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瑾墨原本想送他們一程,畢竟這天色太晚,他們又是孤兒寡母安全很難得到保障。
上官若愚一聽,哪裡有不同意的?立即點頭,笑得格外殷勤:“那就麻煩未來女婿啦,小鈴、小白上車。”
“漂亮哥哥,你真好。”上官鈴在爬上車以後,還不忘向風瑾墨誇獎一句,她就知道,自己的眼光是最好的。
看吧,漂亮哥哥多善良。
被髮了一張好人卡後,風瑾墨整個人有些斯巴達,他無奈的笑笑,親自護送他們前往二皇子府。
此時的府宅,多了幾分人氣,從宮中趕來的侍衛,把守在門外,裡面燈火通明,明亮的燭光,穿過高牆,照耀著門外那條幽靜的青石路。
剛到門口,上官鈴就一溜煙跳下馬車,恨不得立即衝進去。
上官若愚眼疾手快的扯住了她的衣領,“知道什麼叫禮貌嗎?”
“額。”上官鈴尷尬的摸著後腦勺,扭過頭來衝風瑾墨咧嘴微笑:“漂亮哥哥謝謝你,你回去早點歇息,不要太想人家哦。”
“……”她這麼一說,自己若是不想她,好像還真說不過去,風瑾墨搖搖頭,“我會想你的,記得聽你孃親的話。”
溫熱的手掌輕揉著她的腦袋,狹長的鳳眼裡,似有寵溺的光芒閃爍。
揮別風瑾墨以後,上官若愚才昂首跨步進入二皇子府。
臥房外,甦醒的夜靈冷若冰霜的充當門神,還沒靠近她,就能感受到從她身上釋放出的那股寒氣。
“啊切。”上官鈴被凍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小手揉著鼻尖,“好冷啊。”
“站住。”夜靈攔下了他們,“主子正在接受治療,任何人不得入內。”
擦!她怎麼總玩這種過河拆橋的把戲?上官若愚感受到從夜靈身上釋放出的惡意,眉頭狠狠皺成了一團,“我說啊,這太醫大半夜到府,怎麼著也是我們的功勞,對待恩人,你就是這樣的?”
夜靈用力握緊拳頭,她知道,太醫的到訪,是因為他們的幫忙,但她卻依舊看上官若愚不爽。
她認定了正是因為這個女人,主子才會毒發,才會命懸一線。
“孃親,這就是你曾經說的狼心狗肺嗎?”上官白瞪了夜靈一眼,出聲問道。
“對啊,哎,說到底還是咱們心太善,好心好意的替人家請來御醫,沒得到一句感謝也就算了,還被當成是仇人,這年頭,好人難做啊。”她幽幽嘆息道。
“早知道是這樣,咱們就不該幫他們說話的。”好人果然沒好報!也只有像孃親這麼善良的人,才會一次又一次吃虧,依舊保持著一顆菩薩心腸。
在上官白的眼裡,上官若愚渾身上下沒有一個缺點,完美到挑不出錯。
“大姐姐,人家想要進去看望白髮哥哥,你能不能讓一讓啊?”上官鈴禮貌的問道。
“不行。”哪怕是被他們擠兌,夜靈依舊不肯放行,“主子還未甦醒,要探望,請改日再來。”
臥槽!她以為自己很想來嗎?
要不是因為夜月的拜託,她這會兒早就回驛站裡睡美容覺了有木有?還需要跑這裡來看她的冷臉?上官若愚各種無語,“你確定不讓?”
“不。”夜靈的立場十分堅定,不願讓他們進入身後的這個房間。
“行啊,等夜月回來,勞煩你告訴她,不是我不肯答應他的 請求,而是你不肯讓我進去。”上官若愚沒有強求,話說,她又不是腦殘,怎麼可能總幹這種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這種事?
大手一揮:“小鈴、小白,回去了。”
“可是……”上官鈴還有些不太情願,她想留下來守著白髮哥哥,等他甦醒嘛。
“沒有可是,走了。”凌厲的眼刀,讓上官鈴心裡最後一絲不甘煙消雲散,她一步一回頭,望著夜靈身後的那扇房門。
“啊,”上官若愚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又重新折返走到夜靈面前,“有件事勞煩你在二皇子醒來後告訴他。”
夜靈不知道她在搞什麼把戲,俯下身,想要聆聽。
就是現在!
腳下一個旋身,上官若愚迅速移動到她的身後,迅猛的手刀,用力劈在夜靈的後頸上,她眼前一黑,整個人踉蹌著噗通一聲倒地。
“嘖,別怪我啊,誰讓你總和我對著幹呢?這年頭,不作死就不會死,是你自找的。”她拍拍手,用腳尖將地上昏迷的女人踢開,隨後,優雅的梻開額上垂落的一縷秀髮,“進去吧,這下可沒攔路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