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陪著祁儼儼玩了一個下午,最後走的時候只說了一句:“祝你,幸福。”
祁溟聽見這話,就更不高興了,不知道怎麼想的,說了一句:“承你吉言,你這麼希望我結婚,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祁望也替這兩人著急,祁溟都要結婚了,段珩還跑來這裡做老好人,當悶葫蘆。
祁望恨不得按頭把這兩人湊到一起。
明明是自己的婚禮,祁溟一直到了頭一天,都沒有任何感覺,周霖也識趣的沒有打擾祁溟,只是發簡訊問祁溟:“準備好了嗎?”
有什麼可準備的,反正就是走個過場。
回想當初和段珩結婚,自己整個晚上都沒睡著,緊張得連上廁所都是抖的。
齊軒坐在祁溟旁邊,也是一臉的生無可戀,和祁溟相顧無言,想勸他不要結,又不合適,說祝福的話,又實在說不出口。
婚車八點就到了門口,祁溟從床上爬起來,木然的洗臉刷牙,換了禮服,隨便打整了一下頭髮,齊軒想幫他畫了眉毛,最後發現祁溟的眉毛挺好的,沒什麼好畫的。
“祁溟,你這是結婚嗎?”齊軒嘆氣說:“還不如領個證得了。”
“我……。”祁溟忽然就開始退縮了。
等上了婚車,祁溟居然開始抖,不是緊張,是害怕,說不出來的害怕,就像是面對未知的未來,和走一條不歸路。
段珩一夜沒睡,坐在床上對著眼前的離婚協議發呆。
祁望說,祁溟已經同意祁儼儼和自己相認了,段珩本來覺得自己已經知足。可是想到祁溟就要和另外一個人站在宣誓臺上,段珩就坐立不安,只能讓管家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怕自己控制不住會衝出去。
如果是那樣,祁溟會更恨自己。
離婚協議段珩一直沒簽字,直到今天,段珩覺得自己可以簽了。
祁溟的名字很刺眼,段珩握著筆,看著屬於自己的那一塊兒空白,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九點,宣誓就要開始了,段珩閉了閉眼,抖著手在空白處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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