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柳帥打劫歸來的那夜起,周圍出現了一個古怪的氣場,彷彿無形的牆壁,罩住了整個房屋。連錢豐這樣地功力,試圖去敲門的時候,剛靠近房門三尺範圍,竟被硬生生地震了回來!
“我隱約能感應到公子神魂越來越強大,應該無礙才是,也許在參悟什麼玄功……”
話是這麼說,黑寡婦還是有些擔心。她這種擔心和錢豐截然不同,是一種本能地掛念,便如同那賢惠的嬌妻,雖明知夫君白天出門晚上就會歸來,日落時分還是忍不住依偎在家門口翹首以盼。
吱呀,房門開啟,柳帥神采奕奕地走了出來。
“公子……”
錢豐和黑寡婦異口同聲,喜出望外。
神念一掃視,柳帥很有點藝高人膽大的風範,就在池邊石桌旁坐了下來,取出一個紙包,裡面放著十二根細長黑針,看起來和天機弩箭大同小異,然後他笑道:“錢大哥,這東西你收好,以後大有用處。”
錢豐隨手拿起一根針,不由手一顫,氣血一陣翻湧,感到針內一股浩大力量蜂擁而出,驚愕道:“公子,這是何物?”
柳帥有點含蓄地得意,笑容滿面道:“此乃小弟新煉出來的玩意兒,暫命名為‘破魂弩箭’,專破修士神魂。以後錢大哥用此物配合天機弩,對付修士容易許多……嘿嘿,幻靈以下修士怕是沒幾個能閃避天機弩,若被擊中,不死也得重傷!”
錢豐大喜,但凡武者最忌憚修士拉開距離搏鬥,有了此物,底氣也足了幾分。
柳帥又道:“而且,破魂弩箭中依附著小弟一絲念頭,錢大哥如逢強敵之時放手施為便是。此物射出去,我還能將它找回來……”
聞言錢豐鬆了一口氣,他正擔心此箭射一次少一支,十二支箭經不起消耗。
老闆娘也在把玩著一支破魂弩箭,只感神魂震顫得厲害,發達了片刻,她訝然道:“公子已學會煉器之法?奴家觀此物不僅質地絕佳,祭煉之法也高明無比,公子天賦真令人羨慕……”
柳帥嘿嘿笑道:“說來慚愧,耗時三日,終於煉成一件獨門法寶。從今往後,小弟再也不必忌憚黑衣教生事,大可將法寶明目張膽拿出來用用……”
“什麼獨門法寶,可否讓我等開開眼界?”黑寡婦變得如二八少女一般,很是好奇,大眼睛忽閃忽閃,那不符合她年齡的三分天真中,透著很符合她年齡的七分成熟嫵媚。
“嘿嘿,這個,日後再說,日後再說……”柳帥也不知感到不好意思,還是故作高深,表情很古怪,岔開話題道:“對了,其實材料還剩下一點,可煉製一口小小地飛劍,憐姐可有興趣?”
黑寡婦呆了呆,詫異地看了西貝柳一眼,道:“公子說笑了,奴家又不會飛劍刺擊之術,拿著飛劍也是暴殄天物……”
“不會飛劍刺擊之術,就不能用飛劍?”柳帥聞言一愣,他還以為是個修士都可以用飛劍。看黑寡婦那神情,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
黑寡婦嬌笑道:“用是可以,不過有點……譬如錢少俠灌注全身功力,一劍下去威力也頗大,但終究少了劍法招數……在中土,擁有獨門飛劍操控之術者,只有蜀中一脈。那蜀山劍仙端得厲害無匹,擁有獨門秘術,以神魂使劍,便如劍客肉身用劍一般,劍法玄奧非常,故而劍修也號稱殺傷力最強大地修士……不過,蜀山一脈歷來人丁稀薄,上百年未聽說有劍仙出來走動了。”
“原來如此!”
柳帥浩然大悟,如果沒有凝聚出煞神,他的神魂根本抓不住任何東西,更別提用劍,只能隔空御物。比如說從前以神念使用滅法金輪,無非也就劈、砍、砸一類的普通攻擊方式,根本沒有招數套路可言。
倘若用飛劍去亂砍亂刺,效果實在不怎麼樣。
錢豐道:“我也聽人說起過,法寶講究自身威勢,隨意揮動便威力無窮;而飛劍自身小巧,靠得是劍法玄妙……比如那公孫小姐,哪怕手持木劍,其劍術施展開來也是威力無邊,常人不是她對手……公子若想駕馭飛劍,得先學會飛劍刺擊之術。唉,只可惜蜀山一脈獨門飛劍之術從不外傳,其山門隱秘外人也找尋不到……”
本來西貝柳還在暗自慶幸他那獨門法寶並不是飛劍,聽錢豐無意中提起公孫小姐,他只覺心中微微一抽搐,強顏歡笑道:“憐姐,小弟幾天不吃不喝有些餓了,勞煩備一點酒菜。”
說完,柳帥回到房中,掏出那塊呈鳳凰翱翔狀的火紅奇形玉佩,輕輕地撫摸著。
按照天朝的習俗,女子送男子玉佩,往往代表著定情信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