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次下來,那金蛟內丹色澤黯淡了三分,那說明,藥效被抽走了三成。
其實柳帥泡過兩次金蛟涼茶之後,並沒打算繼續。可是第二天清晨一看,錢豐還在入定,似乎到了很緊要地關頭。
這樣地情形足足持續了三天,柳帥不敢出門,得守在後院中幫錢豐護法,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多次泡了金蛟茶練功……如果不是第八次那股藥力散發的熱流已經微弱到可以忽略,這廝很可能再泡第九次!
付出了代價,自然也有所回報。
首先,當數外觀上的變化。柳帥發現自己足足長了半個頭,身高七尺,猿臂蜂腰,像極了書中所寫地那種偉岸奇男子。除此之外,原本清瘦泛白地英俊臉龐面帶紅光,變得宛如刀削,稜角分明,與從前相比,七分儒雅中透著三分威嚴。渾身散發出的氣度也變了,浩然正氣越來越濃烈,猶若實質,導致柳帥每次照鏡子都情不自禁地讚美自己。
其次,當然是身體內部的變化。柳帥能明顯地感覺到,渾身經脈、骨骼、皮肉,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比從前更加強韌。當然最重要的是力量,由於缺乏測量地道具,他只能用那石墩子練習……現如今,他可以兩根手指頭將石墩子高高舉起,從左手拋到右手,彷彿那石墩子只是一大團棉花。
第三點,這是一個很微妙,很振奮人心,很令正常男子欣喜若狂的變化。不過柳帥這個人有時候比較靦腆,他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
幾天來柳帥沒事就在後院中活動筋骨,前世他散打搏擊之類的防身術也練過不少,如今使出來虎虎生風。許多從前對他來說難度很高地動作,比如凌空迴旋踢,連續後空翻等等,如今可以輕而易舉地使出來。
並且,柳帥越來越有種身輕如燕地感覺,後院一人多高地九尺圍牆,他能不費力地跳躍上去。遺憾的是,終究沒修煉過內功,自然也練不了武林中的上乘輕身術,他僅僅比常人跳得高跑得快,還不具備飛簷走壁的本事……至於什麼草上飛,一葦渡江,那更是想都別想。
最令柳帥感到欣喜地,是他對神念地掌控,已經到了隨心所欲地水準。不需要刻意靜坐入定,哪怕吃喝玩耍時心念一動,神念就能釋放出去。除此之外,他神念擴散範圍已經到了七十步,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嘗試出竅了!
“客官,小的怎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白吃白喝?不妥,這樣不妥。”
後院客房內,店小二為難中略帶貪婪地聲音傳來。
“叫你坐下就坐下,我家兄長正練功,你陪我喝兩杯。”
柳帥沉喝一聲,一錠碎銀子丟在了桌子上。
“這……”
店小二假意推辭了一陣,收好銀子立刻坐下了。
由於無法出門,柳帥去外面打聽情報的計劃作罷,想了個折中的辦法,三天來每次都將店小二灌醉,旁敲側擊,將該問的基本上都問清楚了。那小廝乃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十二歲就出來跑堂,見聞甚廣,對西陽府乃至整個西關行省的許多事情瞭如指掌。
柳帥藉此彌補了柳二郎記憶中的許多缺陷,對西關省的局勢有了較為直觀清晰地瞭解。他敢打包票,現在再出去撒謊糊弄人,估計很難被人當場揭穿。
現在,柳帥心中只有一個疑惑,很明顯小廝乃是老闆娘半途請來的,這小廝根本不知道老闆娘會道術。這就讓人不解了,老闆娘看來並非那種網羅一群嘍囉開黑店之人,難道她只是一個大隱於市的修士?
這個解釋倒是說得通,然而柳帥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連敬了小廝幾杯,他不動聲色道:“小二哥,今日怎地未曾見到老闆娘?”
店小二道:“老闆娘三日前感染了風寒,說要修養幾天,最近由小的和阿福打理店鋪。”
這麼巧,早不感染風寒晚不感染風寒,剛好三天前?柳帥頓覺有蹊蹺,卻理不出頭緒。他並不知道,那夜老闆娘神念被他和錢豐連震兩次,神魂受創,得躲起來療傷。
“咳咳……”
兩聲帶著提醒意味地咳嗽,從並未關閉的房門外傳來。
柳帥大吃一驚,近日來他無時無刻不在磨鍊神念,方才即使和店小二吃喝談話,他也留了一絲神念在院中,可謂時刻都保持著警惕。
然而有人無聲無息到了門外,他竟然沒有發現!
唰地站起身,定睛一看,柳帥鬆了一口大氣,門外那人是錢豐。
“小的先行退下,打擾兩位大爺……”
店小二雖有了醉意,卻也識趣,連忙起身走了出去。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