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個男人對他的妹妹有非分之想!
這該死的混蛋,居然還敢妄自動用內力?
雖然兩個心裡的想法截然不同,但他們的臉上卻同時出現了類似猙獰的扭曲表情。
上官鈴傻乎乎的睜開眼睛,掠過她的眼的柔順白髮,如夢似幻,她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白皙的雋秀容顏,傻愣愣說不出說來。
“口水該擦擦了。”實在看不下去的上官若愚手臂一抖,一條手絹很詭異的從她的寬袖衝滑落到掌心。
上官白順勢接過,然後邁著沉穩的步伐走近還在擺造型的二人,彎腰拽住妹妹的胳膊,把人生拉硬拽的拖了起來,用力將她嘴角可疑的透明物體擦掉,滿臉嫌惡。
他怎麼會有這麼丟臉的蠢妹妹?
“哎喲,老哥你輕點啦,人家好疼的。”被手絹糊了一臉的上官鈴連連哀嚎,在某人故意的重力下,她可愛的小臉頓時變得粉撲撲的,兩條小辮子略顯凌亂,就跟一隻小花貓似的。
上官白這才心滿意足的停止了蹂躪妹妹的幼稚舉動,然後,抬眸朝已經拂袖起身的男人看去。
“謝謝你救了我的妹妹。”他是懂禮貌的男孩子,哪怕不喜歡他,也不能失禮!
南宮無憂搖搖頭:“無礙,這是我的分內事。”
他總不能看著她在自己的眼前摔倒而視而不見。
上官若愚陰惻惻的笑了:“哎喲喂,二皇子果真善良,小女子好佩服,好敬仰,對您的崇拜,就跟那黃河的水似的,滔滔不絕。”
“黃河?”那是什麼地方?南宮無憂心裡充滿困惑,不太理解她這話的含義。
“別管它是個啥玩意,你速度去椅子上坐好!別隨便亂蹦。”上官若愚忽然沉下臉,強勢的命令道。
聽上去彷彿帶著嚴厲的話語,卻暗藏著不易察覺的關心與擔憂。
南宮無憂一聲不吭的坐回椅子,隨後,抬起眸子,平靜的對上她蘊藏冷怒的視線:“我無礙。”
他知道她在關心自己,也知道,她對他方才動用內力的行為很不滿,但他卻不後悔。
“……”也許是看出他的無悔,也許是看出他的固執,上官若愚倍感無力,“行行行,你愛咋滴咋地,當我沒說過話。”
好伐,人家根本就無所謂她的擔心,那她還在這兒一個人熱情什麼?
正當上官若愚心裡惱怒時,忽然,一陣咕嚕嚕的碎響,打破了她和南宮無憂之間略帶硝煙的氣氛。
目光順著自己的肚子微微下滑,腦門上兩條黑線驀地落下,我去!它還能再爭氣一點麼?
神情寡淡的白髮男子微微一怔,目光詭異的看向她平坦的小腹,她這是……餓了麼?
持平的唇線有些抑制不住的朝上揚起,似忍俊不禁。
”哇哦。”上官鈴捧著小臉,眼裡滿是粉色的紅心,白髮哥哥好帥!好有型!嚶嚶嚶,她快要愛上他了,腫麼辦?
上官白不忍直視身邊正在犯花痴的蠢妹妹,只能向某個正在釋放荷爾蒙的男人投去涼颼颼的眼刀,誰讓他有事沒事笑得這麼開懷的?不知道這會引人犯罪麼?
“咳,”上官若愚尷尬的咳嗽一聲:“哎,為了來探望你的身體,我連飯也沒來得及吃,沒想到你不僅不感動,反而還嘲笑我!二皇子,你實在是讓我太難過,太傷心了。”
“……”看著她黯然神傷的樣子,南宮無憂忍不住嘴角一抽,剛才她還活靈活現的教訓著自己,怎麼這一眨眼,就變了呢?
“現在懂得感激的人真的不多了,誒,想我在府裡好歹也是個大小姐,好吃好喝被人供著,可我倒好偏偏要因為擔心某人,特地跑來受罪。”上官若愚越演越上癮,還伸出手暗暗抹淚,彷彿南宮無憂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才讓她這般委屈。
上官鈴看看低頭哽咽的孃親,再看看一臉無辜的白髮哥哥,小臉頓時糾結的擰成一團。
她應該幫誰呢?一邊是自己憐惜的漂亮哥哥,一邊是自己最愛的孃親,好糾結啊!
“孃親,咱們回家吧。”上官白可沒她那麼多的想法,果斷走到上官若愚身邊,“這裡不歡迎咱們,我帶你回家吃飯。”
“若不嫌棄,府裡尚有些粗茶淡飯……”南宮無憂幽幽啟口,話還沒來得及說完。
某個女人一聽有便宜佔,霍地抬起腦袋,臉上乾淨得全然沒有一滴眼淚:“不嫌棄不嫌棄!哎喲,我怎麼會嫌棄呢。”
她來這兒不就是為了蹭頓飯吃麼?有免費的午餐,誰還在乎吃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