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行禮,“師叔好。”
“好。。好好。”於豐有些慌亂受寵若驚。
這些年何曾有恆嶽弟子尊稱他一聲師叔,不欺辱他就已經燒高香了。
此時,這麼多恆嶽弟子站在他面前恭敬行禮,他還真有些享受不了。
哇,哇,哇。
小馬伕們已經湧了過來,雙眼亮晶晶的,小手輕輕撫摸著豪華大轎,“俺們第一次見這麼大的轎子,還發光了。”
“老頭兒,俺來接你上山享福了。”葉楓笑道。
“接。。。接我的?”於豐一愣,心頭猛地一暖,葉楓這小傢伙沒忘本,他還記得所有的恩情。
“這豪華的大轎專門為你打造,當年你失魂落魄的下山,今日,我們讓你風風光光的回去。”葉楓一笑。
“風風光光。”於豐話語哽咽,老軀顫巍老淚縱橫。
誰能體會他這八十年是怎麼過來的,每日受盡凌辱,每時每刻都在奢求師傅能召他回山。
儘管他知道,這願望是多麼的飄渺,但他依舊在等。
他等白了頭髮,等彎了腰,八十年前風華正茂的他,此時已然是一個糟老頭子。
或許,他的師傅早已將他忘卻,但人要有執念,他就是執念頗深的人,所以才會等到今日。
葉楓拿出了嶄新道袍遞了過來,笑道,“這些年你受的屈辱,我會幫你全部討回來。”
於豐上前,蒼老手掌顫巍巍的,撫摸著恆嶽宗的道袍,蒼老的面孔一下年輕了很多。
“來來來,給師叔穿上。”六川他們一擁而上,上下起手,一件嶄新的道袍穿在了於豐身上,蓬亂的頭髮也被豎立的平順。
一瞬間,於豐佝僂的身軀也直挺挺的起來了。
“你們換上道袍,收拾一下東西,我們上山。”葉楓把十幾件道袍遞給了石娃他們。
恩恩,小馬伕們格外雀躍,抱著道袍紛紛跑向了小茅屋。
不久後,一個個穿著嶄新道袍的小馬伕走了出來,而且每人懷裡都抱著一個破爛的小包袱。
“這是啥呀!”六川湊過去拿過石娃的小包袱,開啟來看才發現是幾個乾癟的饅頭。
其餘小馬伕們也都差不多,包袱裡塞得大多是乾癟的大餅,乾癟的臘肉。
這一幕,看的六川他們鼻子一酸。
他們是修仙之人,何曾體會過下等人的疾苦。
對於小馬伕們而言,有地方睡,有飯吃,就已經很滿足了。
凡人疾苦,修仙人不會懂。
“都扔了吧!”葉楓上前一步,笑道,“山上有的是。”
“可是。。。。。”石娃這幫小馬伕抿了抿嘴唇,他們這是餓怕了,懷裡揣著吃的東西才安心。
“扔了,扔了,都扔了。”六川乾脆奪過來,隨後拍了拍胸膛,笑道,“師兄帶你們上山吃香的喝辣的。”
葉楓深吸一口氣,“走了。”
頓時,六川等人擁簇著於豐上了豪華大轎。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坐這麼豪華的轎子。”於豐坐在上面,乾枯老手輕輕撫摸著,感覺著實不自然。
就算是八十年前,他也不曾有這般高等的待遇。
“我。。我還是別坐了。”於豐說著就要下轎。
葉楓上前把於豐按回到了遠處,“老不死的,老老實實坐好了,一切有我。”
於豐雖然吹鬍子瞪眼的,但心頭還是暖意還是如潮湧動。
看著面前的葉楓,他感慨萬千,當年受人欺凌躲在自己懷下的小娃,此時羽翼已經豐滿,換做他來保護自己了。
“起轎。”隨著六川一聲狼嚎。
眾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小園,一路奔著山上而去。
本來葉楓他們這麼大陣仗下山,讓那些弟子很是錯愕,很多人都尾隨了過來,現在才真正看了個明白。
“原來是接於豐的。”沿途的弟子議論紛紛。
“都他孃的閃開。”六川在前面開道,一路都是嚎著上來的。
“在風光也是個廢物。”人群中一個白衣弟子冷笑一聲,很多弟子隨聲附和。
這聲音傳到於豐的耳朵裡,很不是滋味。
這已不是糟老頭子的時代了,他有坐不住了,低著頭,用寬大衣袖遮遮掩掩的。
“你,出來。”葉楓已經抽出了寬大巨闕,遙指那個嘴賤的白衣弟子。
“葉楓,怎麼?你還敢當眾行兇不成。”那名弟子躲在人群中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