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為了不連累無辜人的上官鈴再也忍不住,啪地一下將衣櫃的木門推開,主動現身。
“孃親,你別怪白髮哥哥。”她咻地一下跳出衣櫃,想要靠近上官若愚,餘光還不停的朝床上的男人使著眼色,哎呀,白髮哥哥快點趁機走啊。
南宮無憂秒懂了她的心思,卻依舊動也不動的靠在床頭,他怎會讓一個小女孩孤身為自己說情?更者,幫她隱瞞行蹤,是他自己做出的決定,哪怕姑娘要怪罪他,他也不會逃避。
“喲,不是說不知道她在哪兒嗎?”上官若愚十分意外女兒會從衣櫃裡爬出來,怒極反笑,陰惻惻的笑容讓正衝向她的上官鈴刷地原地站直,不敢再往前一步。
嚶嚶嚶,孃親的表情好可怕!白髮哥哥救命啊。
或許是她的樣子太過可憐,又或許是聽到了她的心聲,南宮無憂咳嗽幾下後,才啟口:“她是為了照顧我,才會……”
“你閉嘴!這是我的家事。”上官若愚兇狠的瞪了他一眼,“別以為你是皇子,就能讓我不計較你私藏我女兒的罪過。”
略顯蒼白的嘴唇一張一合,可這會兒,他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解釋。
“上官鈴!”上官若愚沒心情搭理他,虎著臉,嚴厲的吼了一聲。
某女娃菊花一緊,站成一根電線杆,“有!”
“好玩嗎?”持平的嘴角忽然朝上翹起,笑容有些猙獰。
“……”這是被嚇到瑟瑟發抖的女孩。
“……”這是完全無法插話的可憐皇子。
兩雙眼睛直直看著大發雷霆的女人,一個滿目驚恐,一個略顯擔憂。
“恩?”危險的尾音微微上揚。
上官鈴的小心肝狠狠的抖動了幾下,她這次會倒大黴的!感覺到前路的黯淡,她急得都快哭了,一雙大眼睛眨巴著蓄滿眼淚,“孃親,人家不是故意偷跑出來的。”
她還有理?
上官若愚冷哼了一下,“怎麼,我還得誇獎你有能耐從你老哥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
“當然,”說到這裡,上官鈴是滿心的驕傲,能夠讓老哥吃癟,這可不是自己的本事嗎?但當她看見某人幾乎扭曲的面容時,立馬轉了口風,腆著臉嘿嘿的笑了:“不是,當然不是啦,人家怎麼會這麼想呢?”
她倒是把見風使舵的本事學得不錯。
“人家知道錯了,可是孃親,人家真的在房間裡待得好無聊,老哥又不陪人家,人家又放心不下白髮哥哥,所以才會偷偷跑出來的嘛。”她越說越自責,小腦袋都快垂到胸口了。
“哼,我待會兒再和你算賬。”上官若愚白了她一眼,見她認錯態度還算良好,暫時決定放過她,這裡畢竟是別人的府邸,教訓孩子不急在這種時候。
在她看來,家事當然得關上門來自家人解決。
哪怕她心裡憋著一團火,但她還是沒當著外人的面把女兒怎麼滴,只是狠狠掐了恰她水靈靈的臉蛋。
“二皇子,人我找到了,也就不打擾了,您慢慢養病,告辭。”她果斷的起身打算拜別。
“咳咳,”南宮無憂虛弱的咳嗽了幾聲,白得仿若透明的雋秀面龐似乎愈發沒有血色。
上官若愚在心裡狠狠凝眉,忍不住問道:“太醫不是開了調理的藥方嗎?”
他的身體怎麼還這麼差?看上去,完全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
“無礙,成年舊疾罷了。”他緩和了一下胸口的窒悶,漠然啟口。
“太醫的藥一點用也沒有?”我去,連最頂尖的大夫都不能讓他的病情好轉,那這人的身體豈不是無藥可醫了?雖然早已聽太醫說起過他的病情,但親眼見到他毫無起色的身體情況,依舊給上官若愚帶來了很大的衝擊。
南宮無憂眸光微微一暗。
這人,雖然嘴上沒說,但心裡恐怕還是在意的吧?這個念頭忽然在她的心裡浮現,“就算現在沒起作用,只要堅持吃藥,肯定會有所好轉。”
她是在安慰自己?
噗通……
心跳頓時漏了半拍,他深深的凝視著眼前神情頗為彆扭的女子,目光平靜,卻又好似蘊含著萬千話語,看得上官若愚心裡發慌。
“對了,你的暗衛呢?他們不是對你寸步不離嗎?”她尷尬的轉移話題,看毛看?沒見過美女啊?
上官鈴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袖,孃親幹嘛對白髮哥哥這麼兇啊?對待病人難道不該溫柔一點嗎?她還沒有看見過孃親對誰用這種兇巴巴的口氣說話呢。
沒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