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的說道。
“什麼嘛,人家不喜歡他,他昨天還欺負孃親呢。”原來這就是老哥的主意,說了和不說根本沒差別,上官鈴感到失望。
上官白沒忍住,一個爆慄狠狠敲打在了她的腦門上:“現在只有他可以救孃親,你懂不懂啊?”
“好疼。”無緣無故捱打的女孩頓時熱淚盈眶。
“孃親說過的,要合理利用身邊的一切來達成目的!雖然我們都不喜歡他,可是呢,他是丞相,那可是很大的官,一定比剛才的壞人強,可以救出孃親。”對這一點上官白深信不疑。
“哦!”上官鈴崇拜的看著他,嘿嘿一笑:“老哥你真聰明。”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笨嗎?”某個小男孩傲嬌的昂起頭,拒絕承認在聽到妹妹的表揚以後,他有在高興。
兩個小傢伙正商量著怎麼找上官清風幫忙,另一邊,沙織的房內,此刻的氣氛安靜得讓人窒息。
上官若愚眼觀鼻鼻觀心,保持沉默是金的狀態。
而沙織則背對著她,站在屋子中央的青銅鼎旁,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她身上散發出的那股低氣壓,足夠讓上官若愚知道,她此刻不愉快的心情。
屋子裡的奴婢被沙織下令撤走,只留下她們母女二人。
沙漏發出窸窸窣窣的細碎聲音,時間也正在一點一點的緩慢流逝。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要接近那個怪物!”沙織氣到連平時本夫人的自稱都給忘記了,她忽然轉身,被憤怒扭曲的容顏略顯猙獰,一雙凌厲的眼睛正在噴火,“你是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嗎?”
“……”上官若愚低頭做慚愧狀,這種時候,少說少錯。
她忽略掉在聽見那一聲怪物時,心裡升起的不愉。
“居然私自離開府宅,偷偷跑去和他密會!上官若愚,你身為女兒家的矜持呢?你這幾年在外面就只學到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嗎?”沙織有些口不擇言,只要一想到她的女兒想方設法瞞住所有人,離開大宅,是為了去見那個怪物一面,她心裡就和吃了一隻蒼蠅一樣的噁心!
上官若愚微微皺起了眉頭,依舊沒有出聲。
不過,她似乎有了新的發現,這位夫人貌似對二皇子不是一般的討厭,甚至可以說是痛恨!
她的言語中,透漏出的痛恨,絕非是對一個異於常人的人該有的情緒,而是比那更深沉,更扭曲。
“你是什麼身份?他又是什麼身份?那種人值得你為了他偷偷摸摸跑出去嗎?”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呼吸略顯急促。
上官若愚還是不肯吱聲,只是愈發奇怪,沙織對南宮無憂的痛恨到底是因為什麼。
“你給我說話。”她加重了語氣,震耳欲聾的巨大分貝,讓上官若愚的耳膜有些發麻。
她剛想抬手掏掏耳朵,不過在看見沙織盛怒難平的樣子以後,又把這股衝動給壓了下去。
“我沒故意跑出去見他。”見南宮無憂根本就不在她的計劃裡,那是一次意外。
可她的解釋,落在沙織的耳中卻是一種狡辯!
她怒極反笑:“不是故意?那你偷偷出府是為了什麼?”
難道要她說自己是為了去青樓看看菊花殘的三皇子麼?上官若愚翻了個白眼。
“我是為了去茶樓喝茶,夫人,你不知道,那間茶樓的碧螺春真的很好喝,清爽又舒坦,還有回香。”
“住嘴!”聽著她將話題扯開,沙織氣到差點吐血,“事到如今,你還敢和我打馬虎眼?說!你是不是如外界所言,真的看上了那個怪物?”
毛?
上官若愚見鬼似的瞪著她,她看上了南宮無憂?開什麼玩笑!
平靜的心潮頓時大亂,有無數的複雜情緒正在她的心窩裡瘋狂湧現,她向來冷靜、理智的大腦,這會兒也出現停工的跡象,完全沒辦法運轉。
而她的詫異,在沙織看來,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手臂高高揚起,眼看著就要揮下。
上官若愚警覺的回神,身體往後一退,退出她這一巴掌的攻擊範圍,使出了渾身力氣的沙織突然揮空,整個人因慣性朝前傾倒,似乎就要摔到地上。
上官若愚立馬往前一個跨步,將她的腰部扶住,然後把人強勢的按在前方的木椅上,還順便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袖,“夫人,淡定。”
擦!她絕對不是故意的!相信她!
沙織還在愕然中沒有回神,她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容顏,下意識再度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