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跪著自省。”桂嬤嬤不緊不慢的說道,神情不變。
“……”哈?上官若愚腦子裡嗡地一聲,訕笑道:“我最近膝蓋老是疼,哎,恐怕夫人交代的事,我是沒辦法做到了。”
編!繼續編!
桂嬤嬤不悅的皺起眉頭:“夫人說,若是大小姐不肯聽話,就由小小姐和小少爺代為執行。”
上官若愚一改方才的嬉笑,面容一肅,目光銳利的直盯桂嬤嬤:“你在威脅我?”
桂嬤嬤明顯愣住了,似乎沒想到,自從回府後就一直表現得毫無脾氣,成天嬉皮笑臉插科打諢的上官若愚,竟有這麼嚴肅,這麼威嚴的一面。
被她那雙眼睛盯著,甚至讓她有種心底發慌的錯覺,這樣的感覺,只有在面對沙織的時候,才會擁有。
“老奴也是轉達夫人的命令。”桂嬤嬤定了定神,佯裝鎮定。
上官若愚癟癟嘴,“我要見夫人。”
搞毛!就算要懲罰她,好歹給個理由啊,難道就因為私自出府,所以就要讓她罰跪?靠之!這年頭可不流行家暴!
“請大小姐稍後。”桂嬤嬤扭著水桶腰,優雅轉身,準備去詢問沙織的想法,是否要見上官若愚。
列陽高照,她站在太陽下被曬得小臉通紅,手掌不停擦拭著臉上的汗珠。
一刻鐘過去了,半個時辰過去了。
某個被曬到頭暈目眩的女人果斷決定,找個陰涼的地方歇息,只有傻逼才會在這裡繼續罰站。
“大小姐……”紅蓮為難的看著她走到一旁的大樹下,席地而坐。
“誒,給我弄點水來吧。”她真心快要渴死了。
紅蓮瞅瞅她,再扭頭瞅瞅毫無動靜的房間,有些猶豫。
“你難道忍心看著我因為口渴昏倒嗎?”上官若愚可憐巴巴的眨著眼睛。
紅蓮剛想回話,誰料,上官白兄妹就往這邊趕來,他倆有說有笑的,上官鈴手裡還握著幾株剛採摘下來的夏花。
見到上官若愚的身影,她的雙眼瞬間大亮,猛撲過來:“孃親!”
飛撲,抱住。
上官若愚嫌惡的將她推開:“閃開,熱死了。”
“孃親幹嘛坐在這裡啊?”被嫌棄的女孩委屈的撅著嘴唇,糯糯的問道。
“為了感謝大自然賜予我光明。”富有哲理的廢話脫口而出。
上官鈴聽得滿腦子霧水,她老實的搖頭:“人家聽不懂吶。”
“笨蛋。”上官白不放過任何一個教育她的機會。
“什麼嘛,難道老哥你聽明白了孃親的話是什麼意思?”上官鈴果斷轉移目標,她才不信老哥有這麼聰明呢。
“……”不擅長說謊,也不屑說謊的上官白對這個問題選擇沉默。
“看吧,你還不是不知道,說人家笨,你不是和人家一樣嗎?”似乎抓住了他的痛腳,上官鈴得意的笑了。
“孃親說的話總是有道理的。”上官白蒼白的做出解釋。
不,其實她真的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面對兒子崇拜的表情,上官若愚吞下了解釋,嗯哼,作為孃親,怎麼可以讓兒子失望呢?
她故意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上官白的臉上寫著崇拜、憧憬。
“咳,”某人老臉一紅,尷尬的咳嗽一聲:“你們怎麼過來了?”
“人家看院子的花開得好漂亮,所以就帶著老哥過來賞花。”上官鈴爭著回答。
“明明是你聽到有人說,這種花可以用來泡茶,能夠養顏,所以才過來採摘的。”上官白無情的開始拆臺,順便和蠢妹妹抬槓。
“老哥!”被戳穿後,上官鈴有些惱羞成怒。
“別這麼大聲,我聽得見。”上官白頂著一張面癱臉,掏了掏耳朵,“淑女是不可以大聲嚷嚷的。”
“人家又不是淑女。”上官鈴低聲細氣的反駁。
“哼,你是花痴。”
“你才是花痴!你全家是花痴!”
“你也是我全家裡的一個。”
……
兩人又開始日常的鬥嘴,上官若愚早已對這幅畫面見怪不怪,她靠著樹幹,一邊休息,一邊體會著這美好的時光,完全忘記了,自己正在等待大夫人召見這回事。
紅蓮一臉掙扎的待在旁邊,好幾次想要提醒某個太過放鬆的女人,別忘了正事,可每當見到她輕鬆愜意的表情,又不忍心開口了。
以前的小姐從來沒有過這麼快樂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