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嚴厲的呵斥後,上官若愚明顯感覺到,對方手裡的匕首愈發用力的貼緊了她的脖子。
那啥,這聲音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她仔細回想著,終於在記憶裡尋找到了蛛絲馬跡,貌似這人她有見過。
“兄臺,你是二皇子的人?”如果她沒有記錯,這位就是那夜陪伴南宮無憂前來驛站贖回女刺客的男人,叫啥來著?上官若愚對不太重要的人,實在是記不住。
要不是因為他的聲音還算特別,她保證認不出對方的身份,不過這黑燈瞎火的,他無聲無息潛入自己的臥房幹嘛?這種理由,用腳丫子想都能猜到。
也許是猜出對方的來意,這回,上官若愚反倒是不慌了,她相信,這人對自己沒有生命威脅。
心頭那絲害怕,立馬煙消雲散。
“哼,女人,你還算聰明。”夜月冷冷的說道,但橫在她頸部的匕首卻沒有收回去,“你是不是被太子委託調查主子殺人一案?”
“是啊。”她坦然點頭,這事又不是秘密,說出來也沒什麼。
“替主子洗刷冤屈,把他救出來。”他不能讓主子在那種地方長久待下去!主子的身體會……夜月的眼裡浮現了一絲痛楚,一絲擔憂。
這種命令的口氣,適合用來求人嗎?
上官若愚悻悻的癟癟嘴:“大哥,大爺,現在證據擺明了對你家主子不利,我想救人,也得有理由啊。”
“這種事,我不管。”他只知道,現在唯一能救出主子的,就只有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
想到初次見面時,她無情攻擊主子的畫面,夜月殺了上官若愚的心都有。
“嘿!哥們,悠著點,刀子可沒張眼睛。”臥槽!他的手能別抖嗎?她細皮嫩肉的肌膚,可受不了這份罪,上官若愚嚇破了膽,她還年輕,一點也不想提早去見閻羅王。
“救出主子。”夜月再次重複了自己的要求,哼,這女人果然貪生怕死。
“我說,你這是求我,還是在命令我?”知道自己性命無憂,上官若愚的膽子也肥了,她挑高了眉毛,怒聲問道:“求人給我擺出求人的樣子啊。”
特麼的!真以為她是軟柿子嗎?
單手用力握住匕首,任由刀子割破自己的手掌,順勢擒住對方的手腕,一記華麗的過肩摔後,夜月砰地一聲,背部著地,被砸得雙眼泛起星星。
好疼!
但這點疼痛,對習慣了殺戮的暗衛來說,微不足道,他剛想反抗,誰料,上官若愚卻用膝蓋抵住他的背脊骨,雙手死死篩住他的肩膀,目露兇光:“動啊,你再動給我看看啊!媽蛋!老孃不發威真以為我是病貓啊!”
她佔據上風,嘴裡也不饒人,這大半夜睡得好好的,莫名其妙闖來一個人,還挾持自己,這口氣,誰能忍下去?
夜月試圖掙扎,但她的膝蓋卻直接抵住他的要害,讓他無法動彈。
“繼續動,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擺脫。”哼,以為她的空手道是學假的?
女人的身體雖然柔弱,但卻有巧勁,只要知道人體的要害在什麼地方,擒住敵人,那是輕而易舉,不過上官若愚必須得承認,是這人自己輕敵,否則的話,她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控制住局面。
手掌滴 答滴答冒著鮮血,但她卻完全感覺不到疼。
“你說我是抓你去見官好呢,還是直接叫人進來,把你當刺客給處理了?”她笑吟吟的問道。
夜月的臉色分外難看,該死!他輕敵了。
“說話。”膝蓋用力往下一頂,剛巧觸碰到他的背脊骨,夜月疼得嘴裡發出一聲悶哼。
“喲,還知道哼聲啊,我以為你沒痛覺呢。”她繼續諷刺,繼續刺激他。
“你想怎麼對付我,我不在乎!”夜月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開口:“我只求你救出主子。”
喂,這種主僕情緣,真心適合在她面前表現嗎?還有,他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別這麼忠犬!
上官若愚倍感無力,“我剛才都說了,要救他,必須有證據,沒證據,他還是殺人的嫌疑人。”
“主子沒有殺人!”夜月嘶吼道。
“給老孃閉嘴。”上官若愚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拍打在他的臉部,眼睛緊張的看了看床榻的位置,還好寶寶沒被吵醒:“丫的,你嗓門大了不起啊。”
靠,要是她的寶寶被吵醒,她保證讓這人吃不了兜著走。
夜月憤然閉嘴,但那雙眼卻滿是不甘和怨恨。
“你有膽子來要挾我,幹嘛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