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的目光,似乎在向他尋求保護。
沙織只當沒看見,這麼多年,敵人的手段都有什麼,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默默圍觀了一場宅斗大戲的上官若愚,看得聚精會神,電視上的,哪兒比得上真人版來得更精彩?
“姐姐快過來坐啊,別老站著。”上官雨墨笑吟吟的站起身,邁著蓮花小步走到她身側,伸手想要攙扶住她的臂膀。
“我自己走。”笑話,她又不是殘廢,還需要人攙扶?上官若愚一點也不想和這人上演姐妹情深的大戲,落落大方的走到她們母子二人對面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動作算不得優雅,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灑脫與隨性。
沙織有些不滿,卻終究沒在外人面前說什麼,自己的女兒自己想怎麼教訓都行,但她卻沒有把家事鬧給旁人看的癖好。
上官雨墨神色黯然的站在原地,什麼話也沒說,卻偏生給人一種,她受到了委屈的錯覺。
“若愚,她是你妹妹,打小你和她就最親密,現在你忘了,但這份姐妹情,你可不能忘記。”上官清風忽然出聲,“爹到現在還記得,你五歲那年拖著妹妹爬樹,說是要到樹上找鳥窩,結果你爬上去了,可雨墨她卻只能在樹下乾著急,後來你從樹上摔下來,把腦袋磕破,還是她抱著你求我找大夫呢。”
上官若愚默默的聆聽著有關於前身的過去,沒有表態,說實話,這故事雖然動聽,可是呢,結合上官雨墨的本性,她總覺得不太對勁。
前身是傻子,一個傻子會懂得自己跑樹上去搗鼓鳥窩?她哪兒來的勇氣?哪兒來的膽量?
還偏偏那麼巧,狗血的從樹上掉下來,怎麼想這裡頭似乎都有貓膩。
不過,她也就是在心裡腹誹,沒說出口,畢竟,這位妹妹現在可是府裡善良的代表,她這個半路回家的大小姐,和對方的威信毫無可比性。
“過去的事總提它做什麼用?”沙織冷不丁出聲,語調略顯嚴厲。
上官清風面上一僵,一絲不悅極快的在眉宇間掠過,“夫人說得極是,倒是我說太多了,哎,只是許久沒有見到若愚,又聽聞她沒有過去的記憶,一時間有些感慨罷了。”
上官若愚總覺得,這位丞相貌似在大夫人面前沒啥脾氣,明明心裡憋著火,卻愣還要擺出一張笑臉,他就不難受麼?
“這次若愚回來,本夫人想為她找幾位德高望重的教養嬤嬤,讓她重新學習禮儀。”沙織舊話重提,完全漠視掉本人的意願。
上官若愚急忙開口:“夫……娘啊,”好險好險!差點把人叫成夫人了,“這事會不會太早了?我對這裡一點也不熟悉,不如先給我一點時間稍微熟悉熟悉家裡,再來說禮儀的事吧。”
“大娘,姐姐說的無不道理。”上官雨墨很詭異的和上官若愚站在同一陣營,替她說話。
“孩子們說得沒錯,姐姐,若愚她已經夠可憐的了,對這個家,她現在一定滿心惶恐,咱們得給她適應的時間啊。”雪舞衣柔柔弱弱的出聲,彷彿一心為上官若愚著想的長輩。
冷眼看著下方不斷進言的三人,沙織什麼話也沒說,涼颼颼的目光挨個掃過去,所到之處,每個人心裡皆是一愣,有種背脊發寒的感覺。
“本夫人是她的孃親,如何教育女兒,難道還需要旁人來教嗎?”充滿威嚴的一句話,愣是堵得雪舞衣說不上話。
羸弱的面容陣青陣紅,似一個調色盤,煞是好看。
上官雨墨微微垂下腦袋,廣袖下的雙手用力握緊,用這樣的方式壓制著心裡澎湃的憤怒與羞辱。
上官清風眼見事情快要一發不可收拾,急忙開口緩和氣氛:“夫人,舞衣她也是替若愚著想,你就消消氣,別和她一般計較。”
手掌輕輕拍著沙織的手背,柔聲勸道。
雪舞衣眼圈瞬間紅了,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滴滴晶瑩的淚花從她的眼眶裡掉落出來,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
上官若愚抬頭望著天花板,表示她什麼也沒看見,也完全不想參與到這場宅斗大戲裡。
明哲保身才是王道啊。
或許是有上官清風的安撫,沙織身側的氣壓倒是有所回升,“學習禮儀一事暫且擱置,不過,若愚,今日本夫人提及的為孩子找夫子的事,不能怠慢。”
“不錯,那兩個孩子我也見過,倒是機靈可愛。”與這對兄妹有過一面之緣的上官清風樂呵呵的開口,“從小精心培養,將來他們必成大器。”
她一點也沒有望女成鳳望子成龍的念頭,只要孩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