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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聽見父親的聲音,醒轉過來。見獨孤岫仍將自己護在身下,心中大是感激,道:“獨孤大哥,我爹來了!”獨孤岫頭頂壓力突減,一口真氣運轉不過,眼前一黑,倒在臺上。花飛袖喊了幾聲“獨孤大哥”,獨孤岫才悠悠醒來,要提棒再打,卻已是全身無力,只能做罷。

古破敗不敢再與獨孤岫比拼內勁,連忙跳到一邊。花子虛已是執劍候著他了。兩人戰場之上是仇讎,在朝廷是死敵,甫一見面,便各自使出殺招。古破敗與獨孤岫拼了一陣內勁,也有脫力的感覺,降魔杵再不似先前霸道。花子虛卻是惱他險些傷了女兒,招式兇狠毒辣,毫不留情。

兩個過了四十餘招,古破敗漸覺不支,突然抖擻精神,強攻了幾杵,乘著花子虛化解之機,覷了破綻逃了去。

花子虛記掛女兒,沒有再追,到花飛袖身邊檢視兩人傷勢。

花飛袖見父親走來,心中忐忑,示意自己並未受傷。她是瞞著母親和童安傑獨自一身來卞都的,若是受傷回去,父親定會重罰,只怕以後再無法出門半步。

花子虛看兩人模樣,確無傷痕才放下心來。他看到被古破敗打落在臺上的寶劍,臉色大變,問道:“飛兒,你這劍是哪來的?”

花飛袖從未見過父親這般失態,怯生生地道:“撿的,從地室裡撿的。”

花子虛道:“什麼地室?我怎的沒聽你說起過?”聲音漸漸平和,將劍從臺上拔了出來。

花飛袖道:“就是快刀客關我們的地室。我見這柄劍長得不凡,便帶了出來。後來沒在爹爹面前用過,也就忘了告訴爹爹了!”

花子虛拿劍把玩了片刻,便劍插回花飛袖手中的劍鞘中。

在臺上幾位門派的首腦們大多認識那柄劍。那柄劍叫“斷涯”,是花子虛年輕時佩用的寶劍。後來,不知為何便再也沒見過他用過這柄劍。花子虛年輕之時劍法便已臻一流水平,又喜行俠仗義,江湖上素有俠名。卻不知為何,他與有壽國公主樂星捧相識相戀之後,他便引退江湖,在有壽國中謀了一職,從此封妻廕子,不理武林之事。

花子虛嘆了口氣,似是自語,又似是說與臺上眾人聽:“都是沉年往事啦。當年我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對無方劍法天下第一的名頭甚是不服。多次與獨孤盟主約鬥,都輸在他的劍法之下。後來,快刀客在江湖中到處為惡,我自以為與獨孤盟主交手數次,劍法以有長進,便獨自一人與快刀客約鬥。結果仍是敗在他的刀下,我本以為他會取我性命。不料,他只將‘斷涯’扣下,要日後再與我約鬥。後來,他不曾再約鬥我,我也自知不是他對手,便再沒與他交過手。飛兒,你既能有機緣從快刀客的地室中逃得性命,又將‘斷涯’帶出來了,可見此劍與你有緣,你好生待它罷!”

文天成上前道:“花大俠,老夫聽說府上被快刀客叨擾,可有此事?”

花子虛道:“確有此事!在下已無心理會江湖中事,倒也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他與我有過約定,此事多半是給在下開了個玩笑。”

沈東川行了一禮,道:“花前輩,小侄以為這般縱容這等江湖敗類,只怕他會更加猖狂,欺我武林正派無人!”

花子虛臉上現出少許疑惑,對文天成道:“文兄,這位少年英雄是?”

文天成道:“鐵槍會沈金濤鐵盟主之子,‘天下第一槍’傳人沈東川。如今已是鐵槍會門主了,是武林中後起一輩的矯矯者。”

沈東川又行了一禮,道:“晚輩沈東川見過花前輩!”

花子虛點了點頭,算是回答,道:“這等維護武林道義的大事,便由你們年輕一輩去處理吧!飛兒,快謝過獨孤少俠的救命之恩。”

花飛袖望了望獨孤岫,又望了望花子虛,沒有說話。

臺下群雄見臺上幾人喋喋不休,已是不耐,大囔道:“武林盟主還選不選了?不選拉倒,以後各走各的道,兩不相干。”便有人要離去。

文天成既為大會主持,自當給群雄一個交代,與沈東川耳語了幾句,上臺前道:“各位英雄稍安勿躁。今日比武之事,大家已很明瞭。有花大俠在此,老夫也不敢自專。老夫提議,大家請花大俠重出江湖,為大家掌舵怎樣?”

臺下眾英雄大多聽說過花子虛的俠名,選他做盟主自然是眾望所歸。事實上,無論誰做盟主,對於大多數武功差、勢力小的幫派、各人全無影響。所謂的武林盟主,很大程度上只是強者間的遊戲。

花子虛本要帶花飛袖離開,卻被文天成攔住。文天成道:“花大俠不願多管江湖中的事,我們也不能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