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神念近距離看到惡意煞神,老闆娘頓覺神魂戰慄,肉身幾乎連挪動腳步的力氣都沒有,暗歎柳二公子實乃千年不遇的修行奇才。
而錢豐則是渾身寒毛一豎,他雖看不到煞神的存在,卻感應到了龐大的神魂威壓,快要喘不過起來,不禁越來越納悶兒:“公子前些日子不是才神識境界麼,怎地如今神魂威壓和傳說中的地仙相差無幾?”
望著桌上的一堆“贓物”,二人目瞪口呆。
“玉白蓮?這不是風尊使的獨門法器麼?”老闆娘驚呼一聲。
“不說我還差點忘了,給我破!”
柳帥大喝一聲,以惡意煞神觀想那宏大念力,將玉白蓮上的禁制完全破除。如此一來,顏楚再也感應不到這件寶貝落在何處。
“哈哈,這次發財了,沒想到那糟老頭這麼富裕,隨身揣著一萬兩天朝銀票……”柳帥笑著,指了指那盒子裡的東西,問道:“憐姐,你可知九幽黑玉的來歷?”
黑寡婦搖了搖頭,側身問了錢豐一句,後者也跟著搖頭。
當下,那幾乎和肉身無異的惡意煞神居然坐了下來,捧著那本《道藏總綱》細細閱讀。黑寡婦也渾然沒有了白日的尷尬,坐在一旁看著《百玄經》。錢豐見沒自己的事情,悄然走到了後院中,為二人護法。
那本《道藏總綱》中只有一門普通地修煉心法,但記載了各種各樣地前人經驗心得,從煉丹制器到施法,應有盡有。這種東西在出身名門的修士眼中價值不大,但對急缺基礎常識的西貝柳來說,堪稱無價之寶。
從前許多困惑許久的問題,如今一一迎刃而解,豁然開朗。
“嘿嘿,三聖教想拿這種普通貨色糊弄西域人,沒想到便宜了我……”
柳帥竊喜不已,扭頭一看黑寡婦,不禁怔了怔。
黑寡婦此刻滿臉怒容,好像恨不得將那百玄經撕得稀巴爛。
“憐姐,你這是?”
“公子自己看吧……”寡婦將百玄經遞了過來。
柳帥接過來並沒看,先數了數,不禁大怒。
“朱逸群不是整整一百招麼?上面記載的怎麼就六十種法門?”
很顯然,眼前的百玄經只是個手抄本,真正的百玄經恐怕早已落在三聖教總舵。這次三聖教沒安好心,此經書上記載的都是一些極為歹毒的法門。
足足六十種法門,其中有三四十種都是邪派功法,玄士營不愧養了一批邪教魔頭。那所謂的看家法術,要麼拿童男童女的腦髓心臟血液祭煉,要麼拿嬰兒孕婦做文章,歹毒至極,可謂人神共憤。
“禽獸!”
柳帥忍不住罵了一句,他雖不敢自稱好人,但絕對不會修煉這種歹毒功法。
“咦?三聖教將這些法門流傳到西方,莫非想故意禍害那些西域人?不對,萬一戰事再起,樓蘭士兵肯定大量擄劫中土無辜子民,全抓去祭練邪法……這麼說來,兄弟我也算救了許多無辜之人。”
這一刻,西貝柳覺得自己地形象空前高大,品格分外崇高。
見那詭異的鮮紅煞神擺了一個沉思者的造型,黑寡婦以為柳二公子正在思考著什麼難題,當下也不敢打擾,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雞肋,全是雞肋!”
到了後半夜,仔細看完百玄經的西貝柳相當鬱悶。
毫無疑問,百玄經上厲害的法門全被摳下來了,眼下這手抄本上記載的要麼歹毒要麼沒多少實用價值,看來三聖教鐵了心要坑那什麼黑暗密黨一回。柳帥甚至懷疑,經書上所記載的法門漏掉了一些關鍵字句,強行修煉恐怕會出岔子。
“本尊法身?玄真煉器**?”
不死心地再次搜刮了一遍,柳帥發現,六十種法門中就這兩種有點用。
所謂本尊法身,其實類似於大力金剛觀,將神魂凝聚成一個幻象,而這個幻象並非丈二金剛,而是一個與肉身完全相同的存在。這法門說起來也較為雞肋,功效比起大力金剛觀差遠了,無法藉助那種類似於大力金剛的神威。
而玄真煉器**,說起來更神乎其神,不借助鼎爐,不需要三昧真火,以“神魂之火”淬鍊法器。這項法門倒是夠高深,不過如今的修行界恐怕沒幾個人有這種本事。想必顏楚純粹將玄真煉器**當做笑話,所以記錄在了手抄本上。
“玄真上人?那玄真上人不是八百年前的地仙麼,號稱當時的煉器第一人。可惜了,徒子徒孫不爭氣,居然投靠了秦暉那狗賊……”
柳帥喃喃自語,忽然靈光一閃,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