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無憂本想留風瑾墨用膳,卻被他拒絕。
“本殿還有許多後事需要處理,不勞煩二皇子費心,你慢慢調養,就此拜別。”風瑾墨很快便打算告辭,他親自到訪,為的,不過是和這一家子給他帶來過歡樂與輕鬆的人當面惜別。
“慢走。”南宮無憂未做過多的阻撓。
反倒是上官鈴像條小尾巴似的,亦步亦趨跟著風瑾墨出了門,眼眶裡包滿了淚花,鼻子也是紅彤彤的。
離別的傷感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就沒想過,要這麼快和漂亮哥哥分別。
上官若愚很是無奈的追了出來,這要是不追,說不定女兒就跟他私奔了!這種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她必須要嚴厲杜絕才行。
“寶寶,別送了,有緣將來我們還能再見。”風瑾墨抿唇輕笑,那妖嬈的笑靨,美麗得不可方物。
上官鈴哽咽的點頭,不肯哭出聲音來。
他透著些許無奈的目光微微一轉,落在了後方的上官若愚身上,朝她勾勾手指頭。
恩?
這動作,怎麼那麼像公子哥調戲良家婦女的招牌姿勢?上官若愚微微一愣,還是走上前去,“太子爺,您老有啥吩咐啊?”
難道是打算勾走自己的女兒?
“本殿知道你是難得的聰明人,有些人不該靠得太近,不要給自己平增麻煩。”他低聲提醒道。
“哎呦,未來女婿啊,沒想到你這麼關心自己的丈母孃,丈母孃我好感動哦。”上官若愚雙手捧住臉蛋,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看得風瑾墨眼角直抽。
這女人,就不能有一秒正經嗎?
他在心裡無奈的嘆息一聲,“罷了,話本殿已經說到,該怎麼做,你自己決定。”
不過是萍水相逢,但看在他們一家三口給他帶來難得愉快、輕鬆的記憶,他不介意稍微提點提點她。
上官若愚收斂了臉上的玩笑,露出了些許認真:“我知道。”
“知道就好。”有些人不該是她這樣身份的人可以去深交的,皇室、皇宮,這樣的地方,遠不是普通的平凡人能夠插足之地,希望她真的能夠把自己的善意提醒放在心上。
風瑾墨利落的翻身上馬,火紅的衣訣,迎風飄揚,他再未多說什麼,揮下馬鞭,絕塵而去。
徒留下漫天的塵埃揮灑在空氣中,久久不散。
“哇——”上官鈴目送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嚶嚶嚶,漂亮哥哥就這麼走了,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妹妹,你好吵。”上官白完全無法感同身受她的心情,也弄不明白,不過是分別,她有必要這麼傷感嗎?
“老哥,你壞!都不知道安慰人家。”上官鈴咳嗽幾聲,控訴著他的無情。
她像是需要安慰的樣子嗎?上官白翻了個白眼,以此來表示自己內心的不屑。
“乖啦,今天的分離是為了來日的重新聚首。”上官若愚蹲下身,替她擦掉臉上的淚痕,柔聲安撫著女兒的情緒。
“真的嗎?人家還能見到漂亮哥哥嗎?會不會過不了多久他就把人家給忘掉了?”上官鈴抽了抽鼻子,淚眼婆娑的問道。
“……”會記得才不正常吧?但這話有些太傷人,上官若愚沒忍心說出口,“不會的,寶寶這麼可愛,他一定會記得你 。”
“說得也對哦,漂亮哥哥將來還要等人家長大,娶人家過門呢。”傷感的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
上官白用力拽了拽孃親的衣袖:“不要理妹妹啦,她根本就不需要孃親安慰。”
聽聽她說的都是些什麼話?這麼小就想著嫁人,將來還得了嗎?
上官若愚也頗感無力,怎麼她就教育出了這麼個心思不純的花痴女兒呢?
等到上官鈴的情緒恢復,三人才重返皇子府。
“你家主子呢?”剛進到院子,就只看見夜月孤身一人等候在這兒。
“主子身體不適回屋歇息了。”原本夜月就不贊成主子抱病下床的事,這會兒,恨不得他立馬回房休息。
“哦,”上官若愚應了一聲,然後又道:“我們也打擾了許久,是時候告辭了。”
“誒?”上官鈴驚呼道,為什麼孃親都沒告訴她,他們要離開啊。
夜月也是一愣,“姑娘打算去哪兒?”
“四海為家?”好吧,其實她也不知道離開京城後,該去什麼地方,也許是回小鎮,繼續做她的仵作,順便養家餬口?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