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立馬哇的一聲發出慘叫,兩眼一翻,當著她的面直接嚇暈過去。
眼角忍不住微微抖了抖,好誇張。
“哎,這心理素質。”上官若愚嘖嘖的搖搖頭,不就是解剖屍體嗎?他們的表現真心弱爆了,“嘿,兄臺。”
腳尖輕輕踹了踹地上昏迷不醒的侍衛,“兄臺,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再暈啊。”
可早已陷入昏迷的侍衛哪裡聽得見她的話?
“那個誰,”上官若愚眸光往四周一掃,又發現了一個侍衛,急忙招手,喚他過來,“案發現場找到的兇器,現在在什麼地方。”
侍衛強忍住心裡的害怕,領著她來到大理寺內的藏寶閣,這裡,是放過去數十年,每一起大型案件卷宗的地方,這次命案的兇器,也被臨時存放在這裡。
上官若愚被勒令不得入內,好在她也沒啥興趣進去欣賞參觀,站在屋外,等著侍衛把東西帶出來交給自己。
那是一把還殘留著凝固鮮血的普通匕首,刀刃鋒利,上面的血珠已經開始犯黑。
上官若愚將匕首拿在手裡,來回翻看了好幾次,沒有刮痕,沒有特殊的標誌,就像任何一個鐵匠鋪中,都能買到的。
“等等。”不對!她比照過匕首的尺寸,又回想了一下傷口的大小,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被自己忽略掉了。
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她又一次前去檢視屍體。
當她風風火火的背影闖進停放屍體的房間,圍觀的侍衛們一個個面如死灰,她又想做什麼可怕的事?
在他們的眼裡,上官若愚已和惡魔沒有任何區別。
約莫半個時辰,她才從房間裡走出來,臉上的疲憊消失得一乾二淨,嘴角掛著一抹自信的笑,“呵,線索找到了。”
不過嘛,她還得去一趟天牢,確定一下內心的猜測是否正確。
上官若愚沒做多餘的停留,馬不停蹄趕去天牢,抵達時,她累得氣喘吁吁,但精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好,那雙眼,好像凝聚著無數的光華,璀璨且奪目。
“快快快,我要見二皇子。”她平復了呼吸以後,立馬提出見南宮無憂的要求。
只要證明這件事,至少,可以說明他是清白的,還是有嫌疑的。
獄頭在前面帶路,兩側漆黑的牢籠裡,不停叫囂的犯人們,猶如困獸,他們披頭散髮的坐在門口,從那鐵欄柵中,不斷的伸出自己的雙手,像是在向誰祈求著生路。
上官若愚目不斜視,這裡的人都是重刑犯,別指望她會對這些人動什麼惻隱之心。
獄頭將牢門哐噹一聲推開,然後,與負責守衛的御林軍把守在外邊,謹防有人劫獄。
上官若愚剛走進去,就被眼前看見的畫面驚住。
這男人,居然還有閒情逸致提筆練字?
“你心情很好?”她咬著牙問道,目露兇光,她這跑前跑後的,尋找線索,想要找出真相,可正主呢?竟不慌不忙的在天牢裡練字,媽蛋!她怎麼越想越覺得憋屈?
握著毛筆的瘦弱手指微微一頓,南宮無憂緩緩抬起頭來,清潤的臉龐乾淨出塵,神色淡泊,好似這世間,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讓他打破平靜的面具。
“恩。”或許是有過幾面之緣,南宮無憂還是施捨了她一個字,回答了她。
“……”拜託,他是冰山麼?要不要這麼省?多說幾個字會死嗎?上官若愚倍感無力,她最討厭應付這種貌似自閉又仙的男人了。
“你不擔心最後會被處置?要是我不能查出真相,你的命可就懸了。”來吧,愚蠢的凡人,快點來感激她,膜拜她!
上官若愚擺出驕傲的姿態,坐等南宮無憂向自己表示感激。
“該來的總會來,擔心也無用。”平靜到如一泓死水的話語,輕輕傳入她的耳膜。
眉毛頓時皺緊,“呵呵呵,施主,民女認為您老很有慧根,或許應該去寺廟出家做和尚,您老都能看破紅塵了,不去陪伴佛祖,簡直太浪費。”
聽聽他說的這些話,搞了半天,她這忙到腳不沾地,連懶覺也睡不成,結果人家完全沒在在乎啊。
從她嘴裡吐出的話語,略顯諷刺,南宮無憂微微愣了一下,她這是在關心自己嗎?隱藏在那聽似犀利、嘲諷的話語中的,何嘗不是對他的怒其不爭,對他的關心?
“好了,不和你胡扯,”再繼續說下去,她擔心自己會咬死這男人。
上官若愚絕不承認,她有心態失衡,拒絕承認,一個被自己同情,想要替他申冤的男人,到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