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怎麼樣。因為你說過,別再看見我,就是最大的仁慈。換做是我,我也不想在看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這些我都坦然接受,可是儼儼……。”
“你說這麼多有什麼用?”祁溟眨了一下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流到了段珩大衣上,心也被段珩的體溫燙的劇烈的疼。
“我想告訴你,我愛你。祁溟,我愛你,自從發現我愛上你,我的愛一分一秒都在增加,已經到了我不能承受的地步,可是我只能壓抑,我不敢再靠近你了,我怕你再受傷。”
“我問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段珩被他吼得渾身一震,卻做不出解釋。
是啊,有什麼用,把祁溟帶到這裡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本來只是想讓他別把祁儼儼變成周霖的孩子,可居然情不自禁的說了這麼亂七八糟又沒用的話。
段珩躊躇了幾次,放開了懷裡的祁溟,迎面而來的就是祁溟的耳光。
啪的一聲甚至蓋過了船的引擎聲,段珩偏著頭,臉上的淚痕加上被吹得凌亂的頭髮,看上去非常狼狽。
“你沒有資格做當初那個孩子的父親,同樣沒有理由做儼儼的父親,從我的心死了的那一刻,不管是我,還是孩子,跟你都沒有任何瓜葛了。如果不是我的親人還在國內,我這輩子都不會帶著儼儼回來,不會讓他見到你。”
“我知道。”段珩轉頭看著祁溟:“可是我已經見到他了,祁溟,我已經留不住你了,求你,你和儼儼,至少讓我留住一樣,否則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辦。當初那個孩子,我也很心疼,他一樣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離開了,我也措手不及。你說過,希望過後的絕望最讓人崩潰,我本來不敢給自己希望,可是那麼一點點的火光在面前,已經讓人迷失了。”
“你沒有資格。”祁溟說:“我曾經那麼愛你,可是你……。當初哪怕你多上一點點心,張慧他們的伎倆很容易就能被拆穿,那個孩子現在會繞著跑會繞著你跳了,他該上學了。可是我們連他的性別都不知道,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秒,是在冰涼的盤子裡,然後是在有著刺鼻氣味的防腐劑裡。我不知道此時此刻,你還有什麼資格,來和我談儼儼。”
“那你要我怎麼樣?”段珩痛苦的看著祁溟:“裝作不知道儼儼是我的孩子嗎?”
“最好是這樣。”
“我做不到,我只是壓抑對你的愛,看著你和周霖在一起,就已經筋疲力盡了,我做不到再對儼儼視而不見。”
“那你去死吧。”祁溟抹乾淨眼淚:“死了不就什麼都看不見了,就像我當初那樣,死了就不會痛苦了。”
段珩笑了一聲,說:“好,曾經你以為我讓你給我一刀,是想留下你,但是我並沒有這麼想。今天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就是想用我的命,換儼儼。希望我死了,你不要讓儼儼叫周霖父親。”
祁溟抖了一下,終於知道段珩為什麼要把談話的地點選在船上了。
段珩後退了兩步,抵著欄杆。
“段珩!”祁溟伸手去拉段珩,後悔說了剛剛的話。
“祁溟,你當初在海邊自殺,我今天以同樣的方式,還你一條命。”段珩猛地甩開祁溟剛剛拉到自己的手,往後一仰身體凌空在了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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