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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後一切如常,便是葬禮之上,也只當出遊。匡無為本還有個兒子,名叫匡非妄的,卻在十七歲那年因犯強搶民女並將一家平民全家屠殺獲罪。在時任制衛的花子文與時任書長的匡無為的聯審下,被叛流放,在流放途中病死。匡無為得女兒匡馥時已三十六歲,正是失去兒子的第三年。真所謂天不佑聖人,這般一個開明君主,死後竟只留下個五歲的*。如此,西卞國皇位便順理成章的落到了匡無畏手中。匡無畏登基之後,對乃嫂母女甚好,封遊氏為從一品前聖夫人,仍受皇后待遇。並將匡馥收養,與自己女兒一般對待,封為川平公主。

與國人一般,朱真只道一代聖皇病歿之後,便諸事相安。不想未過兩個月,宮中便傳前聖夫人瘋發,離宮出走不知所蹤,川平公主也一併失蹤。匡無畏下旨讓朱真找尋遊氏與公主下落,朱真著下人將卞都尋了個,卻哪能尋著。又讓人將尋人的啟事散發至西卞三十七邦中,望有人尋著。誰料如此一尋便是數月,仍是未得二人絲毫音訊,漸漸的世人也便淡忘了這事。

匡無畏登基之後,並未對朝中大臣做甚多調整,一切盡如從前,只是著軍衛齊賢加緊訓練軍士。

烏起烏落,月圓月缺,斗轉星移間,距匡無為出事已有一年。一日,卞都來了個四十歲左右年紀的郎中,帶著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在卞都最繁華的街上開了一家醫館,名號“醫聖館”。那郎中手段甚高,漸漸地名聲鵲起,一時間整個卞都都知道城中有個醫聖,能治百病。於是便有人稱此人便是醫藥一道的祖師爺匡扶正了。諸般傳聞穿街過巷,傳至朱真耳中。朱真心下疑惑:“早先聖上諸般打探都未有果,不知為何此時卻又找上門來,不知真假。若真如傳聞中有如此手段,確是神人無疑,只是他從何而來,那五歲女孩又是何人?”

滿懷疑慮,朱真在辦完公事之餘,身著微服,一路打聽到了醫聖館。朱真假扮成看病的病人,上前看去。只見那人四十來歲,長鬚飄飄,果似神人。那郎中見他看著自己只是不言,便道:“我看先生精神鑠健,不似有病。如若有何賜教,不若讓老夫看完你身後幾位病人,到後堂說罷。”朱真見他未經問聞望切,便知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知道遇到了高人,也未答話,徑自到後堂坐了。尚未坐穩,便聽一女孩甜聲喊道:“朱伯伯!”朱真遁聲看去,只見一個五歲上下的小女孩正自看著自己。朱真看那女孩,只覺眼熟,卻不認得。那女孩見朱真怔怔地看著自己,咯咯笑道:“朱伯伯,你不認得我了麼?我是馥兒啊,祖爺爺說你會來找我,真的來了。”朱真心頭一驚,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卻全不費工夫。這一年來,朱真一直在尋找匡馥母女的下落,不想今日竟在此地碰上。朱真還待要想,那女孩已自拿出一把摺扇,上前道:“朱伯伯,母后讓我把這個給你。”朱真接過那把摺扇,儼然就是昔日與匡無為指腹為婚時交換的信物。當下在無疑慮,道:“馥兒,可讓我找到你了!你母后呢,不和你在一起麼?”匡馥聽了話,臉上笑容一僵,傾刻間愁雲密佈,掉下淚來。朱真一時不知所措,正不知如何安慰,卻聽匡馥帶著哭腔道:“母后她不要我了,她讓我拿了這個去找朱伯伯,自己卻不知道去哪了。”朱真奇道:“你母后沒和你在一起麼?”匡馥道:“沒有,只有祖爺爺和我在一起。”朱真道:“祖爺爺?就是醫聖麼?”匡馥擦乾眼淚道:“是啊,祖爺爺本事可大了。我都已經死了,是祖爺爺救了我。”

原來遊氏讓匡馥將摺扇交給朱真,卻只讓她一人前往,並未讓侍衛陪著。匡馥一向是坐轎到相府的,如今只自己一人,至半途便迷了路,竟自出城去了。迷迷糊糊的,竟離卞都越來越遠。匡馥心中害怕,見沿官道一路走去都是陌生地帶,不敢稍有停歇,渴了便喝些溪水,餓了便揀些野果衝飢。其間數次與來尋的軍士相遇,匡馥只當是壞人,竟一一躲過。如此行了四五日,終是嬌生慣養,體力不支,昏睡在荒野。幸被外出採藥的醫聖遇上,將其救醒。匡馥只當自己死了,是以視醫聖為神仙,自此便跟隨醫聖,也學些醫術。醫聖問明她身世,知道她便是匡無畏發榜要尋的川平公主,怕她受奸人*,引來麻煩,便一直帶在身邊,要到見著朱真為止。

朱真哪知道這許多,心中有諸般疑問,卻料得從匡馥口中問不出多少。收了摺扇,問道:“你可知皇上找你找得好苦?”匡馥不答反問道:“母后都不要我了,皇叔還會要我麼?”朱真心中悽然,暗道:“真不知這一年她受了多少苦楚!”說道:“聖上想你想得緊呢,你這便與我回去,莫讓聖上再牽腸掛肚地為你擔憂!”匡馥道:“我不能就這般走了,我要和祖爺爺商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