知他這般詢問,實是威脅之意,道:“你要殺我,這便動手吧!”
*舉道:“公子這說的哪話,我怎敢殺你。只是凌老爺讓我請你回去。”獨孤岫怒道:“我知道你心中想得什麼,何必假惺惺地白磨嘴皮子?”*舉道:“你知道我想的什麼?那麼我心中在想什麼?”
獨孤岫聽他這麼一問,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沉默了片刻,才道:“你不敢殺我,便讓開道來,我可不願將你踩傷。”縱馬便要走,被*舉一把抓住韁繩,強擋在馬前。
白馬本欲疾馳而去,卻被*舉攔住,昂頭長嘶一聲,前腿狠狠向*舉胸口踢去。
*舉這一驚非同小可,差點被白馬踢中,總算他身手了得,硬生生從馬蹄下騰出身來。大罵道:“畜生敢爾!”舉拳向白馬馬首打去。
饒是那馬生得強悍,卻也倒退了幾步。
獨孤岫從馬上下來道:“你別拿白馬撒氣,都衝我來吧!”*舉嘿嘿一笑道:“你小子卻是有些膽量,實不相瞞,我便是來取你性命的。”獨孤岫道:“那便動手罷!”說罷舉掌向獨孤岫頸部劈去。
獨孤岫看他空手攔住自己去路,以為他使的是軟劍一類的便攜兵器,見他沒亮出兵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