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禮,朕也是來喝喜酒的!”挑了張桌子坐下,舉著筷子,夾了菜便往嘴上遞去。眾臣見皇上率先動著,心中惶恐疑慮也盡消逝。
匡無為吃了幾口菜,向朱真敬了酒,說了些慶賀的話。見眾人仍是畢恭畢敬,只覺無趣,令內侍將禮物送上,回宮看女兒去了。眾人見皇上走了,頓覺輕鬆許多,各自把酒言歡,吃喝個不亦樂乎。
是夜,眾大臣在朱府行令罰酒,吟詩作曲,直至半夜方才散去。
花開花落,歲月悠悠,日起日落間,已過了四年。四年間,朱真在處理政務的間隙無時不忘查閱典籍,只盼能找出匡扶正的來歷。怎奈這匡扶正竟似是天上掉下來的,處處有其蹤跡,卻都是語焉不詳。朱真本待自己外出遊厲,遍訪西卞山川村落,定要尋出蹤跡不可。怎奈自己身居要職,整日政務纏身,哪能抽出身來?只能派出幾個信得過的手下,四處秘密打探。他見皇上並未在朝堂之降旨要他偵探此事,便知他並不打算將此事公開,是以也並未大張旗鼓。四年間朱真也曾帶妻兒多次進宮,與匡無為及其妻女話些家常。匡無為數次向朱真詢問過此事的進展,後來似乎忘了此事,漸漸也便不問了。
這日,朱真忙完政務,在相府花園中閒走。忽有家人來報有人求見。朱真心情不佳,不想見客,讓家人送走來客。那家人卻道:“那人說是丞相門生,丞相定會相見。”朱真聽了,神情一震道:“快快有請!”說完整頓衣裳,入了客廳。
不一會,廳外走進位年青書生。朱真只覺一股英氣襲來,直嘆時光不饒人,自己已垂垂老矣!那書生見了朱真,行禮道:“學生鍾覓言見過老師,老師身體安好?”朱真道:“一切都是老樣子,只是年紀漸大,心力有所不逮了。”說罷兩人分賓主坐下,朱真讓家人遞上茶水。鍾覓言道:“老師為國事操勞,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朱真道:“人在廟堂,身不由己啊!哪似你等年青人,遊學四方,無拘無束,自由自在?你此次出遊可有收穫?”鍾覓言道:“收穫匪淺,學生此次出遊,沿途特產甚多,只是未曾打點,不敢就此帶來。”朱真啐道:“你遊學四方,卻不學好,盡學些遊腔滑調。明知我所指並非特產,還拿它來搪塞。”鍾覓言道:“老師忒也小氣,便不容學生開個玩笑麼?老師所囑之事學生已探明白。”
朱真放下已經端到唇邊的茶杯,急問道:“此話當真?”鍾覓言道:“蠅頭小事上學生尚可能打個誑言。此等大事,學生怎敢胡言?”朱真本要打斷,又聽他道:“學生在平淑王的邦國內,一座被稱作臾山的山腳下打探到了匡扶正的訊息。”朱真問道:“訊息確切?你見過那奇人嗎?”鍾覓言呷了口茶道:“山腳下的居民眾口一詞,應當不假。據說匡扶正在臾山山頂的回龍觀中已經住了數百年。雖說是住,實則長年不在觀內,據傳這位奇人長年在西卞三十七個邦國間遊歷行醫,有時還到鄰國去,只二三個月在觀內研製丹藥。是以西卞三十七邦國俱有他的行跡傳說,卻只有臾山腳下的山民知道他的住所。學生見那道觀孤零零立在山頂,心存僥倖之念,欲一睹奇人風貌。大費了一番周折,攀上了山頂,卻只見些青松古木,道觀獨矗,哪有什麼奇人?學生好生失望,卻怕老師掛念,只能快馬而歸。”朱真四年苦尋,終有結果,心中鬱結之氣一掃而空。忙令人備好酒菜,與鍾覓言接風洗塵。這一夜,師生二人興盡而散。
翌日,朱真朝畢,徑至宮內,要將此事告知匡無為。皇宮內侍知道丞相與皇上關係非同一般,入內通報後將其引至御花園。進了御花園,卻見妻子閆氏與兒子玄衝已在園中。
第四章 小兒心思
原來皇后遊氏深居宮中,時常無所事事,閒極無聊時,便將朱真妻子閆氏及兒子玄衝召入宮中。這日恰逢遊氏將閆氏及玄衝召入宮中游玩,是以朱真到御花園時,閆氏二人已在園中。朱真向皇后行過禮,在亭中坐下。
不一會,匡無為便衣從內宮出來,朱真起身行禮,與匡無為隨意尋了兩張凳子坐下。閆氏與皇后在另一個亭內坐著,聊得甚歡。匡無為問道:“兄長有事找小弟嗎?”朱真道:“四年前賢弟所囑之事,今日終於有了訊息了!”匡無為聽後,似是興奮異常,顯然這幾年來一直沒將此事放下,忙道:“當真?可曾見到過這位奇人?”
讀者不禁要問:這匡無為身為一國之君,為何對一個江湖郎中如此用心?原來匡氏家族中一直有著這麼一個傳說。傳說千年前,西卞並不存在國家君王,只有一些零散的家族部落。部落間為了利益相互廝殺,難得過上一天安定的日子。匡氏家族原只是一個小小的部落,經常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