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中的詞,如實道:“一個很冷傲的人。”
宮惜在稍稍沉思,抬目遙看青天白雲,沉聲道:“外人看來他只是一個除了生意對任何東西都漠不關心的人,可是那天他卻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他說:“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花,你會選擇哪一樣?”
辛酒裡承認,如此矯作的話從宮惜之口中說出來,不免讓人發笑。
但是此刻的她卻愈加無法理解宮惜之的內心,她能夠想象那對烏黑深幽的瞳,卻看不清瞳孔內倒映的景色。
她不知不覺問道:“你選了什麼?”
宮惜在反問:“如果是你呢?”
她頓了頓,眼中掠出一絲看不見的淒涼,“我什麼都不會選。”
宮惜在突然震驚的睜大了瞳孔,露出一抹她看不懂的神情,良久,他淡淡一笑,彷彿看透了什麼,目光穿過她,空空道:“我選擇了星星。”
很久以後,她把這個問題丟回給宮惜在,直到那時,她終於明白,這個問題永遠沒有固定的答案,只不過回答的人心境改變罷了。
她倏然明白了當時宮惜在的感受,永遠只看得到,卻得不到的缺憾。
此時,他無奈地聳聳肩,告訴她,“大哥說你什麼都不會選,所以……”他停下來,親暱地揉了揉她的頭髮,“誰都得不到你。”
她清晰的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痛,掠過她耳畔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來。
令人意外的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卻在這一天到達了一個新的轉折點,來自兩個男人至高無上的寵愛將她拋上雲端。
直到後來她帶著滿目琉璃色的蒼涼,回身仰望這座高臺,那些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才發現這道傷口很深很徹底。
離開露臺後,辛酒裡回到房裡,宮惜之側臥在床上,睡顏倨傲嚴肅。
她在床邊停了很久,瞥過桌上一堆湯湯罐罐,開始動手整理房間。
搬進來這麼久,她的衣物一直擱在床邊的小櫃子裡,除了一些必要用品,她從來不曾動過他的東西。
宮惜之向來嚴謹,所有物品都擺得相得益彰,房間的飾物很厚重,暗黃色的基調與那套白色的別墅迥然不同。
她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