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是經理我就掛一幅playboy女郎的大幅照片在那裡——
本能驅散邪念。於是李曉對這家公司的好感醞釀完成。似有似無中覺得公司對自己也有了一樣的感覺。喜歡一個女孩子,對她有好感,就在潛意識中認為她也喜歡自己,然後每次見到她,曖昧的衝她笑笑,從而獲得一下午的自我陶醉,李曉對這樣美好的事情很憧憬,幾乎到了情有獨鍾的地步。在他看來,一切事物的道理都是相通相合。可能一盤散沙只是表面現象,看似毫無規律雜亂無章的所有事情大多都是必然的。。。不知這種迷信的怪圈究竟能對李曉有多大幫助,個人的迷信終將作祟——自己對公司的好感會不自覺的顯露在自己在公司的言行中,比如蘭花指、小心的捏著咖啡杯的一處,走路時或顛或碾的忽略自己的男性身份,在文字或口語中不自然的加入英文單詞,加快語速以顯示專業——由此得到相應的反饋。就這樣,李曉果不其然進入了一般的選擇區域,所謂不按規則出牌,大膽有創意的做法應當是繼續找車子?不找車子也不找工作?而去找女朋友?或者當初訂立計劃的原因就是為了不執行它?這確實很有創意。整個寫字樓外部裝飾豪華,無數的各類喜訊、慶賀的布條垂在上面,讓大樓越發富於色彩變化。大街上人多起來,因為這裡是本城的一個時尚或繁華的傳統商業區。看來人們做任何事情一定是頗有目的性、嚴謹的。步行街上三三兩兩的人若有若無的飄散著,但所有若有若無的飄浮,像微觀世界小顆粒的無規則抖動,聚集在一起,竟然成了某些豔情小書中的慣用詞彙——一地繁華,前面要加上一個詞“撒落”更顯得美麗,更有甚者被形容為——悽美——女性最喜歡的煽情調調。
今後某一天,李曉依然在失業中,今天找工作的事情變成了故事,瞎編亂造的故事。那些熙熙攘攘大大小小的公司、法人、自然人都縱橫奔流在過去的記憶裡。因為李曉在大學時就考慮畢業以後會有一間屋子裝下自己,自己的出租小屋。屋裡陰冷。一間小屋,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板凳,一張床代替了的板凳。。。李曉夢想中夢開始的地方,近在眼前。他發現夢想的蒼白,可能當初就是一個安慰似的桶裝夢想——我與他們相同,我有夢想。漆著一層劣質的“外殼”的桌子有某處邊角被整塊撞掉,鋸末?碎木?不知逃到哪裡去了,在斷處沒有他們漂離的痕跡,沒有更小的碎屑。桌子和那意料之外卻不能引起驚喜的衣櫃是那種最低廉的傢俱——“碎木傢俱”?鋸末飛舞,像星辰浮於太空那樣毫無外力的林落在這小屋不大卻有上有下的空間裡,隨著氣體的自然晃動做著隨性的漂浮,李曉一彈指,甚至意識的晃動,都會影響他們。他們有時顯得凝聚,有時貌似飛離,其中一個速度會猛然加快——相對於其他而言,衝動影響了周圍,他周圍的木屑變得不尋常,做出類似華爾茲似的微妙旋轉。其實他們的數量不多,以至於空間顯得很大。他們幾乎是一動不動的吊在那裡。現在他們被毫無創意的、惡劣、落後的“近代”木工技術版成傢俱。混濁的燈光和暗淡的日光攪在一起。房東為了表達對光明的嚮往和對人間的讚許特意安給李曉這燈。光是南向的三合板牆上藝術靈感的積攢——毛玻璃後面換衣服的美人,李曉站在玻璃後面沉醉的觀賞,他站在‘燈火璀璨’的對面,那面是昏暗。。。李曉的視線從灰色的天花板移到毛玻璃上。混濁的毛玻璃泛著微曦的光,他們似有似無的跳動在窗外。明媚的陽光進入李曉“夢開始的地方”黑暗籠罩了他,土牆或三合板受命威嚴的聳立起來,毛玻璃對一面說:我是源泉。對一面說:笑吧。燈火璀璨,明亮的地方一位姝色,近似大膽的在這片毛玻璃後面換衣服,她的線條在那裡若隱若現,李曉爽了。。。李曉本在意淫一莊豔事,可真實自我的不經意闖入,卻將一幕才子佳人戲變成了一部後現代意味頗濃的荒誕劇。怎麼能叫荒誕呢?把殘酷的真實硬拉上舞臺也不過是現實主義,何談荒誕?這不過是憤憤不平罷了。。。
夢想中的公司,會給李曉一份工作,避免為國家首批未就業大學生比例作貢獻的至關重要的公司,又在何方?在步行街的左右。李曉現在正在門口徘徊,亦如某天悶在小屋中的來回踱步,外面會有沙沙的雨聲,小鳥婉轉的唱歌,粉溼了的空氣迎面撲在李曉臉上,適當的水分,可親的溼度,還會有泥土的芬芳。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李曉對此非常肯定。因為亂套的步行街怎麼能聽到那樣的聲音呢?他多想出去走走,看看雨後的街亭,或者在雨中打把傘——行走。其實也可以叫做欣賞雨景。可是怎麼可能呢?因為他正在至關重要的機關門前徘徊。有關這個機關的內部——裝飾、人員、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