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無礙。”吞下漫上喉嚨的難受,南宮無憂漠然說道,彷彿渾然不在意這件事。
“那就好。”上官若愚不是大夫,也不清楚他的身體情況,只是,他的身體似乎比她聽說的還要差,那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通通咳出來的感覺,真心讓人受不了。
這個念頭只在她的腦子裡存在了短短几秒,就被她拍飛。
“你是清白的,殺害他的人,不是你。”她冷不丁的一句話,不止讓南宮無憂愣了,同時,也讓牢籠外的人一併愣住。
一雙雙驚愕、呆滯的眼睛,聚焦在她的身上。
“唔,你再多待幾天,應該就能被無罪釋放了。”上官若愚也沒多做解釋,拍著衣訣從地上站起來,嘴角含笑,眉宇間是極其強烈的自信。
“是嗎?”他的情緒一如平常,似乎出去與否,未被他放在心上。
“二皇子,咱們能商量一件事麼?”上官若愚深深凝視了他幾眼後,才弱弱的問道。
“你說。”
“要是我能證明你的清白,讓你重見天日,你能給我笑一個麼?”這話剛說出口,上官若愚自己也愣了,尼瑪!怎麼這麼像富二代調戲良家婦女的橋段?她這是為上官鈴的花痴病給傳染了嗎?
侍衛們在風中凌亂,他們聽到了什麼?一個女子竟在調戲當朝皇子?而且還是長相最平凡,且聲名狼藉的那一個。
這世界太玄幻,他們表示自己接受不了。
相比於旁人的驚詫,身為當事人的南宮無憂卻表現得極為鎮定,那張波瀾不驚的面容就如同一張面具,任憑旁人說什麼,做什麼,也難在他身上找到一絲一毫的情緒起伏。
“那啥,當我沒說。”上官若愚急忙開口,表示自己的清白,她真心沒有想過要調戲他啊,這是誤會,天大的誤會。
縱然她自詡臉皮的厚度堪比城牆,但在這種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老臉發燙。
“好。”言簡意賅的一個字,緩緩從他的薄唇裡吐出。
“哈?”驚疑聲,此起彼伏。
他們出現幻聽了麼?二皇子答應什麼的,完全沒辦法想象啊!
上官若愚一臉我聽錯了的表情,伸手掏了掏耳朵:“最近我好像年紀太大,出現提前衰老的趨勢了,呵呵呵,居然會產生幻覺。”
“好。”既然她沒有聽清,他不介意再重新複述一遍,“你為我洗清冤屈,你的要求,我不會拒絕。”
明明是旖旎的氣氛,卻因為他這冷漠的話語,空氣裡的粉色泡沫,瞬間消失無蹤。
“這是交換條件?”上官若愚狠狠捶胸,媽蛋!她好虧!
她滑稽的表情,讓南宮無憂頭一次有了想笑的衝動,為什麼她總能做出讓他感到意外,感到好奇的事情呢?
“那個,我能換一個要求嗎?”手臂弱弱的舉起來,要是作為交換條件,她擺明了是吃虧啊,替他翻案,卻只換來他一個笑臉,這特麼是什麼模式?比起看他笑,她更想換例如說黃金啊,白銀啊,這種俗物。
別說她庸俗,這世上,除了親人,就只有錢是最寶貝的。
沒錢寸步難行,有錢一切都不是問題。
南宮無憂深深的凝視著她,在上官若愚滿是期盼的目光下,再度啟口:“不行。”
“臥槽!為毛?”後悔啊,要是面前現在有一粒後悔藥,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吞下去。
“要求就是要求,怎能反悔?”他的回答讓她無從反駁。
尼瑪,某個後悔不已的女人,不停的拿頭撞牆。
她未曾注意到,在她身後,那淡泊如仙的羸弱男子,緩緩揚起的,那抹不易察覺的淺笑,似春風輕坲,似百花齊放,美麗得不可方物。
離開天牢時,上官若愚身上的怨氣還在不停外放,嚶嚶嚶,為嘛她會傻到提出那麼簡單的條件?時間可以倒帶重來嗎?
“孃親怎麼了?”上官鈴奇怪的看著從面前飄過的女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去看看。”上官白不太放心,剛想抬腳追上去,房門卻在他的面前大力被合上,差點夾住他的鼻子。
“老哥,你沒事吧?”哈哈,活該!老哥也有這麼丟臉的一面,上官鈴在心裡笑得樂不可支,哼哼哼,讓他平時有事沒事的,總欺負自己,看,報應來了吧?
“你在笑什麼?”冰冷刺骨的語調,帶著濃濃的怒氣,上官白狠狠瞪著正在幸災樂禍的妹妹,心裡的那團火蹭蹭的焚燒著。
“哎呦,人家哪有笑,人家是在擔心老哥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