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風瑾墨很少見到她的蹤影,她總是早出晚歸,兩個寶寶更是被她丟在了驛站中,成天怨聲載道的在自己耳畔抱怨,想要打聽她的去向。
“哎,孃親最近好忙啊。”上官白託著腮幫,保持著面癱的表情坐在前院的石凳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緊緊盯著大門口,希望下一秒就能見到思念的人兒回來。
“老哥,漂亮哥哥說他也不知道孃親到底在忙什麼,你說孃親不會把咱們給拋棄了吧?”上官鈴蹬蹬的從廳裡跑了出來,蹲在他身旁,弱弱的問道。
“不可能!”上官白連猶豫也不曾有,“你不要詆譭孃親,孃親她不會這麼做的。”
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那你說孃親最近為什麼總不見人?人家每天睡得好晚,還是沒等到孃親回來,醒來以後,孃親又不見了。”上官鈴越說越委屈,孃親為什麼總是神出鬼沒的呢?
眼圈驀地紅了,有水汽正在暈染。
上官白抬起手,狠狠掐了掐她的臉蛋:“孃親一定有要緊的事情要辦!我們不能給孃親添亂,知道了嗎?”
“疼疼疼。”上官鈴被他掐得淚眼婆娑的,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臉蛋解救出來,她趕緊捂住傷口,往後退,避開老哥的魔爪。
嚶嚶嚶,她這麼一個可愛乖巧懂事的好寶寶,每天卻要遭受老哥可惡過分任性的摧殘,這樣子自己還能健康的長大嗎?氣憤怒摔!
上官鈴齜牙咧嘴的瞪著上官白,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幾口。
“看什麼看?作為哥哥,妹妹說錯話教育你,是天經地義的事。”上官白絕不承認自己的做法是錯誤的,妹妹本來就欠教訓!
“人家哪有說錯話,人家是關心孃親,你這個面癱老哥就知道欺負人家,人家再也不喜歡你了。”上官鈴急吼吼大叫道。
刺耳的聲音,震得上官白耳朵有些發麻,“別這麼大聲,知道你的魔音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嗎?小聲點,效果都一樣,還有,我是你的哥哥,你得尊敬我。”
不許說不喜歡他的話!
“……”混蛋!上官鈴說不過他,只能掩面做欲哭狀,滿心的委屈可沒地方讓她發洩啊。
上官若愚滿臉疲憊的回到驛站,看見的,就是他們倆在院子裡對持的畫面,如同兩隻小獸,氣氛充滿了無聲的硝煙。
“你們又在鬧什麼?”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她才離開多久,稍不留神,又鬥上了?
“孃親。”上官鈴雙眼發亮,咻地朝她飛奔過去。
上官白則站起身來,優雅的整理身上的衣裳,堅決要保證自己在孃親面前的個人形象,他才不會和蠢妹妹一樣這麼傻呢。
“誒。”上官若愚穩穩的把女兒接住,臉上笑開了花:“小鈴今天乖不乖,恩?”
“人家每天都很乖的。”上官鈴說得理直氣壯。
奈何總有人喜歡拆她的臺:“乖?孃親,你可別被她給騙了,哼,你沒在的這幾天,她每天都和壞蛋待在一起,寸步不離,再這樣下去,妹妹會提早嫁人的。”
可是她才多大?就算要提早出嫁,也不能是現在。
“唔,辛苦你了。”照看時不時抽風的上官鈴,真心委屈了她的兒子。
“我不累,這是我的分內事。”上官白心頭暖暖的,卻固執的不肯流露出來,他才不會和妹妹一樣,得到誇獎就翹尾巴呢。
他得淡定,得鎮定。
“切,老哥就會裝模作樣。”上官鈴用腦袋不停的蹭著上官若愚的胸口,盡顯親暱。
老哥是笨蛋,什麼風度,在孃親面前根本不需要,看吧,像她這樣多好,能抱住孃親。
上官鈴在暗中朝上官白投去了挑釁的眼神,氣得某個面癱寶寶臉龐頓時黑沉下去。
他忍!
“孃親,你最近怎麼不見人啊?”打擊了老哥後,上官鈴才抬起頭來問道。
“當然是為了忙正事咯。”嗯哼,像她這樣為了工作盡心盡力,和惡勢力做鬥爭的人,這天底下還能有多少?上官若愚愈發覺得,自己的節操和職業操守實在是太高尚太偉大了。
尼瑪,這件事要是能被自己徹底翻案,她必須要讓二皇子給她送一面錦旗,歌頌自己的美德。
上官鈴和上官白完全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要是知道,上官若愚在他們兄妹心裡完美、神化的印象,絕對會破碎的。
這一夜,她待在房間裡記錄著自己掌握的線索,進行歸納、整理、分析。
被燭光拖長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