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的表情,像極了小人得志。
一抹暖色掠過那深邃幽冷的黑眸,“我從未怕過他。”
“我知道,不過,這種麻煩能免則免。”她罷罷手,“哎喲,這次要是能夠查出真兇,替你擺平這件麻煩事,那啥,你是不是該意思意思?”
意思意思?
南宮無憂微微抽了抽嘴角,看著她愈發猥瑣的表情,不知為何,竟有種轉身逃跑的衝動,“你想要什麼意思?”
“艾瑪,咱們倆啥關係?就隨便給點銀子,就行了。”她大氣的拍著他的肩膀,雙眼放著綠光。
銀子?
南宮無憂為難的抿住唇瓣,“我沒有。”
“臥槽!禮部的聘禮呢?丫的!我倆都快成親,難道連聘禮也沒準備?”說來說去,她要的,就是那份絕對價值連城的聘禮!
尼瑪,這門親事擺明不可能有轉圜的餘地,那她怎麼說也得為自己搞點好處不是?
“聘禮尚在宮中,況且,該由禮部送往丞相府來。”這是皇室的規矩。
所謂的聘禮,是由皇室向待嫁女子的父母所下的,寓意,感謝他們多年的培養,並不會經過新娘的手。
“哎喲,這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你想想,這聘禮少說也值萬金,就你那宅子,啥也沒有,而你本人呢,又是兩袖清風,咱們不得想點辦法改善改善生活?”上官若愚嚥了咽口水,正義凜然的說道。
她實在是太善良了有木有?賢良淑德,說的就是她!
“……”改善生活?為何他總覺得,這並非是她要聘禮的真正理由?
“你那是什麼眼神?難道我會騙你嗎?我一門心思為咱們倆的未來著想,你丫的不支援,居然還懷疑我的良苦用心?”手掌用力捂住胸口,她連連後退數步,彷彿受了天大的打擊。
“我沒有那麼想。”他不會,也不可能這般看待她。
“真的?”眼睛輕輕眨了眨。
“當真。”嗓音依舊清冷如月。
“我就知道沒看錯人,嗯哼,你知不知道有啥辦法,可以把聘禮弄到咱們手裡?”她一改方才的惱怒,搓著手,雙頰因激動,呈現出一片潮紅。
以狗皇帝的個性,就算再不喜歡他,聘禮這種代表皇室尊嚴的東西,肯定不會少!
眼前就放著一座金山,她怎麼可以無情的讓它溜走呢?這會遭報應的。
“不知。”他向來知道,她的心思獨特,卻未曾想過,她竟會把主意打到聘禮上,聽她這意思,似乎還想佔為己有?這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
“擦,不然咱們讓夜月在半路偷偷把東西給換掉?”上官若愚提議道,“以他的身手,此計可行。”
躲藏在暗中的夜月嚇得差點從樹上摔倒下來,偷聘禮?姑娘這是想讓他死得不能再死嗎?
“……”沉默。
“不然,咱們進宮去向皇上說說,府裡的窘境?讓他發揚發揚善心,為咱們改善一下生活質量?”不過,狗皇帝會答應嗎?
“……”繼續沉默。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可關乎到我們倆的未來。”說了半天,可另一位正主,卻把沉默進行到底,上官若愚滿臉惱怒的伸出手,用力揉著他的臉蛋。
哎喲喂,這手感,比海綿還要柔軟,不錯不錯!
她原本只是想喚回他的注意力,可這一上手,愣是被這柔軟的觸感給吸引,有些不太捨得放開。
夜月看得目瞪口呆,他家主子誒,居然被人上下齊手給調戲了?這畫面太美,他不忍直視。
揉了半天,過足了癮,她才收回手掌,“唔,你平時用了什麼東西保持面板的水嫩?快,有好東西給我分享分享。”
“沒有。”他又不是女子,怎會去做那種事?
平靜的眸子靜靜的凝視著她,起先上官若愚還沒覺得有什麼,可被他盯得太久,她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行為,丫的,和花痴沒啥兩樣!老臉頓時紅了,眼睛心虛的向四周瞄去:“那啥,咳,不是我對你有啥居心不良的想法,而是,那什麼,你的臉太軟,我是在研究它為什麼會這樣!”
到最後,她反倒有些理直氣壯,堅決不承認,自己剛才犯了花痴病。
“是嗎?”一抹淡笑掠過他的眸底。
“喂,你相信了對吧?你知道我這人有多正直的,是不是?”她輕輕戳了戳他的腰,努力想要挽回自己搖搖欲墜的淑女形象。
夜月覺得他快瘋了,讓這樣的女人嫁入府裡,真的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