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泡過的腦子徹底澆醒,一個個手舞足蹈的在湖裡掙扎,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天哪!是誰幹的?”從船艙裡衝出來的侍衛,瞠目結舌的看著湖裡的慘況。
有人迅速跳下去,準備救援。
上官若愚一抬眉梢,噗哧一聲笑開了,“幹得漂亮。”
她高高衝半空中旋身飄落的男人豎起大拇指。
對付這種人,道理明顯是講不通的,就得采取暴力手段。
“看不出來啊,你這不食煙火的皮囊下,還是有強勢的一面嘛。”她恍惚的記起初次見面時,為了一個夜靈,和南宮歸玉過招的他。
也是這般美若驚鴻,強大如斯。
完全和他平時的作風相反。
南宮無憂啞聲道:“他們不該那般說你。”
他可以容忍旁人的欺凌、羞辱、白眼,卻無法容忍任何人對她不敬。
想要保護她,想要呵護她,這樣的心情,與保護身邊的下屬截然不同,可到底哪裡不同,純情的二皇子卻說不上來。
上官若愚微微一怔,心裡說不感動那是騙鬼的。
“好吧,這種事稍後再說,咱們現在先逃難,才是要緊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傻子才會留下來,等人家問罪。
她一把扯住南宮無憂,拔腿就跑,剛跑了兩三步,她又立馬停下腳步,一拍腦門:“哎喲,我忘了拿東西了。”
那些可都是銀子買來的,就這麼丟掉多浪費?
“你先走,我隨後就來。”她急切的囑咐一句,便往方才的常青樹下跑去,速度快的南宮無憂想要勸阻,也沒來得及,只能怔怔凝視她遠去的背影,滿心無奈。
同那些身外之物相比,她難道不該更在乎眼前的危機麼?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女子,卻讓他的心潮跟著一併亂了。
上官若愚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狂奔,好在茶葉和茶壺都還安然的放在原地,沒被人偷走,她抱起自己的財產,剛打算撤退,誰料,迎頭一把明晃晃的白刃,橫劈而下。
“我去。”她慌忙朝後仰開身體,左腿利落的掃了過去。
“噗通!”拔刀的侍衛,被她一記掃堂腿無情掀翻倒地,小腿竟是折了。
“嘿嘿,不好意思啊,我趕時間。”她摸了摸鼻尖,打算閃人,就在這時,天空中,幾道人影再度破空而來,落在她的四周,以圓形將她牢牢圍困住。
殺氣無處不在,她如同一隻困獸,被堵在這兒,進退兩難。
“那啥,”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擺出殷勤的笑,舉手做投降狀:“有事好好說,用武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咱們慢慢說嘛,要是我哪兒做得不對,我給你們道歉,成不成?君子動口不動……”
“把人給我拿下。”剛被人從湖裡撈起來的公子哥,猙獰著臉龐,跌坐在船頭厲聲命令道。
得令的侍衛,哪兒管三七二十一,如同餓狼,高舉著長刃,猛撲向上官若愚,大有要將她撕成碎片的架勢。
“尼瑪!”她狼狽的護住懷裡的財產,仗著靈巧的體形,拼了老命躲閃。
一把把鋒利的長刃驚險的從她身側劈過,好幾次,差點砍到她。
“快!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嗎?連一個女人也收服不了?”公子哥急得跳腳,在船頭遠端遙控這些侍衛。
就在上官若愚快要支撐不住之際,白影掠過長空,身輕如燕,踏過湖面,落在公子哥的身後,三千華髮在風中肆意亂舞,微涼白皙的手指,從後箍住公子哥的咽喉。
“讓他們住手。”清冷的聲線,此刻猶如地獄裡的招魂幡,格外駭人。
公子哥嚇得雙腿發軟,他驚恐的轉動著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挾持自己的到底是什麼人。
“讓他們住手!!”語調勃然加重,纖細的手指用力收緊,隨時都能擰斷他的頸骨。
那猶如實質的雄渾殺意,讓公子哥不敢反抗,雙腿不停哆嗦著,大吼道:“快住手!都給我住手!”
侍衛們立即收手,退出包圍圈,上官若愚累到一屁.股跌坐在草坪上,用力拍著胸口,直喘氣。
剛才她還真以為自己的小命要丟在這兒,好險!
抬手抹去額上的虛汗,往船艙看去,傲然孤立在船頭的白色人影,不是南宮無憂還能有誰?
衣訣在風中群魔亂舞,他的面容前所未有的冰冷,眉梢冷峭,薄唇微抿,似一把刀,鋒利、銳氣的刀。
“快看,他那一頭白髮!”侍衛們驚慌的指著他,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