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爺。”
有外人在的時候,她喚的是爹和娘,可沒有外人在場,她仍有些叫不出口。
“姐姐,你這是剛從府外回來嗎?”上官雨墨坐在下首的木椅上,瞅著她風塵僕僕的樣子,故作驚訝的問道:“難怪爹和大娘沒能在府中找到你。”
“哦,尚書府的小姐請我出門喝茶,有什麼事嗎?”她反問道,滿臉無辜。
上官清風原本還有些氣惱她不打聲招呼就出府的行為,可一聽是尚書府的人同道,頓時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和她們打好關係,對你將來也是有好處的。”他意味深長的提醒道。
上官雨墨一計不成,心裡有些憋屈,她故意挑明大姐私自出府這件事,就是想誤導爹責備她,沒想到,她居然巧妙的化解了!
上官若愚可不知道她心裡那些花花腸子,眼觀鼻鼻觀心,恭恭敬敬的點頭應下。
她說的是尚書府的千金小姐,可沒說是哪一位。
看上官清風這樣子,顯然是誤會和她一道的是大小姐羅亞,這可是他自己腦補過度,不是她說的,和她完全沒關係。
“方才宮中傳來旨意,下月初八,乃是欽天監算出的良辰吉日,幾位皇子將在同一日完婚。”他將聖旨拿起,交到上官若愚手中,“距離婚期還有不到十天,這段日子,你好好學學禮儀,嫁入皇家,可莫要丟了丞相府的臉,知道嗎?”
額,就一張聖旨?
上官若愚機械的眨了眨眼睛,“老爺啊,按照祖制,不是該下聘禮到府嗎?”
尼瑪,給她這份半毛錢不值的聖旨有啥用?聘禮呢?那才是她想要的!
“姐姐,你該不會急著想出閣吧?根據規矩,這聘禮,要在成親的頭日送到,哪有這麼快。”上官雨墨柔柔的笑了,可這話聽著卻暗藏諷刺,似乎在嘲諷她著急嫁人。
沙織臉色冷得滲人,“她才回京沒多久,這些規矩不清楚情有可原,雨墨,你該提醒她,而非看她的笑話。”
在宅子裡鬥了大半輩子,什麼伎倆她沒有見識過?這種小兒科的挑釁,完全沒被沙織放在心上。
“大娘,我沒有。”上官雨墨淚眼婆娑的開口,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沙織涼涼的扯了扯嘴角,對她表露出的無辜很是不屑。
做孃的是什麼樣,這做女兒的,也是一路貨色。
耍無辜?玩手段?這種伎倆,也就對老爺有用。
“好了,雨墨也是無心之言,你又何必動怒?”上官清風急忙打圓場,雖然話是在安撫大夫人,可仔細聽,卻不難聽出他對上官雨墨的維護。
上官若愚默默的數著地上的螞蟻,從頭到尾就沒參與進去。
雖然她才是整個爭執發生的導火索,可這會兒,她卻被所有人忽視掉,沒人關心她,也沒人在乎她的存在。
“有心還是無心,她自己心裡清楚,本夫人累了,先回房。”沙織拂袖起身,全然不顧上官清風難看的臉色,向屋外走去。
上官若愚立馬拔腳跟上,她寧肯面對冷麵神大夫人,也不想留下來,看這對父女上演父慈子孝的橋段。
上官白邁著沉穩的步伐跟在她身後。
直到穿過花園,沙織才冷不丁開口:“記住本夫人對你的唯一要求,本夫人不希望有朝一日,你違背誓言,做出讓本夫人不喜的事。”
額!
她不提,上官若愚真心忘了先前有答應過她,絕不會對南宮無憂動心這回事。
“是,夫人。”這種時候,還是別和大夫人唱反調比較好。
她聰明的選擇了順從。
“明兒,本夫人會替你著手準備嫁妝,嫁去二皇子府,你的日子會過得舉步維艱,這也是本夫人唯一能為你做的。”沙織抿著唇瓣說道。
哪怕她對這個女兒常年冷言冷語,但到底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再不喜歡,總有一份感情在。
這門婚事她不同意,也不願承認,但事到臨頭,除了默許,她別無選擇。
“真的?”上官若愚激動的驚呼一聲,捏緊拳頭,尼瑪!她完全沒想到大夫人會這麼慷慨有木有?居然還為她準備了嫁妝?
“本夫人為何要騙你?”沙織對她太過異常的反應感到奇怪,孃家為即將出嫁的女兒備好豐富的嫁妝,不是人之常情嗎?她只是失憶,又不是變傻了,為何會這般驚訝?
“咳,是我失態了。”上官若愚尷尬的咳嗽幾下,極力忍住心裡的雀躍。
早知道嫁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