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樸素信封,上面用黑色水筆寫著我的名字。將這封信攥在手中,我如芒在背。於是我走到唐卡的面前,敷衍地吻了下她的臉,我餓了,你現在就去做早飯好嗎?
唐卡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信上,又以一種陌生的眼神注視著我,緊接著慢慢地走進了廚房,一言不發。
我走進房間,拆開信封,取出那封幾乎每週都會如期而至的信。少年的字型整飭而銳利,然而我卻能夠從中嗅到熟悉的感傷氣息。
徊年:
展信佳。
現在是英語自習課,所有的同學都在做題,可我卻心神不寧。初三的教室在六樓,透過窗戶能夠看到錯落的建築群以及恢弘的聖保羅教堂,令我不禁想起去年夏天自己司琴結束之後走出教堂,總能看到你的身影。而如今我孤單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偶爾抬起頭,還能夠看到成群的鴿子在教堂頂端飛翔,落寞而溫情。已是五月,夏城繁花盛開,草木蓊鬱,一如我們的青春時光。而每每面對青春,我總不由自主地派生出諸多情緒。生怕它消失不見,卻又難以承受因性情敏感給自己內心帶來的痛苦。
你離開夏城也有三個月了,我時常在夢裡見到你。近來你對我說要我寫信給你,只因你現在忙得沒了講電話的時間。這一切我理解,畢竟如今你所處的環境已與我截然不同。近日與詹牧師聊天,他說我的生活猶如真空,平淡安逸,無太多傷害。而你卻在千里之外的皚城因生機而奔波忙碌。我恨不能替你分擔辛勞。
第一次模擬考試已經結束了,我的成績依舊是年級第一。這麼多年來,保持這個成績已經成為了一種慣性。我在每天夜裡強迫自己做許多題目,試圖以此麻痺自己。然而在筆停下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