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正在此間酒樓中用膳。”
這分明是要替她引薦的節奏,一抹精芒掠過她的眼底,呵,有趣,她不信沒有這所謂主子的吩咐,他會主動說出這種話。
難道是熟人?
就在她打算去見見這位神秘人物時,夜月卻蹙眉把她攔下,戒備的盯著這忽然間冒出來的傢伙。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閣下是沙興國的將士?為何出現在南商?”比起從未在京城中生活過的上官若愚,他卻是一眼就從對方的穿著打扮中,看出了他的來歷。
只有沙興國的人,才會有著如此特別的五官輪廓。
“……”那人對夜月的質問置若罔聞,“姑娘,請。”
“額!”上官若愚愣了愣,但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沙興國……看樣子,應該是大夫人的孃家人,或者是她孃家的熟人or仇人要見自己了。
“行,走吧。”她斂去心頭的思緒,含笑跟在這人的身後,同他一道上樓。
夜月幾次張口,卻在看到她固執的神情後,沒辦法出言阻止,只能跟著她,貼身保護。
手掌悄然握上腰間的刀柄,但凡對方有任何不利的想法,他都能在第一時間出手,保全上官若愚的性命。
順著木樓梯蹬蹬抵達二樓,繞過扶手,靠窗的寬敞地帶,一名著海藍色名貴長袍,銀冠高束的少年,背對眾人,倚窗而坐。
只一道背影,卻已是貴氣逼人。
在他的身側,與領路人打扮一致的將士還有十二名,他們多是面癱,盡忠職守的在少年的四周站崗。
“主子,姑娘到了。”那人恭敬的跪地稟報。
上官若愚眨眨眼睛,“咳,這位大哥,多謝你仗義出手,滴水之恩,我他日定湧泉相報。”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先把好話說了來,爭取點好印象。
對待土豪,上官若愚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友善。
“大哥?”低沉卻清淺的笑聲,似春風,緩緩響起,“若愚,當真不記得我了嗎?”
臥槽!叫得這麼親切,難道是本尊的前男友?
OH,NO,她表示這個訊息太爆炸,她一時間沒辦法接受。
笑容僵硬在唇邊,她愣愣的看著那名不知名少年,半天也沒說話。
他誰啊他?
“真是傷心啊,雖說有十多年未見,可我卻一眼就認出你來,你竟將我忘記了。”似惋惜,似失望的嘆息,幽幽響起。
上官若愚心跳猛地加速,啊呸!該不會真的被她烏鴉嘴給說中了吧?別啊,千萬別啊,她最討厭處理桃花債了好麼?
“額,這位大哥,要不您轉個臉,讓我看清楚?”尼瑪,他這連一張臉都不肯露,光靠背影,她認得出個毛線!
太過驚訝的她未曾留意到,身後的夜月,在聽到這一番曖昧的話語後,驟然大變的臉色。
這人該不會是主子的情敵?
想到這裡,他的心情難免變得急切,默默的轉身,靠著牆角偷偷溜走,他要把這事儘快告訴主子,可不能讓主母有機會和舊情人死灰復燃啊!
他的離開,被這些來自沙興的將士看在眼裡,卻因為少年無聲的制止,未曾強留。
“呵,也罷,若你待會兒,再認不出我來,我可真得罰你了。”他低笑一聲,緩緩轉過身。
清晨的朝陽劃破天際,明媚的光暈從窗戶外折射而入,暖暖的撒在他的身上,似夢似幻。
“嘶!”上官若愚倒抽了一口涼氣,腦海中只浮現一句話——陌上人如玉。
這人的五官精緻得似玉雕般,溫潤、祥和。
如果說南宮無憂是一株雪蓮,遺世孤立,那麼此人,便是那水中花井中月,美得夢幻,清雅。
“如何?可認得我是誰?”少年噙著一抹極致溫柔的淡笑。
“臥槽。”她趕緊伸手捂住自己的雙眼,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她可愛的反應,大大娛樂了少年,那雙如水般柔美的眼眸裡,溢滿了零碎的笑意。
她還是同小時候一般可愛。
想到記憶裡笨拙的跟在自己身後,因自己的離開,哇哇大哭的女孩,少年身側的氣息變得愈發溫和。
“表妹,你當真忘了表哥麼?”
“表……表妹?”這完全是神展開!上官若愚徹底傻了眼。
這世上,如果說有誰能喚她一聲表妹,只有一人。
沙興國現任帝王,大夫人親生大哥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