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修長,留著齊耳短碎的alpha走到床邊,問祁溟:“好些了嗎?”
這是把自己帶出韓謝言家的人,祁溟認出他,勉強笑了一下說:“好多了,謝謝你。”
“不必客氣,我叫周霖。”
周霖?
怪不得昏過去之前會覺得這人眼熟,以前應該在祁家的酒會上見過。琴秦集團的二少,也是集團未來的接班人。
“祁溟。”祁溟點點頭:“謝謝你救我出來。”
“不客氣。”周霖拉了個椅子坐下:“韓謝言抱你進他家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了,本來打算報警的,後來見韓謝言出來,乾脆自己去把你帶出來了,希望你別見怪。”
周霖文質彬彬的,說話也溫聲溫氣,讓人聽了很舒服,祁溟聽著渾身都感覺放鬆下來。
“不會,我怎麼了?”那種時候還能剋制住自己救人,祁溟覺得自己不止是要感謝周霖那麼簡單了。
“你吸入了藥物,導致頸環壓制不住體內的資訊素,所以進入了發情期。醫生給你打了抑制劑,現在已經沒事了。好在你體內的資訊素水平本來就比別人低,所以藥物作用的時間要長一些,否則我帶你來醫院也來不及了。”
果然是這樣,韓謝言的手段真是惡毒。已經過了發情期的omega,一旦被刺激發情,只能被標記,無論是頸環還是抑制劑,都沒有用。
“真的很感謝你,我可以打個電話嗎?”祁溟看了眼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因為身體還虛弱,只好求助周霖。
周霖把手機遞給他,禮貌的走了出去避免聽他的電話。
凌晨五點,不知道段珩那邊現在怎麼樣了,祁溟想了想,先打了段珩的電話。
電話撥出去的時候,祁溟很緊張,都不知道怎麼和段珩解釋,可不打又不行。
那邊關機了,祁溟連話都沒說上。
段珩沒有接電話,祁溟又打給祁望,結果祁望也沒接電話。
可能是太早了,都沒聽見電話響,祁溟掛了電話輕輕的嘆了一聲,心裡想著要怎麼和段珩解釋,他才會相信自己。
段珩沒有再找祁溟,回家之後洗了個澡,躺在床上一點睡意都沒有。
憤怒,焦慮,不安,段珩從來沒有這麼多中情緒交織在一起,一想起祁溟就像是螞蟻啃噬一樣坐不住。
最後段珩乾脆抱著一堆檔案去客廳,用工作讓自己分神。
周朗言的電話到半夜才打過來,說沒找到祁溟。
“沒找到就沒找到,告訴我幹什麼?”段珩掛了電話,想了想直接把手機關了,對著面前的一堆檔案生悶氣。
周霖過來半個小時才回來,帶著醫生。
醫生給祁溟檢查過之後,一再重複的交代:“沒什麼大問題,點滴是補充體力的,掛完了你就可以辦理出院了。出院以後要注意,不要再接觸到誘導發情的藥物。下次發情期要特別注意,抑制劑壓制住了這次發情期,下次可能會來得比較劇烈,如果沒有alpha陪你渡過的話記得提前來醫院。”
“謝謝醫生。”祁溟道了謝,慶幸自己劫後餘生,命運讓自己躲過了一劫。
周霖送走了醫生,讓祁溟睡一會兒,自己出去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