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公然乘坐馬車?”有侍衛目瞪口呆的喃喃著,他更想問,對方是不打算要命了嗎?
“天知道,先把這件事稟報聖上,由聖上定奪。”
侍衛們一合計,決定如實把事情稟報南宮煌,至於他會怎麼做,就和他們這些奴才沒關係了。
馬車裡,一直顛簸的車廂,讓上官白和上官鈴坐得很不安穩,他緊繃著小臉,用力握緊身下的墊子,哪怕是在晃動的過程中,也不肯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害怕。
“啊~啊~啊~”身旁,某個嚇得花容失色的小女孩,嘴裡發出宛如魔音般一陣高過一陣的刺耳哀嚎。
“閉嘴!”再也無法忍受她荼毒的上官白冷聲呵斥了一句,“你就不能稍微安靜一點嗎?”
“人家害怕嘛。”上官鈴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老哥真是的,不知道她是女孩子,需要溫柔對待嗎?這麼暴力,活該到現在還沒人要。
或許是她眼神裡流露出的幸災樂禍太過明顯,上官白的小臉瞬間猶如冰封,眼刀咻咻的刺出:“不準在心裡編排我,不準製造噪音,不讓,我讓孃親把你扔出去。”
“切,孃親才不會聽你的呢。”他以為自己是傻瓜嗎?這種威脅,完全沒有可信度!
“照顧好他。”上官白開始轉移話題,他這妹妹這會兒怎麼變聰明瞭?
親,在你心裡這個妹妹究竟是有多傻啊。
“哦,對了,差點把白髮哥哥給忘記了,”上官鈴立馬轉頭,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昏迷不醒的白衣男子身上,“老哥,白髮哥哥他會死嗎?”
“孃親說了,不會。”她剛才有在聽孃親說話嗎?
“也對哦,孃親都這麼說了,那白髮哥哥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對自己的親孃,上官鈴是絕對信任的。
她乖乖的沒再大小聲,而是體貼的蹲在軟墊旁邊,雙手不安的抓住墊子,穩定住自己的身體,然後,目不轉睛觀察著南宮無憂的臉龐,美其名曰為照顧。
一路招搖過市,不知道驚擾了多少百姓,最後才終於安全抵達了門庭清冷的二皇子府。
威武的雄獅靜靜的矗立著,風雨無阻,緊閉的紅漆大門外,絲毫不見任何人影,長滿青苔的高牆內,沒有半點人聲傳出,這裡彷彿是一座人去樓空的大宅。
上官若愚用力勒緊韁繩,利落的跳下來,然後,走到門口,用力拍門。
“有人在家嗎?”
裡面毫無任何回應。
“靠!裡面的人都死光了?”媽蛋,能不能來個活人?上官若愚又急又怒,她琢磨著,實在不行,不如自己先墊錢找個大夫給他治治?但一想到這錢有可能血本無歸,她又猶豫了。
“孃親,白髮哥哥好像不行了,你快來看看。”上官鈴驚慌失措的聲音冷不丁從車廂裡傳出,還在猶豫掙扎的上官若愚這下子也顧不了別的,立馬爬上甲板,鑽進了車廂。
原本昏厥的男人,此刻嘴裡正往外吐著血泡,殷虹的液體順著他的嘴角不斷的滑落下來,浸紅了衣領,染紅了白髮。
我去,這是什麼節奏?
萬一這人要是死在自己面前,看她不爽的南宮歸玉和南宮煌還不得趁機發難?在小命和銀子中,上官若愚果斷選擇了保住前者。
銀子沒了還能再找,這命要沒了,可就玩完了。
“坐好了,咱們去藥堂。”她再度行駛馬車,打算前往藥鋪,找大夫替他治病。
上官白安靜的坐在墊子上,完全沒有妹妹那般驚慌,那般緊張。
他反倒是在想別的。
孃親為什麼這麼在乎這個人呢?不僅為了他惹上麻煩,現在還為了他,到處找人醫治。
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上官白表示,他很嫉妒這個男人。
最後,上官若愚找到了曾經有過一次交情的回春堂大夫,正是他為自己鑑定了死者胃裡的毒藥來源。
“大夫,麻煩你看看這人是什麼情況。”因為不清楚病情,上官若愚也不敢再搬動南宮無憂,索性抓著大夫,把他帶上馬車。
早已年過半百的老大夫在看見車廂裡吐血昏迷的白髮男人時,臉色霍地大變,他連連搖頭:“不治!這人老夫不治!”
搞毛?
上官若愚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是這種反應,一時有些愣愣的,“為什麼?我又不是不給你銀子。”
“給再多的診金,老夫也不會出手,姑娘,老夫知道你是個好心人,可是,這種惡魔,你可不能接近啊。”老大夫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希望能讓上官若愚迷途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