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奇異之處,只當是功法厲害,與法寶無關,那棍子也只是尋常棍子,伸手便去接醍醐棒。拿在手中方知它不是尋常之物,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醍醐棒重兩萬四千一百五十斤,若不是他有些修為了,莫說拿了,只怕被碰著些也要受重傷。連忙用棍拄在地上,氣喘吁吁地道:“老師莫不是要害死弟子!”
舍珠只是有意看看他的修為,將醍醐棒收在手中,道:“以你此刻修為,只怕還難以施展此功法。這樣吧,我這有一顆內丹丸,可提升你的修為,你先服下!”
杜宇兒眼前突地多了一顆白色丸子,在老師手中乏著青冷的光茫。心中大喜,一把奪過吞入口中,才口齒不清地道:“多謝老師!”
丹丸入體,腹內突然變得火熱,恍若吞了一座火山,燒得五臟六腑痛得難受。杜宇兒這才知道厲害,面容扭曲地道:“老師救命!”
舍珠呵呵一笑道:“且讓你心急!”也不敢耽擱,手掌一揮,一道青茫從掌中飛出,從杜宇兒泥丸沒入體內。
杜宇兒頓覺一陣清風從頭頂灌入,腹內熱火被清風衝散,慢慢地清涼下來。體內卻形成一股暖流,令他彷彿有著無窮盡的力量。那內丹丸能瞬間提升人的修為,對身體也有莫大沖擊。杜宇兒修為本低,自是無法承受這種衝擊。他是修真之人,自是知道這等寶物輕易不可得,也輕易用不得。但一時衝動之下,卻將這亂服的後果忘到腦後了。若不是有舍珠住他,只怕今日凶多吉少。
舍珠待他面容慢慢舒展,又將醍醐棒遞給他道:“你再試試!”
杜宇兒這次有了準備,慢慢接過棍來,果然輕了許多,便照著舍珠演示的舞了起來。舍珠今日所傳棍法與獨孤岫所學不同,招式雖是精奇,卻沒法明確分出有多少變化來。又將自身法力灌注其上,威力大增,也更加難學。杜宇兒舞了半天,十有*都離得太遠,卻已是大汗淋漓。
舍珠卻沒有再指教的意思,道:“這棍法原是元頁石所創,有何不懂之處問他便可。我這還有一伏魔神蹟的步法,只走一遍,不懂的也可以問他。”
說罷以極慢的速度走了一遍,又將步法心訣教給了。再傳授了些提升修為的修煉口訣,便道:“我以將你領進門了,日後的修行便靠你自己了。我已不收弟子了,你願隨伏魔行者修行,便拜他為師吧。至於他願不願意,卻與我無關了!”
杜宇兒一日之內學了許多功法、心訣,正在琢磨,應了一句“多謝老師!”,又拿著醍醐棒比劃去了。
舍珠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身形一閃,消失在虛空中。杜宇兒覺出異常回頭望時,只聽得老師的聲音在空中道:“好生練習,半個月後便與頁石下山去吧!”
半月之後,杜宇兒與元頁石拜別老師,離了山門。臨行之時,舍珠自是逐一交代。
出了山門,杜宇兒便問道:“師父,往哪去?”
元頁石道:“我聽幾位師弟說雲易守師弟在西方的西卞國內見過一個像我當日救命恩人的人,我們便往西去吧!”
杜宇兒也曾聽山上弟子說起過當年祖格山一戰,也想去看能打敗混元八仙的人像什麼模樣,駕雲便往西而去。飛了片刻便覺不對,回頭看時,卻見師父在山門前無奈的望著自己。這才想起自己這個師父已是法力全失,沒法駕雲了,忙按下雲頭,落到元頁石身邊,道:“尊者,不若你叫我師父,我傳你些法術!”
元頁石見他一個小鬼頭也想當別人的師父,頓時啞然,道:“也好!不過,你做師父的話,你能教我什麼?”
杜宇兒道:“至少我能教你駕雲!”
元頁石知道他在開玩笑,對這個徒弟好感倍增。但轉念一想,倘若自己無法讓他震服,只怕過些時日他會當真會以為自己只是徒有虛名而已。便道:“駕雲之術只是末道,我法力恢復了自能施展。你可願意與我比試一場,若你能勝我,我便做你弟子,如何?”
杜宇兒好勝心頓起,道:“怎麼個比法?”
元頁石道:“便比打鬥!你可以使用任何招式,但不許用隱身、幻形一類的法術,我只用伏魔棍法和伏魔神蹟。”
杜宇兒從舍珠處得知元頁石已是一個凡人,自己這些日一刻也沒忘修行,想來應該能勝得了他。但聽他所說的隱身、幻形之類的法術,自己卻一項也不會,這才知道就是增長見識,拜元頁石為師都值得。但好勝之心一時難滅,不曾多想,便道:“比便比!點到為止!”他怕傷了師父,也怕師父傷了自己。
兩人選了一個平曠的地方,杜宇兒祭出醍醐棍,元頁石卻隨手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