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南宮煌最厭惡的便是她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這個女人,哪怕面上表現得再恭敬,可他也從不曾在她的眼裡看到過真正的卑微與敬畏。
這是南宮煌看她不順眼的原因之一。
“……”不幹就不幹唄,發什麼火?不知道發怒傷肝麼?
“前幾日選秀大會,朕替諸多皇子指婚,獨獨只有二皇子,至今後院懸空。”南宮煌自顧自的揭開了謎底。
所以呢?
上官若愚眨眨眼睛,他的重點是啥?
“上官若愚,你先前曾當眾表明,非他不嫁,可對?”
“額!”為毛她有種自己一旦承認就會倒大黴的錯覺?上官若愚遲疑了。
“父皇,”見她猶豫,南宮無憂終是主動開口,清潤的嗓音打斷了南宮煌的逼問,波瀾不驚的黑眸迎上他隱忍厭惡的眼眸:“父皇,兒臣暫無娶妻的想法。”
他不願讓一個女孩跟著自己,過那受人冷眼的日子。
“什麼時候沒有朕的吩咐,你竟敢私自開口?”南宮煌怒聲高喝,眉宇間帶著一絲殺氣,那絕非是父親看兒子的目光,更像是在看一個有著深仇大恨的敵人。
上官若愚闇暗凝眉,在背後戳了南宮無憂一下,他是傻子嗎?明知道狗皇帝看他不爽,還主動開口?嫌狗皇帝沒抓住把柄趁機處置他麼?
南宮無憂默默垂下眼瞼,白皙的面容浮現了一層淡淡的暗色。
“上官若愚,你的回答呢?”南宮煌再度將炮火對向她,似是非要得到一個答案。
“臣女當時的確那麼說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是鐵定收不回來的。
上官若愚弱弱的點頭。
“好,即使如此,朕今日便下旨,將你指給二皇子為正妃!擇日完婚。”南宮煌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嚇傻了上官若愚,也震呆了南宮無憂。
平靜的面具徹底龜裂,他愕然抬眸,“父皇……”
“怎麼,你想抗旨?”威嚴的雙眼危險的眯成一條縫,“二皇子,抗旨不尊可是要殺頭的重罪,你考慮清楚再說。”
這是**裸的威脅。
南宮無憂微微抿緊唇瓣,眉宇間掠過一絲抑鬱,一絲悽楚。
父皇是想要了他的命嗎?
若是他要,這條命給他又有何妨?
傲骨始終挺得筆直,沉寂的眼眸裡似有流光閃爍,那是不惜一切的決絕,看得上官若愚一陣心跳加速。
靠!他可別做啥事。
她噗通一聲挨著南宮無憂跪下,扯住他的衣袖,阻止他說話,搶先一步道:“皇上,二皇子他是樂瘋了,太高興,絕對沒有要抗旨的念頭。”
媽蛋!她用腦袋擔保,如果這傻子敢反抗,狗皇帝鐵定會差人把他拖出去,砍掉他的腦袋!
南宮煌面露一絲狐疑:“當真?”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她說得十分篤定,“二皇子,你快說話啊,別傻樂了。”
手指隔著衣袖不停掐著他的肌膚,他最好聰明點,別傻乎乎的自己找死,人的命可只有一條。
南宮無憂頓時啞然,他怔忡的側目,凝視身旁滿臉擔憂的女子。
她是在為他擔心害怕嗎?
平靜的心潮盪漾開淡淡的漣漪。
噗通……
噗通……
又來了,那種陌生的悸動,彷彿有什麼正在他的心房裡紮根,想要破土而出。
“二皇子,她所言可是你的心裡話?”南宮煌似是非要從他嘴裡聽到一個答案。
上官若愚急得額頭上滲出一層密集的汗珠,拼命掐著他,就怕這愣頭青一個不注意說出實話來。
手臂上細微的疼痛,南宮無憂全然不在乎。
他的沉默,讓上官若愚的心跳失去了節奏,砰砰砰砰,只差沒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恩?”尾音危險的朝上揚起。
迎上帝王暗藏殺機的目光,他終是啟口:“兒臣領旨。”
平靜的四個字,讓御書房內,那股蠢蠢欲動的殺機煙消雲散。
南宮煌仰頭大笑:“好!傳旨,丞相府大小姐才德兼備,賜婚二皇子,即正妃,由欽天監挑選良辰吉日,不日完婚。”
“謝皇上。”兩人僵硬的伏地道謝,然後,在南宮煌的示意下,同手同腳離開御書房。
房門吱嘎一聲開啟,一股涼風迎面撲來。
上官若愚忍不住打了個機靈,臥槽!她就這麼把自