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歡喜著脫離侍衛的防守,可在進了府宅以後,她就徹底被院子裡的狼藉畫面驚呆,臥槽!一定是她開啟的方法不對!
滿地的桌椅殘渣凌亂的掉落在四周,那幾棵本就垂死的古樹,轟塌倒地,葉子散了一地,完全是土匪洗劫的案發現場。
“啊,怎麼會這樣!”上官玲嚇得一顆小心臟噗通噗通直跳:“白髮哥哥是不是出事了?”
就連向來對南宮無憂沒什麼好感的上官白,心裡也不禁多了幾分擔憂。
那個人看上去似乎很好欺負,被人暴揍什麼的,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他才不承認,自己有在擔心這人的安危,哼!這個搶走孃親的傢伙,要是敢輕易出事,他絕不會放過他。
雖然嘴上從沒說過,可自從知道上官若愚要嫁人的訊息,上官白就默默的把南宮無憂當作了觀察物件,後爹備胎,這下見到他出事,心裡當然著急。
這種心情,這種情緒,俗稱——傲嬌。
“砰砰砰。”打砸聲還在若有似無的從後院的方向傳來,上官若愚眉心猛跳,立馬撒開步子往聲源傳來的方向狂衝。
不行,她得去看看情況。
一路上,尚書府的侍衛不停阻攔她靠近後院,紛紛被她出手撩翻,媽蛋!有鎮東王替她撐腰,她怕個毛線!
左勾拳、右鉤拳,乾淨利落的將敵人幹翻,不費吹灰之力。
“哇哦。”上官玲看得目瞪口呆,眼裡閃爍著星星光,孃親好帥!
看也不看滿地打滾的敵人,她甩甩手,步伐生風跨入院子。
“又是你?”站在廂房外看戲的南宮歸玉,聽到腳步聲,微微側目,譏誚的冷笑道:“怎麼每回二哥出事,總有你在呢?上官若愚,你是天生喜歡打抱不平,還是對本皇子這位怪胎二哥情有獨鍾?”
“關你屁事,滾開。”上官若愚黑著臉,對他的挑釁不準備搭理,“好狗不擋道。”
眸光頓時一冷:“你說什麼?”
“你想幹嘛?孃親說過,男人不能打女人。”上官玲護犢子的擋在上官若愚身前,不高興的瞪著這個看上去十分危險的壞蛋,就算他長得英俊,也不能傷害孃親。
上官白一言不發的走到上官玲身旁,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的立場。
只要他敢欺負孃親,動孃親一根毫毛,這兩個小傢伙絕不會袖手旁觀。
“呵,這麼想進去?行,請吧,上官姑娘。”他優雅的側過身,墨色的衣袖輕輕揮動,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高雅與尊貴,可那雙眼卻是冷的,彷彿被冰封的湖面,隱隱藏著幾分譏諷,幾分看好戲的嘲弄,他倒要看看,她還能有什麼辦法,讓那怪物化險為夷。
“哼。”猛地揮下衣袖,她昂首挺胸往廂房走去,一雙兒女緊隨在身後,還時不時扭頭,戒備的盯著南宮歸玉,深怕他會從背後偷襲。
廂房裡,憤怒的兵部尚書正在和夜月對持,而他帶來的侍衛,此刻,正在無情的砸毀著屋內的擺設。
他手中握著一把長刀,時緊時鬆,緊繃的面部隱隱能夠看到凸起的青筋,一雙似要吃人的眼睛,仇恨的瞪著被夜月牢牢護在身後的白衣男人。
上官若愚剛出現在門口,那由始至終不曾開口的男子,竟微微抬起眼皮,朝她望來 。
遠山般深幽的目光,平靜、深邃,彷彿帶著能安撫人心的魔力,讓她心裡的急切情緒,剎那間,被撫平。
“白髮哥哥。”一見到他,上官玲就再也看不到周圍的一切,越過兵部尚書,邁開雙腿,如風一般的女子猛撲到南宮無憂懷中,雙手緊緊纏在他的腰部,腦袋還親暱的在他的胸前蹭蹭,不著痕跡的揩油,“人家好擔心你的,你有沒有受傷?快原地跳跳,讓人家好好檢查。”
“……”蠢妹妹,她就看不懂局勢嗎?
上官白狠狠擰起眉頭,對自家妹紙的愚蠢,累覺不愛。
“我無事。”輕輕將她推離開自己的懷抱,他淡然啟口,語調略顯疏離。
人是衝著他來的,他不願將他們牽扯進來。
尤其是不願讓這樣的麻煩,同她扯上任何的關係。
平淡的眸子迅速掠過上官若愚,只一瞬,就被他移開。
“呀,這是怎麼回事?二皇子,難道你的府宅遭遇賊子襲擊了嗎?”上官若愚眸光忽閃,狀似驚訝的捂住嘴唇,恐懼的望著這遍地的殘骸,彷彿被嚇壞了:“這……天哪,你有沒有受傷?那些賊人怎麼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擅闖皇子府?不行!我得替你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