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後院的一座山石林角落裡,上官鈴和上官白正一個蹲著,一個站著,低聲交談。
“老哥,剛才見到的人,真的是孃親為咱們找的後爹嗎?人家不喜歡他。”小手用力扯著地上的草叢,像是在發洩。
“哼,你不是見到帥哥就會撲上去嗎?”這回怎麼轉性了?上官白不悅的輕哼道,充分發揮自己毒舌的功力。
“什麼嘛,別把人家說得和花痴一樣好不好?”她那是欣賞,欣賞懂麼?和普通的花痴是不一樣的。
“花痴的世界,身為正常人的我,不懂很正常。”上官白就像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光看這傻妹妹的表情就猜到她在心裡腹誹自己什麼。
“人家不是花痴!人家哪有做過花痴的事?你說啊!說不出來,你得跟人家道歉。”上官鈴深深的覺得自己被冤枉了,叫囂著要他說出個一二三四五。
“哦?”上官白冷峻的眉梢微微挑起,“去年,是哪個笨蛋看見林叔家的侄子,結果寸步不離的纏著別人?最後,嚇得對方連夜逃離小鎮的?五個月前,又是誰在街上見到被調戲的花樣美男子,結果莽撞的衝上去,想英雄救美,差點被人揍成豬頭的?三個月前……”
如數家珍般的把最近一年某個白痴妹妹做出的豐功偉績用平靜到波瀾不驚的語調緩緩吐出,上官鈴聽得一愣一愣的,小臉由紅轉青,由青轉紫。
“次奧!老哥,你為毛記得這些事?”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
“做過就不怕人說,你這是做賊心虛。”
做賊心虛……
上官鈴渾身一震,惱怒的瞪圓了一雙眼睛:“人家木有!人家又不是賊,幹嘛心虛?”
“妹妹,你的知識學到哪裡去了?哼,看來,我該建議孃親,替你找一個專程的教課夫子,省得你將來成為草包,還是個花痴,出去丟我的臉。”上官白無情的戳著妹妹柔軟的臉蛋。
犀利的話語,可把上官鈴打擊到徹底失去了反駁的能力。
嚶嚶嚶,不要啊,她不想上學,不想有夫子。
“說起來,我還沒問你,剛才你見到人家,為什麼要撲上去?你認識他嗎?和他很熟嗎?你就不怕他是拐賣兒童的猥、瑣大叔嗎?”接連不斷的逼問,再加上上官白身上散發出的如虹氣勢,還有他在上官鈴心裡的威信。
上官鈴只能悻悻的閉上嘴,厚著臉皮保持沉默,反正她現在說什麼都是錯,這種時候還不如不要說話呢,等老哥的怒氣過去,她再哄一下,保證能雨過天晴。
早已經摸透了自家親哥品性脾氣的上官鈴,在腦子裡制定了一連番的滅火計劃。
“說得對。”上官若愚原本是來找女兒秋後算賬的,沒想到,卻聽見上官白這番充滿正氣的問話,心裡免不了一陣自豪,嗯哼,看吧,這就是她一手培養出的學霸兒子!
“孃親!”上官鈴幽怨的撅起嘴巴:“明明是老哥汙衊人家啦。”
“我倒是覺得他說得沒錯,說吧,你今天做什麼表現得那麼激動?”上官若愚是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這女兒再繼續放任下去,下回見到長得帥的,就不是直接 撲上去抱人家的大腿,或許會發展到,直接把對方給撲倒,吃乾淨!
她有很激動嗎?上官鈴俏皮的歪了歪頭,無聲的釋放出自己內心的疑惑。
“賣萌也沒用,”一個爆慄無情的在她的腦袋上炸開花,疼得上官鈴立馬蹲下,捂住傷口,默默在心底流淚。
孃親下手好狠,好凶殘!
“孃親,人家只是想替你看看,你給人家和老哥找的後爹究竟靠不靠普嘛。”為了不再繼續被嚴刑逼供,上官鈴毫無壓力的把實話說了出來。
嘴角猛地一抽:“後爹?”那是什麼玩意?她自己怎麼不知道這件事?該死!她又在胡亂腦補些什麼?
上官白已經被自己的親妹妹徹底打敗,後爹?這種東西,究竟要多麼強大的頭腦才能想象出來?
“是啊,要是孃親找了給人家找了後爹,人家當然得考察考察,萬一他長得醜,又沒錢,一定不行!”上官鈴忽然覺得自己責任重大,她得替孃親好好把關。
所以,她對自己未來老公的要求已經低到只剩下這兩條了麼?
上官若愚很是頭痛,她有些累覺不愛,“你放心,我不會隨隨便便替你們找後爹,絕對不會。”
為了確保能夠準確無誤的傳達自己的堅定,她特意咬重了後面四個字。
唔,孃親以前說過,人在心虛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